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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帕子揪破了,怎么就叫藺維言撞了大運,跟這種貴人交好了呢!藺維清也驚了一下,不過立刻擺出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打著關(guān)心藺維言的旗號刺探道:“大哥這次會在家里住多久?”他比藺維言小了五六歲,還沒完全張開,但是受用過的丫鬟都要上二位數(shù),在外面玩的小倌窠子更別提有多少,臉色并不算健康。唐佑鳴這種經(jīng)歷豐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腎虧體虛,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不知道藺家這兩個人怎么敢讓藺維言舉薦?!不小的桌子已經(jīng)被盤碗蓋住了一多半,上菜的侍女依舊絡(luò)繹不絕,這是藺維言在自家見過最大的場面,就是族叔來了也沒這么夸張。他心中沒有鄙夷或者尷尬,只是有一些輕微的感慨。“陛下登基伊始,京中需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我只能住三四天?!碧A維言隨口說,“不然就要向陛下告假?!?/br>這個年代官員上俱是任拖家?guī)Э冢褪且驗榻煌ㄍ鶃聿环奖?,就算新年這種大假也沒時間來回折騰,一共就十來天的假期,路上再耽擱幾天,還能剩下什么。這給了藺維言不回家的理由,今年實在是被催得狠了。藺夫人的表面功夫還湊合,慈母狀關(guān)心道:“什么,就住這么兩天?怪不得獨說你瘦了這么多,京中事務(wù)一定非常繁雜吧。平素里一定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藺維言十分平靜地應(yīng)了。唐佑鳴不樂意看她虛偽的樣子,表情還是笑著的,但熟悉他的藺維言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么壞主意:“是啊,獨說收到你們的家信就開始籌備回家的行程了。我還笑話了他兩回,這么大的人居然還戀家,收到一封家書興奮個什么勁兒,我看人家一年才收到一封家書的也沒像他這樣?!?/br>藺老爺臉色一僵。人家一年才收到一封家書的確實不至于像藺維言這樣,但藺維言離家之后,他一次都沒有寄信問過藺維言的情況,還不如人家一年寄一封家書的頻率高。藺老爺敷衍地隨便說了幾句,便想把話題扯開,偏偏藺夫人還用帕子掩了口,嬌笑道:“這孩子,既然想與家里親近就多走動走動,自己在外面思念家里是人之常情,不用不好意思,沒事寄幾封信回來也好叫我和你爹知道你沒事?!?/br>藺老爺一聽這話,又覺得自己沒錯了,雖然他沒給藺維言寄過信,可藺維言也沒寫過家書報平安啊。他又不知道藺維言的行蹤,不寄信是正常的,可藺維言幾年沒個消息可是大大地不該!但是還有外人在,他當(dāng)然不能斥責(zé)藺維言不孝,所以他很和藹地順著藺夫人的話道:“你娘說的是。爹知道你忙,但抽個時間寫封家書報平安還是要的,我們都惦記你呢?!?/br>唐佑鳴挑眉,喲,遇到對手了,這不要臉的勁兒,真真長見識了。“獨說可寶貝那封家書了呢,我問他里面都說了什么事兒還不肯告訴我?!碧朴峪Q笑著繼續(xù)道,“我好奇一路了?!?/br>“能有什么啊?!碧A夫人也笑,看菜上得差不多了,給站在后面的侍女?dāng)[擺手,示意她們上來布菜,隨后才說,“這孩子,還羞上了。其實也沒什么告不得人的,不過是我和老爺想著,獨說年紀(jì)不小了,身邊沒個識冷知熱的人實在不是那么回事兒,所以想替他相看一門親事。也算有人替我和老爺照顧獨說,我們還能放心些?!?/br>唐佑鳴勾唇一笑:“您可別嫌棄我多管閑事,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是哪家的千金那么幸運,可以嫁與獨說共享榮華富貴?”藺老爺和藺夫人同時在心里嘀咕,這人怎么回事,居然過問其他人的婚事,太不懂禮貌了些??磥磉@人就算不是皇族也差不離,不然一般人可做不到詢問這個話題還理直氣壯的。藺維清的眼睛一閃,看藺維言和唐佑鳴時意味深長了起來,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唐佑鳴覺得有趣兒,直直地看向藺維清,眼波流轉(zhuǎn)間勾唇一笑,藺維清一愣,魂兒都要被勾走了。唐佑鳴在心里笑得直打跌,面上還是乖寶寶的無辜表情,真誠無比地看著藺老爺和藺夫人,等著他們給自己一個答案。藺維言無奈,隱蔽地捏了捏唐佑鳴的手,警告意味非常明顯,唐佑鳴回捏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意味。藺夫人沒注意唐佑鳴的小動作,考慮了好一會兒要怎么回答唐佑鳴的話:“什么幸運不幸運的,那孩子是我娘家的一個侄女兒,哎喲模樣出落的那個標(biāo)志。身段好長相佳不說,又是我看著長大的,性格也好。我和娘家一合計,兩邊知根知底的,又是親上加親的好事,怎么想都是門不錯的親事,所以才叫獨說回來相看一下。若是沒什么問題,年后就要上門提親了?!?/br>唐佑鳴瞇起眼睛,微微一笑:“原來是夫人的娘家侄女兒啊,您可別怪我多嘴……只是我想著,這門親事門不當(dāng)戶不對,不太好吧?”沒等藺夫人發(fā)怒,唐佑鳴繼續(xù)道,“前幾日,司農(nóng)寺卿還想把女兒許給獨說呢,那可是正八經(jīng)三品大員的女兒?!?/br>藺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等好事居然能被藺維言趕上。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就算知道藺維言官做得不小,哪里又知道藺維言到底身居高位到了什么地步,只覺得藺維言高攀了。她家確實有些家底兒,但要說能摸到朝廷的門路那是在說笑,在徐州本地都不一定能排上號。藺老爺自己都搞不清楚藺維言的官有多大,只知道族老對他恭敬都是因為藺維言罷了,其他的兩眼一抹黑,又怎么會跟她說清楚。在她心里,家里家產(chǎn)一定是她兒子的,有藺維言這個喪門星什么事兒。藺維言除了一個官職,還有什么值得旁人高看的,再說,藺維言這么年輕,官職高又能高到什么地方去。她跟家里說起這門親事時,她家還很不愿意來著,還是她說了藺維言還有前途才應(yīng)了這門親事。至于藺老爺,但凡他有一點能耐,也不會讓自己的嫡長子在家里過成這樣,跟他一點親近都沒有。兒子這么出息,族老對他恭敬些就能讓他滿足,可想而知平日里過的是什么日子,對朝堂也是一問三不知,甚至也以為藺維言撞了大運。☆、藺家(三)多虧交通不便,消息往來太少,唐佑鳴才能在藺家人臉上看到這么精彩的神色。他沒辦法理解,世上真有這樣的父母,一點不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甚至連孩子官職高低都不清楚——想抱大腿都不做好功課?唐佑鳴不介意藺維言娶一房姬妾在后院擺著掩人耳目,這是個輕松解決問題的方式。當(dāng)然了,要是藺維言敢動她們一根手指,唐佑鳴一定會讓他失去某些功能。但是無論如何,這門妻妾不能讓藺家人安排,這些人對藺維言沒有一絲半點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