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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整頓過手中勢力,能獲取的消息隱秘更多了,結(jié)合當(dāng)初在北南大會時他就去查過的東西,得到天棄教尊主是個妖修的結(jié)論,便不稀奇了。玄水后來是一直把入魔掛在嘴邊的,但他也和炎祈一起掃蕩了不少魔修老巢,于是炎祈多少有些認(rèn)為玄水的話不過是個玩笑。而事實上,他們所剿殺的魔修,大部分是參與了昔年馭獸宗等幾個宗門禁忌研究的人,小部分,或許是不愿加入天棄教的刺兒頭了。即便真有和天棄教的人發(fā)生沖突,在上位者眼里,死了幾個嘍啰,好比落了幾?;覊m一般,了無痕跡。楚南澤又問:“他找我家狼崽,是為什么?”在他眼里,炎祈活了兩輩子也好,長得比他高了也罷,都仍是他領(lǐng)上山的狼崽子,自己的東西,容不得任何人覬覦。“你真不知道,狼崽子是命外之人?”華羽反問他一句,如果炎祈到現(xiàn)在還瞞著楚南澤,他就要考慮要不要把師弟交出去了。炎祈愿意當(dāng)楚南澤的狼崽子,可不是誰這么喊他,他都要欣然接受的。以往他是會冷冷盯著華羽,現(xiàn)下他心中有事,只握住楚南澤的手,以期給人一些慰藉,“玄水在那時,曾喚我為棄?!?/br>室內(nèi)一片沉寂。“什么棄?”華羽打破了這種沉默。“遺棄的棄,我以前的名字?!毖灼硖谷坏溃拔页錾鷷r父母雙亡,又生而有異,是為棄兒,后來才敬告獸神,改名為祈。你看出我不是此世之人,卻不知我的具體來處,那么玄水……是怎么知道的?”玄水是否同樣來自于獸神大陸,或者遇見過獸神大陸的來客?牽著楚南澤的那只手被狠狠掐了一下,炎祈一回頭,發(fā)現(xiàn)楚南澤略帶薄怒地瞪他。楚南澤挑起一邊的眉頭,他做這個動作時總是說不出的好看,但往往是生氣時,他才會這樣做,南澤劍仙生氣了,旁人擔(dān)憂自個兒的小命都來不及,哪能欣賞得起來?“你莫非以為,那玄水真是和你一處來的,我便要憂心忡忡么?為師有那么缺乏安全感?你把為師當(dāng)成什么心思敏感的小姑娘了不成?”“是我總患得患失,不知怎么對南澤更好一點,想把所有都給你。”炎祈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平時不起波瀾,而楚南澤直視過去,竟能從他那雙眼里一直瞧到他心里去。心結(jié)已解,不代表往日之事對楚南澤沒了絲毫影響,性格的塑造早已完成,他本就是個獨占欲驚人的人,可是對著炎祈……他并不缺乏安全感,大概就是由于炎祈太會說甜言蜜語,且始終是言行如一的緣故。他看著炎祈笑,阿祈眼眸低垂的模樣,有些羞澀純情,一點看不出某些時候的污污污啊。華羽:“……”突然覺得自己好多余。華羽不僅是眼睛都要閃瞎了,心里還怨念著——都是徒弟追師父,為什么他教出來的就是那個畫風(fēng)的!果然弄死鴉殺回爐重造好了。唉,都是他太美太容易引人犯♂罪……☆、第九十五口鍋每天都覺得自己美美美的華羽咳嗽了一聲,那兩師徒之間的氛圍還是奇奇怪怪的——久別勝新婚嘛,于是他又咳嗽了一聲。“單吃烤rou是不是有點干?”炎祈端了茶水,送到了……楚南澤嘴邊。最近他要養(yǎng)傷,實在閑來無事,拿著藥癡送過來的靈草研究起了烤rou新調(diào)料,這個是他做慣了的事,擺在面前矮桌上的都是成果。原初之炎吸收了一點冰見火之后,烤rou時能更完美地鎖住rou汁了呢~楚南澤就著杯盞喝了一口,還是對久違的烤rou比較感興趣。華羽:“……”炎祈的甜言蜜語技能和體貼溫柔技能都是針對性的,只有在遇見楚南澤的時候會自動觸發(fā),碰見其他人,基本上就變成了句句插刀。“異星只有你一個人,不可能再有……嗯,那是叫獸神大陸吧,不可能再有人過來了?!比A羽肯定地說道,他能提前看出炎祈命數(shù)有異,不會不去注意是否還有其他變數(shù),“清毓也能作證。”通天眼,連上古神獸的命軌都是能捕捉到的。不過清毓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就是了,否則華羽一定會請求他去測算扶搖的所在。獸神大陸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華羽即便忍受著秀恩愛光芒的刺眼,都還待在歲寒峰上蹭烤rou,硬是沒走。聽炎祈簡略說了一下獸人的特征與他們所信仰的獸神,華羽的神色便有些落寞,“聽起來很像是妖族聚居地,獸神,說不定是幸存的大妖……”更像是上古時期,那時候人族弱小,數(shù)量也不多,只有妖族獨大,龍鳳二族爭鋒。炎祈一點都不為華羽的感嘆生氣,他慢吞吞地道:“獸神在上,你高興就好?!?/br>反正羽族也總是說獸神是只鳥,而他們炎狼族堅定地認(rèn)為獸神是匹狼,炎祈早習(xí)慣了各種關(guān)于獸神的猜測。“罷了,有消息再通知你們?!比A羽知曉南北兩域結(jié)界已解,通行再無麻煩之后,已然決定要去北域清理門戶了,不是說炎小祈是被鴉殺打傷之后,又遭遇玄水捅刀的嗎?順便他還可以去為師侄報個仇,此虛宗嗎?想到這里,他不禁笑問:“南澤師弟不去為狼崽子報仇?”楚南澤咽下嘴里的東西,含糊道:“等阿祈傷好了就結(jié)契大典,你趕得回來?”拿陳述句的語氣說問句,不就是直接告訴華羽要記得回宗門喝杯喜酒嘛。驚喜來得太快,炎祈眼睛亮晶晶的,楚南澤特別想說——我是養(yǎng)了只小狗么?事實證明,狼崽子也是狼,晚上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華羽不在,現(xiàn)在楚南澤就該知道了。但華羽沒留多久,要回來參加結(jié)契大典,時間可能會有些趕,他越看炎祈和楚南澤的相處,就越想揍鴉殺。他教出的徒弟,怎么就是那樣的徒弟呢?對鴉殺的變化,華羽存著一分內(nèi)疚,是他疏忽了,鴉無總不是憑空就跑出來的,她的存在也并非沒有預(yù)兆。華羽沒有把任何人當(dāng)替身的意思,卻真的因為久久不曾找到扶搖,忽略了很多。即便如此,華羽也沒有把所有錯堆到自己身上,他不過是個催化劑,而鴉殺做錯了事,就該承擔(dān)責(zé)任。華羽不去想如果鴉殺和炎祈一樣直白坦然,他會不會真的被攻略下來,事實上沒有如果,而鴉殺的性格本就那樣,庚瑤……庚瑤當(dāng)然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別去指望華羽三觀有多正,要是鴉殺僅是入魔殺了旁人,華羽不會有多在意,他在意的……欺師犯上、同門相殘!哪怕曾生出過微妙的情愫,也早早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