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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苓坐在邊上看看她,又看看神醫(yī),覺得這一幕怎么看都有些怪異。 對于康和帝之死,昭明還是很惆悵的。畢竟她不懂其中很多曲曲繞繞,父皇對她好,她就親近父皇。單純的她還真心替康和帝哭過幾回。 康和帝死后好歹也有得過真心的淚,也算是好瞑目了。 紀初苓正想著,神醫(yī)已經(jīng)把完脈了。她忙湊上去詢問可治? 神醫(yī)卻攤了攤手搖頭。 在紀初苓眼里神醫(yī)可是無所不能的,這搖頭攤手算什么意思? 見紀初苓問的著急,神醫(yī)便道:“其實長公主這只是天生體質(zhì)過弱。雖有些少見,但也正因體弱,才容易沾染病魔??伤旧聿o病癥,自然算不上什么病根。” 有病中毒才好治,沒病他怎么治? “那沒法子么?” “老夫是神醫(yī),又不是神仙。娘胎里頭沒養(yǎng)好,難道塞回去重新養(yǎng)一遍?” 一旁的宮人聽了都直瞪眼,這人怎么說話這么糙呢?要不是紀初苓帶來的,她們就喊人打出去了。 “不過?!鄙襻t(yī)又道,“后天注意悉心調(diào)養(yǎng),也還是有用處的。只要自己小心別染到病,便無太大問題?!?/br> 紀初苓見神醫(yī)伸手,就忙讓人遞紙過去,見他刷刷寫了兩張,一張藥補一張食補。 說是無毒無不適,可終身服之。 此趟入宮不算全無進展,紀初苓還是很欣慰。 謝遠琮到時,看到神醫(yī)正在吃東西。讓御膳房給做的,擺了滿滿一大整桌。神醫(yī)正吃得高興,瞥他一眼又兀自埋頭。 他也就不去打擾了。 最后謝遠琮接到了苓苓就直接出了宮回府。至于神醫(yī)說是入了宮就不想要出去了,他只好在外廷給他安置了間住處。 當晚謝遠琮沐浴后出來,卻沒在屋子里找見人,正疑惑著,忽聽到了從外飄來的歌聲。 他笑了笑,散披著一身走出去。發(fā)現(xiàn)紀初苓就坐在外頭廊上,仰著頭在看星看月。一身玉紗隨風鼓,歌聲縹緲如仙音,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風而去。 不過她是乘不了風了,因為謝遠琮已過去將她摟進了懷里。 紀初苓歪頭沖他笑了笑,口中漸轉(zhuǎn)成了一曲思慕的歌謠。 秋露本要來伺候的,見了這一幕又悄悄放輕了步子美滋滋地退下去了。 如意遠遠守在院子口,也正沉浸在王妃的歌聲里如癡如醉中,忽聽外頭傳來一絲聲響,她瞥眼過去,看到了隱在陰影里頭過來的鐘景。 鐘景見她看過來了,便沖她討好地笑笑。 如意嘁了一聲轉(zhuǎn)回頭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離終章大概還有個兩三章吧,番外暫定生子跟萌寶。有別的想看可以點,有手感的話會寫 啦啦啦啦啦 ^o^ .尾 昌德元年。 殿試結(jié)束。 文狀元姓紀, 一年前還是一個只能終日坐在輪椅上的人。 武狀元則是一阮姓男子。 女兒成了王妃, 夫君襲了爵位暫不提,眼下就連寶貝兒子也中了狀元封了官,寧氏高興得臉上都開出了花。 慶賀的酒席擺了整日,若不是紀承海跟紀郴攔著,怕是要擺到三日去。 自新帝登基之后, 大夏國內(nèi)一派盛平之象,百姓安樂,就連從前隱于市的各種人才見朝政開放, 也開始敢于冒頭。 此回的科考一改往前, 不拘出身功名, 這個武狀元便是從民間而來, 借皇帝此次開科,將一眾貴族子弟都甩于身后。 如此辛忙中,轉(zhuǎn)眼又入了冬日。 天一冷,晨起就變成一件極為艱難之事。但謝遠琮好似完全不受阻礙,日復一日得早起。 紀初苓想起剛嫁他時, 還想過早些起來替他穿戴的,如今已經(jīng)被慣得只睜一下眼皮意思意思,就倒頭繼續(xù)睡。 可這一日,謝遠琮卻發(fā)現(xiàn)他才穿整好官服, 紀初苓竟也已起來, 去摸了衣裳來往身上套。 他便過去幫她,好奇問道:“苓苓今天是怎么了, 打算出門?” 紀初苓搖了搖頭,帶著她頭頂睡亂的發(fā)尖亂顫,謝遠琮看得好笑,伸手替她揉了揉順,然而心里愈發(fā)奇怪。 苓苓不僅反常,還特別安靜,在一直盯著他看。 “怎么了?” 紀初苓看著他開口道:“你是我夫君,你的心事瞞不過我的。你心里掛著事,我心里掛著你,自然也就睡不著?!?/br> 謝遠琮聞言一愣。他心里確實壓著事,哪想紀初苓這么敏感。她定也是憋了幾日了才說。 他湊上去吻吻她額頭,只得如實相告:“哈谷木有異動,屢次犯境,一擊即退,西境不是很太平?!?/br> 這種做法,更像是在挑釁,刺激大夏國出兵。挑釁的是誰,不言而喻。 紀初苓猜得到他近些日子有什么事在cao心煩擾,好一陣子都如此,定是棘手,惹得她也跟著擔心得很。 但沒想到竟又是西境,紀初苓一對秀眉都皺了起來。 “好了,你愁什么。事態(tài)還并不嚴重?!敝x遠琮伸指去揉她眉頭。 紀初苓握住他手,道:“你不許去!” 上一回他出征,就把她給擔憂壞了,紀初苓實在不想再煎熬一回。 謝遠琮手頓了一頓,垂下把她兩雙冰涼的手都攥到手心里,柔聲說:“西境目前尚穩(wěn),暫無如此打算?!?/br> “暫無,也就是不得已時你還是打算去?”紀初苓盯著他問。 謝遠琮沉默下來,不知該如何說。他又不能騙她,可若韃羅侵犯之舉再加重,他極大可能還得去出這一趟。 小皇帝剛登基,康和帝重文輕武那么多年,造成得用的武將匱缺無人,眼下青黃不接。除了他,確實無第二人選。 而且若真的開戰(zhàn),此戰(zhàn)也是一個機會。一是他早就想拿下哈谷木的人頭,重創(chuàng)韃羅,要他蠻族不敢侵擾。再者還能帶上一批有資質(zhì)能力,但缺乏經(jīng)驗的將士去歷練歷練。這些人都是大夏國將來的砥柱。 紀初苓見狀,抿著唇將手抽出來,走出里屋喊秋露進來給她梳妝,這是打算不搭理他了。 謝遠琮嘆了口氣。 他過去給她簪上根簪子,問:“今日收拾好是打算去哪?” “我又管不住你,你管我呢?!?/br> “……” 今兒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攝政王心情很糟。想到了下黎郡剛送來的信,覺得他應該是在為韃羅的事而生氣吧。 自然是沒人猜到其實他是一早被自個娘子懟了一頓。 謝縈正抱著孩子逗呢,就見紀初苓來了,喊了她一起來逗孩子。文凜在旁看的膽戰(zhàn)心驚,趕緊先伸手抱過去了。 謝縈見她有心事,一問才知,忽按了按拳頭,說要真打起來,要么她也跟著去瞧瞧好了。 孩兒他娘這種危險的想法,把文凜都給嚇一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