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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使得許多老部下都萌生了“裴將軍如今的地位遠遠比不上他應得”“裴將軍和我們受了欺壓”“須黎國需要裴將軍和我們拯救”的念頭。他們一心謀事,想打入須黎國皇宮,擁裴茗為王,帶一眾舊部飛黃騰達,站在當時最強國的巔峰,甚至還暢想了鐵騎踏平四海、一統(tǒng)天下的未來雄圖。不幸的是,裴茗本人卻當真半點稱王的興趣都沒有。他人生的樂趣就是打勝仗和睡美女,而這兩個,并不需要當國主才能做到。況且,當時的須黎國主雖然沒什么建樹,但也沒什么過錯,換他自己上,不一定能做的更好。貿(mào)然起事,有百害而無一利,何必無端惹動|亂?所以,容廣興致勃勃地跟他暗示了幾次,都被裴茗四兩撥千斤化開。許多次下來,容廣卻半點沒被勸服,反而越來越魔怔。終于有一天,他們一圈武人拍板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起事再說。事成了,不信裴茗還能推脫。聽到這里,謝憐無言以對,心道:“這種事,還能趕鴨子上架……”裴宿見他若有所思,道:“容廣未必是真心想擁立裴將軍為王,只是,他必須借著將軍的名頭起事。因為他威望沒有將軍高,如果扯自己的大旗,未必能服眾?!?/br>謝憐想了想,道:“也未必。”他們打的旗號的是擁立裴茗,裴茗當然不能假裝不知道這回事,當即攜了劍和人數(shù)較少的親信士兵,沖進皇宮,打了一場。這一場仗,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場仗。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鼻塞頭痛頭暈,腦子不太清楚,遲了不好意思_(:з」∠)_☆、左右慌不擇東西路謝憐道:“裴將軍勝了,還是敗了?”裴宿道:“勝了。也敗了?!?/br>起事者全都死在了裴茗的劍下,其中,許多都是跟他有著十幾年交情的舊部。“明光”這把劍,從來都是和這些人并肩作戰(zhàn)時使用的,如今,卻成為了手刃這些人的兇器。而在廝殺結(jié)束、勝負分曉之時,須黎國主,也順理成章地以捉拿反賊之名,命人將周身浴血、幾乎力竭不能動彈的裴茗團團圍住。裴茗雖然會打仗,但戰(zhàn)場如果不是真刀實槍的沙場,他未必能取勝。分明是退敵救駕,最終,卻換來了一聲“格殺勿論!”裴茗托著那陶罐,不是沒聽到他們那邊在說什么,只是沒空去管。他道:“我早該想到,是你的作風。”想來,是容廣的怨念附在了那把染千萬人血的斷劍上,與之共鳴,才能長存至今。但罐子里的聲音還是冷冷地道:“你的手足早就全都死光了。我不過是一把劍?!?/br>謝憐知道他現(xiàn)在恐怕是不會承認的,追問無益,道:“罷了,裴將軍?!?/br>裴茗點頭,將罐子還給了裴宿。如此,他們手上就已經(jīng)收服了兩只頗為棘手的鬼了,忽略掉其他的,算是個開門紅。謝憐道:“我和裴將軍接下來要繼續(xù)往銅爐山里走,半月你們呢?去找雨師大人嗎?”裴宿卻道:“雨師大人早已追著擄走農(nóng)人的妖魔,先一步往里走了。我們?nèi)フ乙彩峭?,愿協(xié)助將軍和太子殿下,一同前行?!?/br>裴茗回過神來,微微皺眉道:“那我們也趕緊動身吧。雨師國主非是武神,卻比我們走得更快,前方路上恐遇危險?!?/br>于是,謝憐抱起花城,半月收了兩只罐子,一行人匆匆向密林更深處趕去。由于現(xiàn)在還處于銅爐山外層,路上都沒遇到什么厲害角色,大多是雜草,眾人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直接略過,有不知好歹的主動上來挑戰(zhàn)他們,也被半月和裴宿放蛇嚇跑了。如此,走了一天,終于離開了森林,深入了銅爐山的第二層。到這里,森林漸漸稀疏,路面漸漸寬闊,有了許多人煙的痕跡,謝憐甚至在路邊見到了一些破敗發(fā)黑的小房屋,在這與世隔絕之地當真是太古怪了,不禁問道:“怎么會有人住的屋子?”半月和裴宿皆搖頭不知。裴茗也道:“這個恐怕要問你懷里那位鬼王閣下了。”謝憐方才問完就在想,如果花城醒著的話,必然能解答他的疑問,低頭看了一眼。雖然花城異常guntang的體溫漸漸消退了,但雙目仍是緊閉的,不由得憂心忡忡。裴茗提醒道:“太子殿下,眼下就要深入下一層了,前方遇到的東西會更厲害。要不然先停一停,等花城主醒過來?!?/br>此時,眾人正身處一個寬闊的岔路口上。一條路通往東,一條路通往西。謝憐略一沉吟,道:“夜深了,先在此留宿一夜吧?!?/br>奔波一天,也該休息一下,精心給花城護法助力了。半月道:“好啊,裴宿哥哥也要休息了?!?/br>眾人這才想起來,眼下裴宿是凡人之身,是需要休息和進食的,他卻一直沒吭聲。謝憐咒枷在身,也不例外,但他因為擔憂花城,完全忘記了這些。一行人當下便在這岔路口上安營扎寨起來。半月生火,裴宿打獵。謝憐見大家各忙各的,又盯著花城的臉看了起來。不一會兒,直覺讓他猛地回頭,果然,裴茗正在看著他倆。二人對視一陣,裴茗干笑一聲,道:“好。我走開。”謝憐道:“不。還是別了?!?/br>他又沒想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為什么說得仿佛在做賊一樣!這時,半月抱著一只裝食物的罐子走了過來,道:“花將軍……”謝憐和裴茗雙雙轉(zhuǎn)頭。謝憐道:“怎么了?”那黑罐子里窩著一只驚恐的野雞,被綁了起來。半月把罐子給他們看,道:“裴宿哥哥打的,讓我來做,但是,我不會?!?/br>裴宿打完獵后,去前方探路放風了。裴茗卻仿佛對半月怎么看都不是很滿意,理直氣壯地道:“姑娘家的,整天打打殺殺,不會打扮也就算了,怎么連做飯都不會?”謝憐和半月皆是無言。半月可不是尋常人家嬌養(yǎng)出來的姑娘,根本不能理解裴茗的審美,對他的話也感到十分不解,莫名其妙。而謝憐已經(jīng)差不多摸清了,裴茗這個人一涉及女人方面便一言難盡,道:“半月放下吧,我來教你。”半月原本就對他十分信服,自然高興答應。一炷香后。謝憐扯著野雞身上五彩的雞毛,裴茗提起自己染血的手掌,唏噓道:“將軍殺雞,太子扯毛,也是名景了?!?/br>謝憐看他徒手殺雞,殺得血淋淋的,道:“裴將軍你就不能用個刀子劍啊什么的嗎?干凈利落一些?!?/br>裴茗道:“有嗎?”話音剛落,兩人不由自主望向了一旁放在地上的兩只罐子。罐子里的容廣似乎覺察到了這兩道詭異的目光,罐身一陣惡寒顫抖,喝道:“快滾!滾得越遠越好!當心我在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