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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元嬰,為師又是何等境界了?顧好自己為先。”歲寒峰的峰主渡劫成嬰后閉關(guān)了,毫無疑問,楚南澤出關(guān)后就會辦成嬰大典。身為新晉元嬰楚南澤的唯一弟子,炎祈可謂炙手可熱。“趙師兄,他就是運氣好,才拜了師,他師父就成嬰了,不如我們……”趙家勢大,趙承智身邊不缺奉承的人。奉承話好聽,可他也不是傻子,楚南澤遲早會進階元嬰,如今不過稍早些,當(dāng)初多少人都盯著楚南澤徒弟的位置,連他也是,卻是炎祈得了去,并不只是運氣。炎祈把他當(dāng)對手了,他難道反要怯戰(zhàn)耍小手段?趙承智也有世家的驕傲,他想讓楚南澤看看究竟誰更厲害,看看收了炎祈當(dāng)徒弟楚南澤后不后悔。輸了的話,輸了的話再怎樣也該服氣了。趙家的小少爺依舊倨傲又刻薄,他冷笑一聲,截斷那人的話,“不如什么?你可知炎祈現(xiàn)在何處?”“他待在歲寒峰能不出來拿份例嗎?歲寒峰主閉關(guān)了,可顧及不到他。”想收拾炎祈的人不僅是為了討好趙承智,自己心里也嫉妒不已。趙承智的消息靈通得多,“他早下了歲寒峰,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在棲梧峰,峰主華羽給開小灶。楚南澤不能惹,華羽就可以招惹了?華羽或許不會護炎祈的短,可他出了名的喜怒不定。驅(qū)散眾人,獨自一個且行且走,壓不住心中憤懣,趙承智突然停下來,恭恭敬敬行禮,口稱師父。陳長老對他很和氣,笑著問:“還在想歲寒峰的事?”曾想拜入楚南澤門下,可現(xiàn)在趙承智畢竟已拜師了,不能不顧慮他師父的感受。陳長老與趙家有交情,可再深的交情都會被一次次的不識好歹磨滅,趙承智不會做那種人。“我只是有些不服氣?!壁w承智咬著牙,他露出驕傲的神色,“師父的徒弟,趙家的嫡子,不會比炎祈差。我一定會贏!”陳長老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有不服不是壞事,只要不成執(zhí)念,有競爭才有進步。然而,多次挑釁失敗,他的弟子僅是最愛意氣之爭的少年,真的不會生就執(zhí)念?罷了,他堂堂長老,莫不是會護不住徒弟?楚南澤的弟子又如何,那也不能做的太過。炎祈和秦邵弦并列走著,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第二十四口鍋炎祈的身體素質(zhì)有多好,從秦邵弦親眼見他迎著歲寒峰上獵獵寒風(fēng),懸著繩索飛蕩而下,且面色不改的時候就知道了。現(xiàn)在,身體健壯無比的炎祈走在林間小路上都打起噴嚏來了,豈不是很令人驚奇?“一定是有人在念叨你。”秦邵弦肯定地說道。他寧肯相信那樣不靠譜的理由,都不認為能僅憑手臂力量在寒潭扼死巨蟒的炎祈會受風(fēng)寒。炎祈手上撥獸皮的動作不停,并不介意被開玩笑的樣子,“是我?guī)煾福俊?/br>事實上,楚南澤潛心閉關(guān),心無外物,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了,倒是近來許多同門都對歲寒峰關(guān)注頗多,提到炎祈也是常有。獸皮是炎祈要的,獸rou卻可以和秦邵弦分享。秦邵弦盯準的就是獸rou,打從和炎祈聚過一次,一起狩獵烤rou過之后,他就十分熱衷于當(dāng)炎祈狩獵的搭檔。炎祈擅捕獵,秦邵弦生于此界長于見識,也好互補。次數(shù)多了,炎祈待秦邵弦的態(tài)度就不再有什么別扭了,越是相處,他就越覺得秦邵弦是生錯了性別,有點二兮兮腦子偶爾缺根弦的樣子,倒與一些獸人相類。秦邵弦看炎祈動作利索,自己幫不上忙,干脆蹲在一旁和他閑聊,“你師父惦不惦記你我不知道,你是總念叨你師父。我覺得楚師叔看著有點兇啊。”對秦邵弦的話,炎祈往往是聽聽便罷,只感興趣的才應(yīng)答,但秦邵弦就是愛說說話,有人聽就成了,不指望別人贊同。然而這回他一開口,炎祈可認真地停下手上的活計,緊接著反問,“旁人看我太孤高自傲,不好相處,你怎么看?”還用看啊,但凡和炎祈一屆考進來的,見過炎祈早先模樣的人,都不會覺得他高冷。別逗了,不好相處就算了,一副野人打扮清高得到哪去?當(dāng)然,現(xiàn)在再看炎祈,就有人把他當(dāng)作嶺上霜雪了,甚至于一些見過他豹皮上衣獸皮裙的都開始動搖——人靠衣裝馬靠鞍吶。秦邵弦作恍然狀,“所以楚師叔只是看起來兇?”炎祈搖頭,“師父兇不兇我不知道,反正對我不兇?!?/br>秦邵弦:“……”噎他很好玩么?秦邵弦憤憤地抱怨,“你猜執(zhí)法長老兇不兇?”執(zhí)法的秦長老,是秦邵弦的小爺爺,也是他的師父。炎祈不說話,秦邵弦自己接下去道:“我?guī)煾竷床粌次沂侵赖?,他對我就特別兇?!?/br>有一種師父,叫做別人家的師父。換是不樂意給換的,但是嘴上卻總念著,秦邵弦就是這樣,秦長老對他嚴格,可對他的疼愛也絲毫不少。“rou要烤好了,你吃完記得喝藥茶,驅(qū)火氣?!毖灼淼爻雎?,可把秦邵弦感動得不行。秦邵弦邊啃烤rou邊含糊地贊嘆,“好兄弟!不過你怎么想到弄藥茶?”炎祈盯著腰間的小竹筒,遞過去之后順口答道:“前日幫藥癡師伯找藥草,順便問了屬性水、冰的去內(nèi)熱藥草,你說吃多了烤rou上火,就先煮了讓你試試?!?/br>“試試?”秦邵弦遲疑地喝了一口。炎祈沒有半點讓好朋友試藥的愧疚感,實際上這種涼茶一樣的東西也不算藥,炎祈自己試過效果,就是味道還待改進。獸人當(dāng)然吃得出烤rou中每一種調(diào)味料的細微變化,然而有時候,獸人的舌頭又是最糙的,可以接受任何常人難以忍受的味道,受傷了把能吃的草藥放嘴里嚼嚼就好,所以炎祈不確定自己能接受的,是不是正常的味道。果然秦邵弦不過喝了一口,就露出極其難以言喻的表情來,“不錯,很好喝,你自己嘗嘗?!?/br>炎祈灌了一大口下去,喝空了半個竹筒,無辜地看回去,喃喃道:“難道師父會喜歡這個口味嗎?”“你師父?楚師叔!”秦邵弦的聲音猛地拔高,他慌忙地想要阻止炎祈那要命的想法,要是被南澤師叔喝了這味道詭異至極的藥茶,估計他可以去試一試被掛在歲寒峰上吹冷風(fēng)了。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把話擠出來的,“你不覺得這只是藥不是茶嗎?”很好,完全不必懷疑,炎祈一點都不覺得,否則一個深度師控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