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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多么瞎眼?!?/br>裴茗道:“我從來沒把它當(dāng)成是一樁美談?!?/br>明光道:“廢話!殺了多少跟隨你那么多年的弟兄和部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而與此同時,刻磨也逼到了謝憐身前。謝憐握住了厄命,倒也不怕他,只是擔(dān)心一不留神,身后花城出了閃失??棠ヒ娝抗獠荒坪跣挠兴?,道:“不用想陰謀詭計了,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再被騙了!”謝憐道:“沒有騙你,半月和小裴將軍之前的確就在這一帶,只是我通知他們后,他們都走了。咦,半月?你怎么會在這里?!”刻磨怒道:“你把我當(dāng)傻瓜嗎?這種愚蠢的伎倆……”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在他上方響起:“刻磨!”這一句是半月語,而且是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棠チ⒓刺ь^,迎面落下一團紫紅色的事物。他登時臉色大變,抱頭大吼:“滾開!”那落下來的,就是半月國的特種毒蛇,蝎尾蛇!而拋出它的人,自然是半月國的國師了。半月從樹上躍下,落到謝憐身邊,道:“花將軍……”謝憐對刻磨道:“早就跟你說了,真的是半月……”刻磨根本不聽他在說什么,只是對半月吼道:“你丟我??!你用蝎尾蛇丟我?。?!你明知道我最恨蝎尾蛇,你還用它丟我?。?!”半月蹲下來道:“對不起……但是,我只會丟蝎尾蛇……”明光也看出事態(tài)有變,警覺地道:“來者何人!”一道黑色身影倏地從樹上落下,攔在他面前,應(yīng)道:“前明光殿副位武神官,裴宿!”天降奇兵,裴茗愕然道:“小裴?你怎么也跑這兒來了?”謝憐則道:“半月,你不是跟著雨師大人的嗎?”聽到雨師大人四個字,裴茗微微皺眉。半月道:“嗯,所以,這次也是隨雨師大人來的?!?/br>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鼻塞,頭暈?zāi)X脹,似乎換季了?大家別貪涼,多穿點_(:з」∠)_☆、明將軍可悔折恨劍3明光打量著裴宿,道:“你就是小裴?”裴宿道:“是我。”明光乜眼看了看半月,嘲道:“聽說,你為了個小姑娘,丟掉了神官的位子?哈哈,裴茗,你不是向來最推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嗎?怎么你這后人,跟你一點都不像啊?你挑女人的眼光他也沒學(xué)到一成,這半月國師跟個小鵪鶉似的,像什么話?該不會你幾百年前被人戴了綠帽子,生的不是自己的種吧,哈哈哈哈哈……”裴宿道:“滿口廢話?!闭f著便一掌送過去??棠ヒ矎牡厣宪S起,吼道:“我,與你們勢不兩立!”明光喝道:“喂!大個子,咱們一路!”刻磨一回頭,只見明光縱身一躍,化為一把長刃青鋒,飛到他手里??棠堥_鐵扇般的大掌,牢牢握住劍柄,龐大的身軀,登時暴出一層黑氣!兇尸持魔劍,正如猛獸生毒牙!方才裴茗一厄命拍上來,讓謝憐得到了啟發(fā)。雖然不知確切原理,但他覺得,也許同樣的方式能幫花城一把,本想趁旁人都沒注意到偷偷摸摸與花城渡個氣,看看有沒有緩解,見情況危急,不得不道:“當(dāng)心!”裴茗不好加入戰(zhàn)團,只有裴宿、半月合力對陣。雖然二人身法一個凌厲干脆、一個飄忽詭異,可光有身法也不行,裴宿無法力、半月無蠻力,對上既有法力、又有蠻力的刻磨與明光,微顯吃力。半月剛才被刻磨罵了之后,不好意思再向他丟蝎尾蛇了,但裴宿可沒半點負擔(dān),丟得蛇飛如雨,氣得刻磨連連吼叫,多虧明光的劍氣護體才使得那些蛇不得逼近。不過,盡管如此,謝憐觀戰(zhàn)一陣,卻反而安心下來。因為他看出來,刻磨和明光的配合并不好。刻磨長在半月國,是使狼牙棒的。他慣用又重又大的兵器,用起劍來卻沒那么在行。就算他力大無比,手中兵器也鋒利無比,加在一起,卻不一定能發(fā)揮出最強的效果,一時半會兒也摸不到訣竅,于是,謝憐趕緊抓住機會,對著花城雙手合十,道:“得罪了!”可是,看著面前這張雙目緊閉、雪白明俊的小臉,謝憐總覺得難以下手,好容易下定決心,閉眼迎上去,一緊張,卻不由自主就吻到了花城的額心。輕輕一下,十分柔和,他心中卻是崩潰的。一旁一個聲音道:“太子殿下你搞錯了,額頭有什么用啊!”謝憐險些沒給這一聲驚得倒地不起,回頭一看,裴茗蹲在他旁邊。他難得地微慍道:“裴將軍,你能別看了嗎!”裴茗舉手道:“好好好,不看了?!鞭D(zhuǎn)頭去看那邊打架。觀戰(zhàn)一陣,他對刻磨道:“這劍不是你這么用的,你不會用就不要用!”刻磨自然聽不懂,他手上的明光卻道:“比不上你,親手把劍折了,眼下還像個廢物一樣干站在旁邊指指點點!”他剛喊完,裴茗卻忽然飛身加入戰(zhàn)團,落在刻磨身前??棠]劍劈去,只聽清脆至極的一聲“咔鐺”,這一劍沒劈中任何東西,他低頭一看,不由愕然。他手上的明光劍,居然又一次折斷了!趁此機會,裴宿又是一大波蝎尾蛇丟過來,簡直像潑了一大缸染料,潑得刻磨滿身都是紫紅色,咆哮著拼命把那些滑溜滑溜的蛇兒往身下?lián)?。裴茗則低頭對那劍道:“你對我的出招路數(shù)一清二楚,我自然也對你哪里最容易被折斷一清二楚?!?/br>半月舉著兩只罐子從天而降,不由分說便扣了下來,把驚呆了的明光和怒吼的刻磨都收進了罐子里。至此,謝憐終于松了口氣,心道:“人多就是好辦事!”半月封了陶罐,抱著兩只罐子搖了搖,放在耳邊聽響。謝憐忙道:“半月別玩兒了,快把它們放好,當(dāng)心別放出來了。”半月點點頭,蹲到謝憐面前,看了看花城,道:“花將軍,這是你的兒子嗎?”謝憐笑道:“很遺憾,不是呢?!?/br>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半月“哦”了一聲,道:“剛才看你親了他一下,我還以為是呢。”“……”謝憐什么也不想多說了,捂住了額頭。半月卻仿佛覺得花城很可愛,拉了拉他的一條小辮子,很關(guān)切地道:“他好像病了,要不要也進到罐子里養(yǎng)傷?上次住進花將軍的罐子里后,我覺得好的很快。”裴宿終于走了過來,道:“不必。你不要管了,太子殿下會照看好他的。”半月道:“哦。”這時,裴茗看了看她,道:“你就是半月國師?”他居高臨下看著半月,半月被籠罩在他投下的陰影里,蹲在地上,點了點頭。裴宿有意無意站到她身前,裴茗卻把他推開,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