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修真者很少睡覺,尤其是像楚南澤這般修為的人,更為特別的是——他居然做了個夢。那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夢!“所以你找我是為了什么?”清毓見到楚南澤時是很驚訝的,大部分時候,楚南澤更愿意待在歲寒峰上練劍,而不是找人竄門。現(xiàn)在楚南澤來了天河峰,坐在他面前了。他似乎最近并未再給楚南澤算過卦,更沒有把卦象傳出去啊。楚南澤皺了皺眉,俊朗的面容上顯露出幾分困惑,他低頭拭劍,“我做了一個夢?!?/br>“夢見一匹白狼,不是我徒弟,狼崽子沒那么大,也沒那么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然后,我就醒了?!背蠞陕掏痰卣f道。一個修真者所做的夢,是否在預示著一些東西呢?依他看來,是不是徒弟的族人將會找了過來,要和他搶徒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收個徒弟果然是甜蜜的煩惱啊。清毓呷了一口茶——是茶不是酒,很是風輕云淡地開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南澤師弟,你放寬心便是。”楚南澤默默地盯著他。清毓:“……”擅卜算不擅斗法的天河峰主遲疑片刻,從袖子里抖出兩片龜甲,“要不,我?guī)湍阃降芩阋回约獌???/br>頭一次當師父的人,難免cao心太過嘛。何況楚南澤事事認真,收了徒弟還特意問過別人怎么當個好師父,徒弟第一次出遠門了,擔心是正常的。楚南澤心里挺猶豫的,算上一卦應該就沒問題了,清毓不喝酒的話還是很靠譜的。“你先解夢?!背蠞蓯圯^真兒,一件事歸一件事,算卦是算卦,他一開始到天河峰的目的是解夢。清毓猛地拍了一下桌案,驚呼出聲,“你居然讓我解夢?我從不看周公解夢這樣糊弄人的東西?!?/br>“解不出?”楚南澤神色淡淡,盯得人心里發(fā)毛。清毓冷哼一聲,差點摔了龜甲,“只有路邊擺攤兒的神棍,才做解夢的事。我?我不解?!?/br>楚南澤轉身欲走。“你要去哪?”楚南澤的目標一向明確,他語帶笑意,“去找個擺攤兒的神棍?!?/br>有的人說了不一定會做,而有的人,言出必行。“你以為我不會?”只修卜算的清毓的確不會解夢,但他不會承認的,一法通百法通,不就是解夢?他偷偷給炎祈問了一下吉兇——大吉之卦,胸有成竹地背負雙手,踱步到楚南澤面前,“夢遇白狼?說明你徒弟要回來了,丁點兒事沒有!”“無事?”楚南澤重復一遍,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挑起,同門多年,他似乎真的未見過清毓師兄解夢啊。能信?一個神算子的尊嚴是不容質疑的,即便他實際上并不會旁門的解夢,但他會算啊,“無事,他若有一絲變化,你找我。”歲寒峰的禁制被觸動了,除了楚南澤心愛的小徒弟,還有哪個能進入他設了禁制的地方呢?炎祈回來了。交任務的事早早由林文做好了,炎祈回到宗門就和林文通過利用紙鶴互通了訊息,徑自往歲寒而去。按林文的說法,師父想他了!熟悉的冰寒,還有呼嘯的冷風殘雪,卻讓長途跋涉,穿越幾重山林回來的炎祈倍感窩心,他單手錘了錘胸口,忍不住長嘯一聲,宣示自己的歸來。狼歸巢xue,不勝歡欣。歲寒主峰的大殿里坐著他的師父,誒,還有一個是……天河峰峰主清毓?楚南澤現(xiàn)在的心情幾乎是崩潰的!才找了清毓,清毓一下斷言,徒弟就當真回來了。楚南澤也不得不在心里給出一個大寫的服,術業(yè)有專攻啊。清毓的下巴高高地抬起來,快趕上棲梧峰的孔雀了,于是得意的天河峰峰主把喝茶的地點改在了歲寒主殿,美其名曰——和楚南澤一起驗證他的正確性,看看狼崽子有無變化。現(xiàn)在……清毓很后悔,悔得只低頭喝茶,不說話。“我的徒弟……”楚南澤激動極了,他頓了一頓,往前走兩步,只差沒恍惚地揉揉眼睛了,“被泡發(fā)了?”看著師父十分感動的炎祈:“……”默默喝茶的清毓:“……噗!”不就是說的不夠準,至于這么報復他么?害得他差點成為第一個被茶嗆死的元嬰修士!“南澤我得說句實話,你徒弟不能算泡發(fā)了,那個是橫向的,你徒弟沒有?!鼻遑拐硪环稳?,端著道骨仙風的架子,很是嚴肅地為炎祈辯解。沒錯,炎小祈最多算是茁壯成長了,變成了炎大祈,個子跟抽條似的往上竄了一截。楚南澤想拔劍——沖著清毓,“你說的沒有一絲變化……”天知道徒弟剛進門的時候他差點喝出一句“何方妖孽”。結果話到嘴邊咽回去了,但說出來的那句顯然依舊傷了徒弟的自尊心。不能對垂頭不語的徒弟發(fā)火,楚南澤受到的驚嚇只好從清毓身上找回來,因為清毓都說了——有絲毫變化他都負責!清毓唇畔帶笑,態(tài)度溫和,看了炎祈許久,夸贊道:“筑基了,不錯。南澤師弟收的好弟子啊!”他轉向楚南澤的方向,舉一舉杯,“這可算個好變化?!?/br>“師父,徒兒回來晚了,令師父擔心,是徒兒的錯?!毖灼碛浧鹆治乃?,師父等久了,大概有點生氣。不過泡發(fā)了什么的,是語誤吧?徒弟筑基啦,而且如此快就筑基,基礎也仍然扎實得很。徒弟還像出門前一樣乖,低頭認錯的時候可誠懇。長身玉立的徒弟站在大殿里,誰都要贊一句少年英才。然而……楚南澤深呼吸兩次,對徒弟發(fā)不出火,只能冷笑一聲,“呵,擔心?”有點想變成白狼哄師父啊,清毓師伯怎么還不走?如果真的變成白狼了,一定會讓楚南澤立刻想起自己做的噩夢的,炎祈應當慶幸才是。畢竟現(xiàn)在他可不是小白狼,而要大了很多,重了很多呢。“大吉,無事!”清毓強調了一遍先前算出的卦象,順走了兩瓶子無根雪水釀酒。然后很好心地在臨走前傳音給楚南澤,“你倒不如問問你徒弟吃了什么?”送走清毓,楚南澤按著額頭坐在主座上,把徒弟招上前來,站起身上下比劃比劃,問:“你是怎么啦?突然就……”“長高了。”炎祈誠實地回答了師父未完的問題。“三個月前你離山,不是才到我這兒么?三個月多一點而已?!背蠞赡拖滦宰?,手往腰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