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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攝政王寵妻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到如今才好了些。

    說真的,紀(jì)初苓一開始也不懂他同謝姑娘約茶,硬要邀她是為的什么。

    但一刻鐘后,她似乎明白了一些。

    小二上完茶點之后,他就開始悶聲不坑地喝茶。

    謝縈一跟他說話,他便不那么自在地把話題往她這兒引。紀(jì)初苓默默喝著香茶,才不過三杯的空當(dāng),就連接了好幾個突然拋到她這的話茬。

    謝縈一提茶點,文凜就邊應(yīng)邊說著二姑娘也多嘗嘗,把謝縈打算要夾給他的全往她這兒丟。

    她跟前高高的茶點就是這么壘起來的。

    紀(jì)初苓心底默默無言。文凜這顯然是拘謹(jǐn)于和謝縈獨處才硬拉上她的吧?

    不過文凜如此,謝縈仍依舊笑嘻嘻的。侯府這謝大小姐倒真是好脾氣,紀(jì)初苓邊飲著茶,邊暗自在觀察著她。

    謝縈生于侯府,混跡軍營,舞刀弄槍的,更是幾乎不曾在貴女們的那些宴會上露過面。所以前世她只聽說過這位特立獨行的女子,卻不曾真正接觸過。

    今日她當(dāng)街出手相助,一手鞭就生生拉停了發(fā)狂的馬,英氣逼人。短短時間相處交談下來,亦是個性子直率不矯揉之人。

    紀(jì)初苓對她頗有好感。

    只是后來謝縈她……

    紀(jì)初苓眼底悄然劃過一絲悵然遺憾。

    23.三更合一

    后來之事, 紀(jì)初苓也是剛剛才突然想起。前世聽說之后邊境遭犯, 謝縈一介女子卻無畏無懼, 披甲領(lǐng)軍出征。

    戰(zhàn)事紀(jì)初苓不懂, 前世也只是浮于聽聞, 不知其中巨細(xì)。

    她當(dāng)然也不明白為何明明有侯爺一個鎮(zhèn)國大將軍, 還有一個小侯爺謝遠琮在, 最終卻是謝縈去帶的兵。

    巾幗女將雖斬敵大將,可最終卻遭遇埋伏,戰(zhàn)死沙場。

    佳人薄命, 當(dāng)真可惜……

    “對了文郎,我這有個嚴(yán)副將從邊陲帶回來的稀奇玩意,是個夜間會熒亮的云紋腰扣。送你可成?”

    謝瑩半身前傾, 一雙鳳目在文凜面上盯得仔細(xì)。

    文凜最不慣于如此直視, 身子已習(xí)慣性地閃躲開眼神,脫口道:“不用不用!那個, 對了不如也送與二姑娘吧?!?/br>
    紀(jì)初苓這邊尚在回憶之中, 心情正因前世謝縈的結(jié)局而生霾, 卻沒想再次被兩人的話茬拋中。

    她回了神, 見兩人齊齊向她看來。

    紀(jì)初苓:“……”

    頭疼……

    她要那東西做甚?

    ……

    街巷上駛來的是不久前從香山寺出來的侯府馬車。

    馬車外素內(nèi)奢, 車廂之中暗鑄玄鐵, 陳鋪軟墊,可見是為精心置造過的。

    謝遠琮倚案閉目,面上看不明情緒, 只指尖在案上的杯盞上摩挲。

    他所用的馬車本就是特制, 自回來之后又命人重新修繕作過更改,甚為堅牢。

    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擋下了方才那一波

    的箭雨。

    此刻他的馬車駛?cè)氤莾?nèi)已有好一會了。

    忽聽得動靜,謝遠琮睜眼撩起一半車簾。

    鐘景駕馬隨在車外,同他低聲稟報:“爺,跟著的那幾個人都已經(jīng)擺平了。是榮王的人。”

    “嗯?!?/br>
    謝遠琮點了下頭。

    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鐘景擰皺著一張臉,看上去氣不平,道:“爺,小的有話憋好久了。您說皇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榮王暗設(shè)的黑市巷被主子揭到了圣前,圣上大怒。

    可明斥榮王,暗捧主子。

    眼下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已經(jīng)遭榮王深深嫉恨上了。

    連他都能看出來,皇上對主子一次賞封就是五品實權(quán),這可不全是好事。

    更像是把懸頸的鋼刀。

    主子硬生生就被推入了京城權(quán)力圈的風(fēng)口浪尖,成了各方勢力的焦點。

    這不,榮王連暗殺這事都做出來了,怕不是恨得狠氣得急了。

    謝遠琮眸光瞥去,聲中藏厲:“圣上不可議,不準(zhǔn)再有下次?!?/br>
    被主子警告,鐘景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說了些什么,趕緊稱是。

    若這話被有心人聽去,也不知會給主子惹出什么麻煩。鐘景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經(jīng)歷,已然明白了件事。

    跟著主子往下走的路,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簾子垂下,謝遠琮垂斂的漆眸里是層層冷冽如刃的光。

    將他一把推進京城危機四伏的權(quán)政暗流,捧作各方焦點,那人自然是有意為之。

    一個小小的黑市巷,于望京而言

    ,雖是處毒瘤,卻也觸不及他的根本。

    鄭予膺那點微不足道的小算計,康和帝又怎么放在眼里。皇上作出這般姿態(tài),不過是榮王近來勢頭太猛,過于高調(diào),他有心借機打壓罷了。

    而且鏟了那個地方,還能順道斷了榮王一處用于情報傳遞的暗線。

    所以那位對他呈上的答卷甚是滿意,這才痛痛快快將他納進鎮(zhèn)槐門中。

    鎮(zhèn)槐門中人,只效力聽命于康和帝,暗中執(zhí)行圣令,不沾染任一黨派。

    至于對他的力捧與賞封,不過是賜與他的一些甜頭,并給予的一個警告而已。那人的手段慣是如此。

    他遭榮王仇視,斷了他同榮王一派交好的可能,此為其一。

    各方勢力摸不透他的行事脾性,紛紛對他忌憚警惕,此為其二。

    那人之意在于告誡,他榮辱由他,且只能是他的一柄刃。

    謝遠琮于此了若明鏡,他不似鐘景那般生氣,當(dāng)然是因為他是自愿為之。

    大夏國自重創(chuàng)蠻夷韃羅之后,至如今再無戰(zhàn)亂,國泰民安。自蠻夷不敢來犯后,大夏國無外患卻有內(nèi)憂,朝堂中漸漸就成了如今重用文臣輕用武臣的局面。

    這也是為何他當(dāng)初要決定參與文試。

    殿試之后更直接同皇帝言明他此行只為入鎮(zhèn)槐門。

    鎮(zhèn)安侯府偏安一方,不涉各方爭斗,正因如此康和帝才會對他放心。但也設(shè)下考驗,他何時向皇帝證明,何時得入。

    這才有了在眾人眼中,他這個皇帝不聞也不

    問的狀元郎。

    皇帝以為他在拿捏著他,殊不知一步一步,亦是謝遠琮在向他索討。

    謝遠琮唇邊微微抿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就看看到了最后,虧盈幾何?

    沒多久,侯府馬車拐進主道穩(wěn)當(dāng)前行。忽然剛在謝遠琮那討了罵的鐘景,又在馬車外聲稱有事要稟。

    “爺,是大小姐那來的消息,大小姐說先前相約的聚行樓,爺可以不必去了?!?/br>
    謝遠琮眼皮微動。

    長姐確實約了他聚行樓一行,他雖隨口應(yīng)過,可壓根就沒打算過要去,此時吩咐的車輪駛向也是直指的鎮(zhèn)安侯府。

    本就是長姐想邀約文凜,但就文凜那性子,說是若不將他拉上,根本就邀不出人來。

    所以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