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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這才納悶。起了身一尋,才在隔間里頭找到點著小燭繡字的紀初苓。 心軟的一塌糊涂,擁著人又深吻了幾回。 謝遠琮翌日動身得早,這宅子的床紀初苓也睡不慣,一樣早早醒了。 她也不知他這趟得多久,但如意說順利的話也就這幾日的事情。 再蠻悍,寨點再多線網再廣,那也只是群匪類,烏合之眾集結到一塊罷了。爺連兇悍的韃羅人都打贏過。而且她可是對她的兄弟們很有信心。 第二日的時候,一人從縣城外急步行來,停在宅子門前。 他剛要上去推門,守著宅子的護衛(wèi)便冒了出來,眼神冷颼颼的將人攔在了外頭。 那人左右看了看,便從袖中抽出一封道:“是謝大人那里來的函報,給少夫人的?!?/br> 門前兩護衛(wèi)互視一眼,動手要接過來。 那人一看,忙縮回手道:“那頭說,這是要親手交給少夫人的。” 護衛(wèi)聞言立馬警惕起來。 那人見護衛(wèi)似是不打算放他進去,便道:“兩位可通稟一下少夫人?!?/br> 當頭的護衛(wèi)點了下頭,便有棲著的暗衛(wèi)閃身進去了。 未過多久,門從里面開了。 出來的并非紀初苓而是如意。 如意打量了下來人,不認得的面孔,也并非是侯府上的穿著。 是皇帝派過來的那隊親衛(wèi)中的人。 “拿來給我吧。” 見如意伸了手來,那人遲疑了下,又說有令要親手交給少夫人。 如意未多話已先一步將函報抽了過來,說道:“交給我便如同親手給少夫人,有勞了?!?/br> 函報被抽走,那人愣了一瞬,看眼如意遂點頭離開。 如意往回走的時候盯著函報想了想,然后動手給拆了。從頭到尾看了眼,述明的是眼下山寨上的情況,只是爺身邊人所書的函報而已,而非是爺親手寫給少夫人的信。 那為何說有令要親自給少夫人呢? 如意想不出什么,但也未見奇怪之處,便先將其收了起來。 紀初苓在房中聽到如意說寨上剛傳下消息,那寨子已剿,被謝遠琮接管,人也全扣下了,臉上便忍不住浮現(xiàn)笑意。 “多久可回?” 如意笑道:“少夫人別急。奴婢猜也就這幾日了。爺肯定是一抽出身就會往回趕的?!?/br> 函報送達之時,謝遠琮正峻面負手,看著手下將里頭的人一一押出。 這總寨確實隱蔽,建在深山坳里,四下天塹從正常山道根本無路可入,只有聯(lián)通寨點那幾條隱蔽的山道可行。 那個被稱東爺?shù)姆祟^子的尸首就擱在一旁,本想留活的,沒想亂刀之中給砍死了。 鐘景從里頭出來:“爺,東西跟人數(shù)都正在清點。不過那十來個韃羅人怎么辦?” 謝遠琮拈著指尖思索。剿前他也沒想到這兒竟會有韃羅人在。 “先都押了,一一問話?!?/br> “是。” 寨中東西人數(shù)最后花了整整一日才清點完畢,同時話也問了一整日。 原來這些人以前只不過是尋常山匪,也是近些年才起來的勢頭。 因為有人牽頭,開始做起韃羅人的生意。 他們從各處收來的貨,包括女子,竟全部是要賣給韃羅人的。 這些人因常年盤踞在此,對山道熟門熟路,自是知曉這種山路。之后那個叫東爺?shù)目桃鈱ふ掖蛲烁髡g的此類山道,加之多年的調整,才有了這錯雜的寨網。 他們跟韃羅人做的生意什么物什都有,但賣人最初只是一次順帶,自后來發(fā)現(xiàn)韃羅人似乎特別喜歡大夏國的姑娘,便漸漸開始刻意去收貨。最后反倒成了他們最大的生意。 各州府路,這些匪類們多挑的家中人薄,或無人照管的女子,丟了也沒人在意。難纏一些的可能會將家中人一并綁了,然后殺丟了事。更是在一些小縣,與當?shù)毓賳T有所暗通。 也有順帶拐孩子的,打小放寨子里養(yǎng)著,幫著辦事收貨。 正因在流民案時有幾人混進京城,綁回了幾個女子,才發(fā)現(xiàn)韃羅人對京城女子尤為喜歡,價給得也更足。 至于韃羅的這些黑商,竟也是通過這種山道進入大夏國的。他們從境外直接翻黎山取道,就能直接繞過牙口關進來。取貨之后再原路運回韃羅。 除他們自己外,當真神不知鬼不覺。這些年不少韃羅人都經此隨意進出,朝中竟也沒人知道有此等隱患。 現(xiàn)在還只是韃羅的一些黑商在走這條道做買賣,問過話后得知,這道大抵還鮮有人知??扇羰且蝗毡豁^羅王室發(fā)現(xiàn)了,屆時同韃羅作戰(zhàn),他們化整為零通過此道就能直取而入,繞到后方甚至直達京城。想想就不寒而栗。 謝遠琮最后下令將這些山匪全押送進京,搜出的物件也運送回京。至于女子,則招了附近各州府來安置或找尋送回。 至于之前那些被韃羅人買走的,實在是難以追回,有心無力。 堪堪將這些處理完后,又是一日。然而謝遠琮站在山寨內堂處,沉色仍未舒展開。 剿去這么大一個山寨,將一串寨點連根拔起,雖是好事一樁。 且還封鎖了一條山路,摘去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然而他想要知道的卻依舊沒有線索。 拷問了一圈,卻什么結果都沒有,看來他們確實是不知道流民一案。 只是一伙人當時趁亂進城順手撈了一把而已。 他為此而來,卻一無所獲。 謝遠琮想到苓苓還在宅子里等著,便留了人繼續(xù)將剩下的收拾干凈,打算先回去。 走出山寨時,看見那些正被送下去的女子,腦中有什么霍然一閃。 他此前所留意的,一直都是在流民案里那個暗中插手,令他無法再接手流民案之人。隱在暗處同他牽扯的,總不能當作友人。若不盡早挖出這個隱患,等到有所威脅時就太晚了。 但他卻忘了流民案本質興許在于流民。當時那些失蹤的女子,背后都可以牽出這么大的匪寨。那當時在京城里留下來的流民,是否也能挖出點什么來? 謝遠琮回來時,紀初苓正支著肘犯起困,閉著眼腦袋一點一點的。 聽到說他回來時,驚得手肘一滑,腦袋險些磕出個包。 謝遠琮前腳才跨進院子里,便見一身粉白的紀初苓迎面就撲了過來,他忙伸手將人給接了。 “可回來了。你算算都幾日了?!奔o初苓抱著他埋怨著,眉梢眼里卻全是笑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得有個幾年了吧?!敝x遠琮嘆道。 紀初苓嫌了句他沒臉沒皮后,又不說話了,睜著一雙大水眸子緊盯著他,左打量右打量。 謝遠琮當是多日未見,娘子太想他了看不夠,便滿足地任她瞧著。 哪知紀初苓打量完了卻總結道:“啊,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