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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106.血蓮 夜晚謝遠琮沐浴過后出來, 見紀初苓已鉆了被窩, 便也掀了被子一角鉆入,長臂一撈就將人給擁進了懷里。 下巴抵在她肩頭,整個腦袋都深深埋進她發(fā)間,鼻尖縈繞著的是她獨有的花香氣。之前久沒見時,還常有聞見這香的錯覺。 白日里被神醫(yī)突然捅明后, 他心慌不安地拉了苓苓解釋。苓苓一直冷靜地聽他說完,除了不間斷的驚疑恍然外,并未再有何激動情緒。最后雖說道了他幾句, 卻也沒有如何地生氣。 他設(shè)想過一些可能, 但當這結(jié)果出現(xiàn)時仍有一絲意外。 她一貫如此, 知曉輕重緩急, 也懂他背后的克制。雖在犯胡涂的小事上會同他鬧鬧脾氣,可在大事上則一向給予自己足夠的體諒。 謝遠琮摟著人的雙臂不自覺更擁緊了些。 似是覺著不舒服,懷里人挪了挪,然后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 一縷發(fā)順著唇瓣一角垂落,使她更多顯了兩分嫵媚。 “你再緊我可要喘不過氣了。”紀初苓蹙著眉頭。 謝遠琮沒放開, 反落在她腰身上將人摟近跟前,在她鼻尖上親了一口。 “那我也不松。我都有那么久沒抱你了,苓苓不也是很想念為夫?” 明明手掌下的軟嫩肌膚在一點點的升溫。 紀初苓不置是否,反睨了他一眼, 眼眸似水流轉(zhuǎn)。里頭仿若有萬千繁景, 只一眼就能夠讓人沉進去。 謝遠琮喉間不自覺動了動。苓苓她自己大概都不知,如今的她一顰一蹙之間有多么撩人。 紀初苓則也往他胸膛上貼近了些。如此溫暖的懷抱, 怎會不想呢。 “其實之前我便有一些猜到。”紀初苓忽道,“我那病發(fā)得并不尋常?!?/br> 有所猜測,但見他日夜奔波cao忙,還是體貼地沒有逼問。謝遠琮嗯了聲,引得胸膛微微發(fā)震。 “我怕你會害怕?!?/br> 紀初苓凝神想了想,這事此時也已說不準了。畢竟眼下她剛得知康和帝用了如此惡毒的手段害她,就有神醫(yī)告訴她這毒解起來小事一樁。 不知怎的,她一時想起的竟是嶺縣的那一晚,衛(wèi)公公曾說過她會是他的弱點。眼下也算是成真了。 懷里的人靜靜沒說話,謝遠琮想到什么,又道:“這段日子,我會再多派些人給你,想什么要什么都讓他們?nèi)プ?。你就委屈一下,盡量不要出門了好不好?!?/br> 紀初苓仰起腦袋看他。明明眼里是疑問,模樣瞧來卻似索吻。 謝遠琮便低頭在她唇上點了一記:“京城就快要變天了?!?/br> “是么……” “怕么?” 紀初苓抿抿唇。想到剛重生回來時,每一步都邁的小心謹慎,害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好好的突然又被拖回塵世,總怕惹出什么大.麻煩來。 雖然到了眼下,一切還是大變了樣。 原來改變是并不一定會朝著壞的方向的。 如今有他在,總覺得任何風雨都能承受。紀初苓眨眨眼笑道:“你在呢,不怕?!?/br> 謝遠琮笑著嗯了一聲,輕緩拍了拍她的后背,聽她問到這一月找神醫(yī)的事情,也就挑著簡單的同她說。 明明說得都是很尋常的話,可紀初苓卻漸漸發(fā)現(xiàn)抱著她的這人越來越不正常。 將她越摟越緊不說,那兒還guntang著直直抵了上來,生機勃勃。大概是有一陣子沒有他在邊上如此囂張了,紀初苓都面紅耳赤起來。 這人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在不正經(jīng)。 見娘子瞪來,謝遠琮很無辜,這又不是他好控制的。 “苓苓知我多想你了……” 紀初苓是領(lǐng)教過他的血氣方剛的。見他這副樣子,心知今晚是躲不掉了,認命地瞥他一眼道:“就算你憋得久了,那你也別亂來……” 謝遠琮沒多想就脫口道:“也沒怎么憋?!?/br> 紀初苓聽了一愣,眼瞬間就大瞪了起來,驚道:“你還瞞著我偷偷找別的姑娘了?” 謝遠琮說完一琢磨就覺不對,再聽她發(fā)難,知苓苓這是誤會了。 一把將要掙開的人兒箍得更緊了些,辯解道:“沒有!” 紀初苓狐疑,那又是什么意思?就他那勁頭,可不信他能一月清心寡欲。 謝遠琮暗道自己話太多結(jié)果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一時不知從何解釋??梢粚ι霞o初苓眨著的秀麗圓目,一瞬間卻生起了壞心思。他氣息突然粗重,一把緊握了她的手往下。 喑啞的語氣里頭藏著誘氣:“當然是有不找姑娘的法子,苓苓難道不知么?” 翌日紀初苓醒時,謝遠琮早已起了。見她睜著惺忪眸子瞧來,便走去給了個晨吻,說早膳端來了,讓她快些起來。 紀初苓撐著身子起來時不禁唉了聲,才發(fā)覺手酸得厲害,險些沒撐住軟倒回去了。身上和腰間的酸痛全都比不上。這會兒昨夜的情形這才重新往腦袋里鉆,頓時從脖子根開始往上冒熱氣。 謝遠琮見她要倒回去,早一步過去扶她,還執(zhí)了她的手親了口,笑得燦爛:“還酸呢,給你揉揉?” 還說!昨險些沒折騰死她。紀初苓瞧不得他這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掀了枕頭扔他。 謝遠琮接了枕頭放好,哄著讓她不氣,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說他也酸著呢,不止她一人受罪。不過伺候娘子也是應當?shù)?,禮尚往來嘛。 紀初苓頓時又羞又惱地磨起牙。去你的禮尚往來! 正打鬧間,屋外傳來聲響。如意在說著人還未起,緊接著便響起神醫(yī)有些生氣的聲音。說著年輕人不知節(jié)制,偷懶又什么不尊前輩,任他等著云云。 屋里頭兩人互視一眼,咯噔了一下。 神醫(yī)答應了今日要給紀初苓解毒的。可也沒想人竟這一大早就來了,也沒個招呼。以謝遠琮的了解,一般無甚事情時他可都得睡到日上三竿的。他本還打算一會早些去請。 神醫(yī)要是生了脾氣撒手不解了可如何是好。 紀初苓趕緊從被窩出來穿衣,謝遠琮則先去引神醫(yī)去了前屋。 好在最后見人來了,神醫(yī)也只是嘁了聲,倒沒再說什么別的。 神醫(yī)打量了紀初苓一眼,然后揮揮手把其余人都趕出去了,只留了他的錦箱在旁。 紀初苓也不知神醫(yī)要如何替她解毒,還把謝遠琮給弄出去了,一時有些緊張,卻聽神醫(yī)往桌上努努嘴道:“早膳不可省,先吃了再治?!?/br> 紀初苓只好應了先去吃早膳。趁著她在吃時,神醫(yī)開了錦箱在鼓搗東西。 等她吃完回來,神醫(yī)把了把她的脈,又湊近將紀初苓細細地瞧,而后感嘆道:“小娘子生得真是好,是老夫喜歡的顏色。” 神醫(yī)這副模樣,感嘆之時雙眼還微微彎起,紀初苓若不是知道他是前輩,還真想要夸上一句靈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