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齊朗，哥哥褪去了青澀，比以前成熟了，也更加帥氣。不過還是那樣的溫柔。他漸漸放松了些。

“本來準備換個地方見你們的，不過實在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怕喝了咖啡晚上睡不著的話，就喝別的，還可以點糕點，這里的糕點味道挺不錯?！?/br>
齊樂和夏子珪有點拘束，齊朗就替兩人點了牛奶和幾份帶水果的小蛋糕。

齊朗溫和又體貼，隨意的問著他們大學過得怎么樣，適不適應大學的生活等問題。

“哥，你這幾年去哪里了？你過的好不好？”齊樂忍了好久，才把早就想問的問題問出聲。

正攪拌咖啡的齊朗手一頓，啃蛋糕的夏子珪也是一頓，悄悄打量齊朗的神色。

齊朗低笑：“還可以吧?！?/br>
“那……那你和你喜歡的人？”

“我們分手了?！饼R朗放開小勺子，鋼制勺子與瓷質(zhì)咖啡杯相撞，發(fā)出很小的清脆的響聲，他身子微微后靠，頭微垂著，垂著的眼瞼擋住了神情，再抬頭的時候，他笑了笑，“早分手了?！?/br>
齊樂呆住。他分明記得當初哥哥是那么的開心，眉眼里都帶著笑，給他描繪未來的暢想。他一直堅定的相信，哥哥那么喜歡那個人，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即便之前知道哥哥并沒有去國外，他也一直以為哥哥和喜歡的人還在一起。

“為什么？”齊樂幾乎是沒有意識地脫口問，問了之后才驚覺，立刻慌忙道，“對不起，這個問題不要答了。”

“這有什么，不過是已經(jīng)分手的人，和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早已不在意。分手的原因也很簡單，他還不夠喜歡我?！彼α诵?，視線落在齊樂身上，“說起來，還是你mama讓我明白這點的。”

齊樂一僵：“mama她……她做了什么？”

齊朗沒有回答，而是幾乎帶著點惡意的問：“她過得怎么樣？有進精神病院嗎？”

齊樂微微瞪大眼，像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很震驚，也有些難受：“……mama現(xiàn)在在接受心理治療?！?/br>
“還時時刻刻監(jiān)視你？”

齊樂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耳上的耳墜：“過段時間她會好的。”

“額……”夏子珪聽到這里忍不住出聲，見兩人都看著他，立刻道，“我去下洗手間?！?/br>
這些事，他一個外人，不應該聽太多。

齊朗給他指了方向。

齊樂雙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拽著，鼓鼓起勇氣看著齊朗：“哥哥，如果我mama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這幾年，我在做鴨?！饼R朗道，“哦，我想在你mama的保護下，你肯定不懂這個。直白的說，就是出賣身體賺錢，誰給錢就和誰睡?！?/br>
周遭的一切仿佛在這一刻全部隱去，只有讓人窒悶的空氣和讓人一直涼到心底的寒氣，明明他的聲音那么輕，齊樂卻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耳膜震得生疼。

好半晌他才從這樣震驚得狀態(tài)下回神，幾乎已經(jīng)不敢再開口：“是……我mama逼你的？”

齊朗聳聳肩：“倒也不是她把我送去鴨店。不過她讓我一無所有，還欠下一屁股債。”

“做鴨是我自己的選擇，誰叫我當時也就只有這個身體值錢呢。你可以唾棄我的選擇，當我自甘墮落——如果你覺得這樣想你會好受點。”

他身子前傾，直直的看著齊樂：“其實，你也挺可憐的。可是，如果我可憐你，誰又可憐我呢？”

夏子珪在衛(wèi)生間磨蹭了一段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到座位，卻沒有見到齊樂，齊朗也是從外面進來的樣子。

“齊樂呢？”

齊朗整理了下衣服，道：“有個叫葉烽的給他電話，他說提前回去。我剛送他出去?！?/br>
夏子珪不疑有他，在心里暗罵一句齊樂重色輕友，對齊朗道：“那我也回學校了?！?/br>
他心里還記掛著動畫素描老師的作業(yè)沒有完成，現(xiàn)在動畫制作專業(yè)班的老師幾乎都認得他，基本上已經(jīng)將他看做自己學生了，他每次交作業(yè)老師也會認真看。

其中又要屬動畫素描老師最喜歡他，好幾次贊他美術(shù)功底扎實，態(tài)度踏實。也正因此，夏子珪每次都會努力及時完成作業(yè)，雖然即便他推后完成，老師也并不會說他。

“有急事嗎？”齊朗略有點遺憾，“我好幾年沒回b市，感覺陌生了很多，還想著能找個人陪著隨便走走呢?！?/br>
“晚上看不到什么，改天白天怎樣？齊樂對b市可熟悉了，之前我和余羨剛來b市的時候，就是齊樂帶我們玩的?！?/br>
“說到齊樂。之前通過蔡石的口給你們做了提醒，不會嫌我多事吧？”

夏子珪趕緊搖頭：“不會，我們知道你是好意?！?/br>
“那就好。若你忙，那有時間再見吧。”齊朗拍拍他的肩，“我也回去休息?！?/br>
兩人在門口打車，第一輛車齊朗讓夏子珪先走，夏子珪也沒有推辭：“再見?！?/br>
齊朗見夏子珪乘坐的的士開遠，轉(zhuǎn)身走向與咖啡廳隔了一條馬路的旅社。

他徑直上樓進了一間房，房間一進門處的簡單沙發(fā)上有一個人，是齊樂。他手腳皆被綁著，嘴上還被封了膠帶，衣服略有些凌亂，昏迷著倒在沙發(fā)上。

“何必綁這么緊。處理好了沒？”齊朗拉起齊樂的手，發(fā)現(xiàn)由于手腕系的太緊，他的手掌已經(jīng)有點發(fā)烏發(fā)冷。

屋內(nèi)床上，坐著身材高大的林超，他答：“好了?！?/br>
齊朗給他松開，抬手將他的衣服理好。

林超嘲諷：“你還真是有兄弟情義?！?/br>
“一碼歸一碼，我早說了，我不想對他怎樣?！?/br>
齊朗坐在沙發(fā)邊緣，點了根煙，雙腿交疊，淡淡看向林超：“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就算不能打籃球了，好好讀書也有出路，你考到這個大學也不容易?！?/br>
林超灼灼地看著他：“不后悔。你說這事對我來說是個賭局，有一半可能沒事。但在我看來，怎樣都是贏。就算……也當我還你的?！?/br>
齊朗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幾乎完全擋住他的臉：“你走吧?！?/br>
林超深深看了眼他，走了。

過了許久，齊樂醒了，迷糊了幾秒，他猛地坐起身來，看到齊朗一驚：“哥？”

他環(huán)顧四周，略帶防備：“這是哪里？”

“走吧，送你回學校。夏子珪已經(jīng)回去了?！饼R朗將手上已經(jīng)熄滅的煙扔掉，起身道。

齊樂茫然地站起身來，發(fā)覺手腕有些痛，一看，就看到了手腕上的印痕，他心驚地看著齊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