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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盡頭。 小巷盡頭一方土墻,邊沿接了高堤,紀初苓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 腳踝不慎崴了一崴,但紀初苓一門心思在河中,沒顧上疼,就追著繼續(xù)跑。 水勢大,謝遠琮的身影尤為難辨,她怕將人丟了,一雙眸子盯在河流中,連眨都不敢眨。 沿著河邊跑了一路,出門時隨便趿著的薄薄繡鞋都全浸透了。 前方這條河流眼看就要匯入主街的那條寬河道中。 便在此時,謝遠琮的身影突然一沉,突然間再尋不見蹤跡了。 “謝遠琮!”紀初苓喊著找著,好半天都沒見他再從哪里浮起。 想到他許是不知道被沖哪去了,紀初苓眼眶都急紅了,頓時有種深深的無力無措之感。 就在這時,從湍流的岸邊河水里頭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了紀初苓的腳腕。 四下里烏漆抹黑的,紀初苓冷不防被什么箍了腳,嚇得她驚叫了聲,摔坐在地。 再定睛一看,那個拉住了她要從水中起身的,不正是她尋了半天的謝遠琮么? “謝遠琮?真是你,太好了!” 認出人來,紀初苓驚喜交加,忙動手幫著去將他拉上來。 只是才一碰,她又不敢動了。從謝遠琮起身時起,他身上的傷口就瞧來嚇人,還有流著血,她剛不知碰了哪里,沾了滿手都是。 紀初苓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這些傷處光是看著便覺得好疼。 “你怎么會在這里?”謝遠琮將嗓中幾口水咳盡了,到她面前問,水珠從他蹙著的眉頭中間滑向下頜。 那太監(jiān)實力強勁,勝過他不是件容易之事。 衛(wèi)內侍斷氣后,他起身之時,確實因為失血過多而神識恍惚了一陣。 但是在觸水那一刻就已徹底清醒過來。 只不過他想著既然已經入了水,再起身難免還得費上一番氣力。 這一戰(zhàn)已經耗掉了他不少,且身上還帶了幾處傷勢。謝遠琮一念想過,索性就不動了,任由河流推著他往下游方位而去。 此刻他的人應當大多都在下游處,他借上一輪水勢,還可以比陸行更為便捷迅速。 只是謝遠琮沒想到紀初苓會一路追了過來。 他起初當是自己幻聽了,可之后小姑娘焦急的喊聲一直未停,一路緊隨,他才覺得不太對。 透過河水一看,果真看到了她在岸邊追著他跑的樣子。 這下水勢再好,他也不便再借了。 他怎么忍心讓她擔心地這么一路追跑,而且將她孤身一人留著也不能夠放心啊。 紀初苓一時回答不上謝遠琮的問題,看他這副模樣便道:“當務之急你得要先止血。你都傷哪些地方了?我先幫你包扎吧!” 小姑娘說著便往他那幾個傷處察看,一副急得要命,又不知從何下手才好的神色。 她跑了一路,長發(fā)有些雜亂地披散在肩頭,鞋子群擺都被浸得濕答答。 看得出來她很擔心他。 謝遠琮一時間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給灌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滿足的都快要漲出來了。 他一上前就將小姑娘抱住了,把頭擱在了她纖細的肩膀上。 “苓苓……” 謝遠琮一身的水,突然就上來將她抱了滿懷。紀初苓呆住了,被他一身的水冷激得寒毛都立了起來。 還有他在耳邊的這一聲親昵的輕喃。 紀初苓覺得他此刻可能是有些脆弱,需要安撫,于是也伸手抱了抱他。但是心里更惦記的是他的傷勢。 畢竟他這身傷在她個姑娘家眼里,當真可怕了些,只不過紀初苓推了推,卻推不動他。 謝遠琮一點都沒有打算撒手的樣子。 “謝遠琮,你先松手。”紀初苓柔聲拍了拍他后背。 “不想松。” “……” 紀初苓又著急又無奈,怎突然開始使性子了呢?這種時候該怎么辦啊,用哄的? “你聽話,不然這么下去失血過多,要怎么辦?你剛還泡了水。你手臂里頭都還有東西扎著沒拔.出來呢!” 正勸著,卻感覺到謝遠琮擱在她肩上的腦袋蹭了她一下。 “就想這樣。不動,好累?!?/br> 謝遠琮貪著她。 但在紀初苓聽來,則當他是快要支援不住了。 她眼角急紅,突然一咬下唇,皺著眉頭想起了什么。 是了,她急暈頭了。 紀初苓忙問她:“對了,你的人呢?” “他們之前沒辦法跟上我,散了四處。鐘景他人該在下游?!?/br> “下游?”紀初苓心里一琢磨,趕忙伸手去摸他的腰間。 謝遠琮不知道她突然間是在做什么,就感覺到腰間放置的東西被她摸了出來。 紀初苓將摸到的硬梆梆的東西拿出來一看。 是上頭刻了槐花的腰牌。 腰牌她摸出了兩個,其中一塊是赤金的腰牌。 她掂了掂,動手將謝遠琮衣物上破損的布料撕了一塊,將普通的那個往里一裹,使勁丟進了河中。 再把赤金的那塊給他塞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琮琮:媳婦你真持家,知道有些東西不能亂扔。 小苓苓:那玩意看起來比你都貴。 小琮琮:…… 衛(wèi)公公:深藏功與名,記得給我燒喜糖。 52.很受用 紀初苓將腰牌扔進河中后, 并沒有等太久, 便看到了帶著人匆匆趕來的鐘景。 她將腰牌扔進河中后,原本還是很忐忑不安的。雖說還在上頭裹了塊都是血的布料,可就是擔心若腰牌沉底了或被阻隔了又或者鐘景他們沒有看見該要怎么辦。 紀初苓心里不放心,就想要自己去下游跑一趟??墒菬o奈謝遠琮自上岸抱著她后就不肯放了。 怎么說也聽不進去。而他身上都是傷,她又不敢貿然去碰。 還好他的人來得快。 鐘景最先看到河上飄過爺?shù)囊铝? 拾到腰牌后,一面命人注意河中,一面自己帶人沿岸一路搜尋上來。 最終找到了人時, 他看見小侯爺身上竟帶了不少傷, 也是很震驚, 立馬沖身后下屬吩咐了下去。 最后他們就近尋到了一間無人的農舍。 謝遠琮的人很快就將農舍給清理了出來, 送了小侯爺入內躺下。 紀初苓忍不住問了問鐘景,謝遠琮的傷看起來挺嚇人的,是不是很嚴重? 鐘景是瞧見了小侯爺身上的多處傷,有些雖說看起來不要緊,可他一時也不敢斷定, 他又不是大夫。 不過他已經讓人去帶楊軻來了。有楊軻在,主子想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謝遠琮躺下后,見紀初苓就跟在后頭進來,小聲地詢問著鐘景。 聲音不大, 可他也聽見了。 他本想跟她說他沒有事, 可話到嘴邊,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