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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露在后面喊:“掃帚在這里?!?/br> 溫若又退回來。 那天在休息室前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不過那套衣服讓他印象更為深刻,陸星云心想,沒想到今天又穿來了,實在是……一言難盡。 他倒了杯水,轉(zhuǎn)身而去。 感覺溫若似乎很沮喪,張露安慰她:“沒事,剛工作誰還不會出錯呢?只是撒掉一點咖啡豆而已?!?/br> 真是個大好人,溫若加緊打掃。 “等會掃完了,給經(jīng)理泡一杯咖啡吧。”張露提醒,新人么就要有點眼力勁。 “好的,謝謝您?!?/br> 張露笑一笑,自去工作。 溫若不是個嬌姑娘,相反她很懂事,很早就知道去店里幫爸爸mama的忙,所以掃地是做得很利索的,不止把咖啡豆掃干凈,還把整個茶水間都掃了一遍。 弄完后,額頭上都出了汗,她拿紙巾擦一擦看著咖啡機(jī)發(fā)呆。 實在沒想到,那個經(jīng)理會是陸星云。 回想起來,他總是穿著普通的衛(wèi)衣,偶爾還會穿籃球服??伤谷皇莻€富二代,成瑞公司的繼承人,而她現(xiàn)在居然還變成了他的助理! 有那么一瞬間溫若想要辭職。 可是,怎么跟爸爸mama交代呢?mama都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親戚朋友了,她怎么能因為這件事情而辭職?不,溫若搖搖小腦袋,她可以克服的。 不就是做助理嗎,又不是去做特工,又不是去解救全人類,不會很難的! 溫若重新舀了一勺咖啡豆。 她的舍友周青妮也是個富二代,活得很有格調(diào),光是教煮個咖啡都能教出許多花樣來。溫若泡好了,低頭聞了一聞,香味撲鼻,濃郁極了。 行了,她把咖啡倒出來。 張露老遠(yuǎn)看見,笑道:“你弄了挺久啊,不過好香?!敝敢恢笇γ妫敖?jīng)理在里面?!?/br> “好的,那我去了?!?/br> 走到門口,溫若莫名感覺自己有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悲壯。 成敗可能在此一舉? 她敲門。 陸星云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出:“進(jìn)來?!?/br> 溫若推門進(jìn)去,看到端坐在那里的大人物,心一下子又像小鹿般亂撞。 穩(wěn)住,她心想,不能讓咖啡再撒了。 她慢慢走過去,恭聲道:“經(jīng)理,咖啡來了,”又加一句,“我才泡好的,您請用?!?/br> “我什么時候要喝咖啡了?”陸星云揚(yáng)眉。 以前他在飯館與同學(xué)談笑有種格外的豪爽,但現(xiàn)在他語氣很淡漠,溫若小臉一下子凍住,心想那是張露姐讓她泡的啊。 可是她不能出賣別人。 “我,我……”她忍不住結(jié)巴起來,“那我現(xiàn)在就拿走?!?/br> 她的這種慌張跟以前一樣,小臉憋得通紅,眼睛卻更明亮了,水氣四溢。 陸星云看著她:“算了,你出去吧?!?/br> “哦,”溫若松了口氣,頓一頓,“有沒有事情要我做的?” “暫時沒有?!?/br> “好的?!睖厝敉顺鋈?。 她把門重新關(guān)上,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要蹦出來了。 剛才離得近,她能聞到他淡藍(lán)色襯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香,她都不敢直視他的臉。 就像以前每次陸星云來飯館,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但分明她身上所有的細(xì)胞都在向著那個方向。他的同學(xué)們會跟她開玩笑,唯有他站在最后面,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發(fā),偶爾懶懶的插話:“哥哥,她認(rèn)你們做哥哥了嗎?” 他的同學(xué)們會笑:“管她認(rèn)不認(rèn),反正我們肯定比她大,那就是哥哥?!?/br> 只有他從來沒有自稱哥哥的。 看女孩傻愣愣得站在門口,張露招手:“怎么樣?經(jīng)理沒訓(xùn)你吧?” “沒有?!睖厝艋剡^神,走上去道,“謝謝您的提議,經(jīng)理果然沒說我?!?/br> “什么您啊您的,叫我張姐就行了?!睆埪对谶@里上班好幾年了,“之前那個助理被辭了,你頂替上最好?!钡吐曊f,“那個人特?zé)?,我跟你說,沒事兒就偷懶,還鬼鬼祟祟的,不像你,你看著就特正派?!?/br> 正派? 溫若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自己。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呆呆的孩子,張露笑起來:“快去那里坐著吧,等會有人打電話進(jìn)來你得接給經(jīng)理,經(jīng)理不在,你要全部記下來。對了,”又拿出一疊紙,“法國傳來的資料,你翻譯一下?!?/br> “這是簡單的,復(fù)雜點的合同什么的都送去翻譯部了?!?/br> 這句話突然讓溫若頓悟。 看來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所以沒能去翻譯部,幸好工資是一樣的。 她坐到辦公桌前認(rèn)真的翻譯資料。 中間有過幾個電話,別的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而陸星云除了中午出來露了一回臉,就沒有再回公司。 難道富二代是想什么時候上班就什么時候上班的?那這樣的話,她這個助理要怎么當(dāng)呢?溫若疑惑,詢問張露。 “可能是私事吧,”張露也不確定,“我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個作家,但寫什么就沒人知道了?!?/br> 溫若震驚。 他不止會打籃球,還會寫,太厲害了! 她點點頭:“看來經(jīng)理很忙,我得把行程排得更合理一點。” 看著小姑娘的背影,還有那肩膀被墊高的外套,張露忽然道:“我們公司不用穿那么正式,休閑點也行?!?/br> 哦,謝天謝地! 溫若回頭,給了張露一個大大的笑臉。 晚上回到家,就看到爸爸置辦了一桌子的菜,溫若驚訝:“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br> “你找到工作你爸爸一高興就停不下來了?!奔驹菩χ鴮ε畠赫f,“沒事,吃不掉剩下的明兒熱熱當(dāng)午飯,總能吃掉的?!?/br> 溫立新笑道:“是啊,怕什么,快洗洗手來吃,別涼了。” 一家人圍坐一起。 季云問:“你之前在電話里說改成助理了,怎么樣,助理好當(dāng)嗎,沒被人欺負(fù)吧?” 她感覺助理跟文秘差不多,就是打雜的。 “沒有,我們同事可好了,”溫若眼睛笑得彎彎的,“我們經(jīng)理人也很好的,我今天都沒干什么事情就下班了?!?/br> 季云:…… 這公司該不會生意不咋滴吧? 她沒有打擊女兒:“那就先做著吧,如果做得不高興就辭職?!?/br> “???”溫若愣住。 “工作是要找的,但是,天天跑腿伺候人,那不行,”季云正色,“翻譯畢竟跟助理不一樣?!?/br> mama還是很關(guān)心很疼她的,溫若點點頭:“好的?!?/br> 溫爸爸忙著給她夾菜,他滿肚子也都是好奇,但最關(guān)心的還是伙食問題:“公司食堂怎么樣?” 今天中午的時候,張露帶她去吃了一頓,溫若回憶了下:“沒有你燒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