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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還自認十分刻苦勤學地跟著在心里過了一遍章程。 娘親也是近些時候才開始在她耳邊念叨,她還不如何熟悉。這也算是給自己半年之后的親事打個腹底。 文伯伯今日高興,喝得就多了些,滿面紅光。紀初苓席上往謝遠琮那偷瞧,見他亦喝了不少酒。只是他好似喝進多少都面不改色一般,飲酒如飲水。 紀初苓默默將其歸結于臉皮太厚的原因。 兩相一比,文凜這面子可謂太薄。任誰過去說上幾句恭賀話,就歡喜得臉色通紅,加上幾杯下肚就出來的酒氣,他那張喜色滿面的臉就沒有消褪過。 不僅是比過喜服,就連此處的紅幅燈籠與之一比都黯然失色。 喜宴近尾,紀初苓席上只嘗了一點近無酒氣的小果酒,可不知是被喜氣熏得,還是被紅燭燈火晃得,眼都有些迷離起來。 她瞇著眼,只身支靠在游廊邊上的美人靠上,打遠盯著場中最引人的那個紅影看。也不是刻意,只是大紅之色于燈火間瞧來極吸人目光,而文凜那模樣不賴,穿這一身又很順眼。 賞心悅目的多看看總是好的。 正瞧著,后頭不知誰問了一句:“好看?” 紀初苓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 想也不想,倒是實誠,謝遠琮頓時氣噎。本見她一直瞧著別的男人,肚中的小壇子就已掀翻幾個了,這會更是碎了一地。 不就是大紅么!他穿喜服時,可比文凜好看上太多了。 紀初苓點完頭后一琢磨,尋思著這聲似乎不太對,便轉了頭來。 謝遠琮不知何時站到了他手頭,這會板著張臉怪唬人的,眼中怨氣好似都飄出來了。 這會見她看來,謝遠琮就直湊了上去,一眨不眨盯著她雙目問:“別人的夫君苓苓看得眼都不移。他就那么好看?” 這是上脾氣了么,還不死心要再問一回。紀初苓發(fā)覺他話語里頭還帶了威脅,仿佛不從她嘴里聽到一句舒心的,就不會罷休的樣子。 紀初苓心想他都兩世人了,鬧起來怎還跟個小孩似的??伤植慌滤?,咯咯笑了,挑挑眉頭:“好看呀。” 謝遠琮氣得牙關癢。 她明知他想聽什么,這還誠心來膈應他。 紀初苓笑完,突然也湊過去,吸著鼻子聞了聞他:“好酸呀,這是別人喝酒你喝醋嗎?我的未婚夫君。” 謝遠琮心里剛躥跳起的小火苗瞬間被滅干凈了。 他頓時在心里無奈自嘲。一陣未見,苓苓這拿捏他的本事倒越來越強了。偏他就甘于任她拿捏,還心悅得不得了。 喜宴結束,文涵已有半醉,正在將賓客們送走,忽見衛(wèi)國公黑著臉吹著胡子就沖了過來。 “我阿苓呢?” 文涵一皺眉,他那好徒兒?宴上那么多人,他不知道啊! 這是怎么了??? 紀老爺子怒目瞪他。 原是紀初苓人不知去哪了,尋遍一圈都不見人。人是在文家不見的,自是找文涵討人了。 文涵一聽頓時酒醒了大半,趕緊命人找去。 有了之前翠瓊山那些事,這會有一點不對勁兩人都擔心得要緊。 明是文凜的喜宴,這會眼看是要將府邸翻過來找的陣仗,秋露只好硬著頭皮跑去了老爺?shù)母啊?/br> 十分氣弱,就連頭也沒敢抬,懦懦道:“老爺,奴婢不知姑娘在哪,但姑娘該不會有事……” “剛是見謝公子將姑娘給帶走了……” 文紀兩人一愣,聽完心才放下,后又竄了起來,各甩袖忿忿罵道:“那個混蛋臭小子!” 謝遠琮忽然想打噴嚏,但袖一掩還是忍下了。 他身如疾風,溫香軟玉抱在懷里,于晚風月色下迎風起掠,眨眼功夫就能飄出幾十余步。 紀初苓則是又驚怕又歡喜,緊拽著他衣襟不放,看望京城那些十分熟悉的道路鋪子在她腳下掠過。他帶著她高高躍起時,仿佛都能觸及到天上那銀晃晃的月亮。 謝遠琮帶她出了文府后,趁著天色晚,街道上無人,便一路抱著她往那屋檐上去,幾下就到了平日里需仰頭觀望的高度,之后越踩越高,把那望京城大多的房頂都給比下去了。 紀初苓雖有些懼高,但她不怕謝遠琮會失手,所以一路大睜著秀眸賞景。 直到了一處最高的樓頂時,謝遠琮才停了下來。 頂上比下頭風大。夜風涼習,吹得兩人裙袍都鼓鼓作響。紀初苓一眼望去,他們腳下這樓好似是最高的,其余檐道皆在腳下,眼前更是全無遮擋。從這看出去,四面八方一覽無遺。 仿佛天地寂靜之間,只剩了她跟謝遠琮兩人。 紀初苓暗暗想著,原來謝遠琮這些習武之人,平日里還能夠看到這種景色??! 謝遠琮見她十分歡欣,雙目明亮,里頭映著兩輪彎彎的皎月,好奇地東張西望,可人得緊,不由會心一笑。 “好看么?” 紀初苓忙點了頭,卻又聽見他問。 “跟文凜相比呢?” 紀初苓一口氣窒住,險些嗆到。 這人怎還在說這個呢! 紀初苓忍不住嗔睨了他一眼。 其實很久沒見上謝遠琮,眼前人似乎瘦了一些。不過近些日子大概是每日都要忙著成親的事情,卻也沒覺得如何。大抵是一想到快要成親了,他的模樣便會從眼前竄出來的緣故。 不過這人臉皮厚,心眼小,怎還那么愛醋啊。她以后還得扶著他那幾口醋壇子才行。 謝遠琮又不懼她在心里埋汰了他一圈。但凡是事關于她的,他承認自己心眼比針眼小。 “文凜沒這好看,這兒跟文凜又全沒有你好看!” 這會哄滿意了吧? 謝遠琮聽了滿意得瞇起了眼。 紀初苓見他這模樣,心里好笑??蛇@人盡管臉皮厚心眼小,偏她怎還那么喜歡他吶?她緊摟著他脖子心里想著。 謝遠琮聽得心里泛蜜,便有些得意忘形了。 紀初苓見他忽探了臉過來,是何意思再明顯不過,頓時頰紅羞惱了。 好啊,還得寸進尺了! 如此想得倒美,她偏不如他所愿。 謝遠琮見人未有表示,心生逗弄,手上忽得松了一松。他們此時站在此樓頂上,檐往四下傾斜,撐在紀初苓腰間的力一松,她便站不穩(wěn)整個身子作勢往下滑。 雖下一瞬又被撈回去了,但紀初苓仍驚嚇得一聲低呼,撐了雙漂亮眸子瞪他。 紀初苓怒視的雙眸瞧來唯有嬌俏,水波月色在里頭盈盈流轉,仿若天地玄妙盡收其中。 不僅無半分威懾,反叫人沉醉于中,心癢而不得。 兩人暗中較著勁,紀初苓見他又要伎倆重施,忽在他力道一卸的瞬間,沖他眨了下眸子,甜甜一笑。 謝遠琮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紀初苓竟伸手直接掰開了他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