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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笑話。李灼認定了陛下對李樂平心有芥蒂,甚至打點好了關系,托人把李樂平外調,打算讓李樂平再些立功,等到陛下把那些事忘得差不多了再調回京城,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沒想到正郁悶著,就聽到了陛下打算把一個好差事派給李樂平,那一瞬間真真是春暖花開,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離京(一)陛下有意讓李樂平處理戰(zhàn)馬的事情是藺維言告知的,李灼不會懷疑藺維言消息的準確性,因為說不準這是從陛下那里聽來的一手消息。唐佑鳴認為他們之間有些交情也不能算錯,李灼這個禮部尚書不好做啊,素來都是皇帝最在意禮數宗法,到他這整個反了。想舉辦什么活動,陛下立刻點頭說好啊好啊,說陛下您也要出席,陛下立刻改口,現在國庫不豐,還是樸素簡單一些好,有些活動就算了吧。有些活動明明是宣揚君威的好機會,偏偏陛下端出大義來堵他,不好拒絕。拉上藺維言去說這些事成功概率更高是陛下登基大典前就發(fā)現了的,雖說二人年紀相差甚遠,可時間久了確實有些交情。正因為對陛下和藺維言之間的相處有直觀的認識,李灼根本不會懷疑藺維言話的真假——要是藺維言的消息都有假,那他就不用混了。即將過年,祭祖、朝賀、領宴都有講究,他這個禮部尚書也忙得很。但聽了消息,他立刻放過了唐佑鳴,趕回府上,督促李樂平收拾東西。唐佑鳴目的達到,優(yōu)哉游哉地去謀劃事情了。李樂平今日不當值,正在自家書房里發(fā)呆。明明立了大功卻被冷落,雖然無甚怨言,但失落還是有些的。他自認忠心,也不是草囊飯袋,真的要因為一時不慎葬送之后的一輩子么?“大少爺?!崩顦菲降馁N身小廝走進來小聲稟報,“后院又出事了?!?/br>李灼不花心,姬妾數量不多也還是有幾房的,不算后院不寧,可也不是眾人都清清白白和和美美。尤其李樂平的生母性子和軟太過,若不是李樂平有出息,李灼也重視這個嫡子,李夫人估計要被幾個妾壓得抬不起頭來。李樂平被封為左右驍衛(wèi)大將軍時,后院很是平靜了一段時間,最近又舊態(tài)復萌,沒消停時候。李樂平好歹是個武將,當然不至于跟一群后院婦人過不去,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娘被欺負。今天正心情不順當,聽了小廝的話忍了忍脾性,平靜問道:“又怎么了?”小廝迅速地交代了一遍事情經過:“昨兒二少爺去后院,只拜見了鄭姨娘,沒去給夫人請安。夫人本來沒管這件事,誰想鄭姨娘今天請安時特意去跟夫人提了這件事,言語間過了些,夫人氣得暈厥了,只是怕您擔心,特意囑咐奴婢們不準跟您提這件事?!?/br>李樂平眼睛一瞪,卻出乎小廝預料地平靜下來,只是語氣說不出的冷:“我娘現在怎么樣了?”小廝連忙說:“夫人早就沒事兒了。我也是剛剛問的后院管事才知道的這件事,就急著告訴您了。”李樂平點點頭:“你做得很好,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秉明父親?!?/br>李灼有幾個庶子,年紀最大的就是十六歲的二少爺,是鄭姨娘所出,有點小才名。鄭姨娘是吏部考功郎中的庶女,家世不算差,不然也不敢給李樂平上眼藥。估計是聽了家里的話,以為李樂平被圣上不喜,認為自己兒子更有希望,故意下李夫人面子。李樂平清楚里面的關節(jié),依舊不打算忍了,區(qū)區(qū)鄭家,就算他被陛下不喜也不放在眼里。沒多久,李灼高高興興地回了家,就看到他兒子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喜氣兒一頓:“怎么了?”李樂平道:“二弟年歲漸長,我知道有一家書院名聲不小,可以送二弟去那里學習學習,尤其是孝道禮儀?!?/br>李灼知道他兒子向來沒心思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忽然聽他提起這事有些驚訝,連陛下的決定都忘到一邊了:“發(fā)生了什么?”李樂平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絲毫不掩蓋自己對鄭姨娘和二弟的不滿:“鄭姨娘口出惡言,無尊無卑,此等毒婦不可再留;二弟忽視禮數,無長無幼,不可再留在鄭姨娘身邊教養(yǎng)。”李灼知道后院風潮涌動,可沒想到已經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尤其是他這個二子,居然被養(yǎng)成這樣,可見是廢了。他皺著眉道:“就按照你說的做吧。鄭氏居然不知道好歹到這個地步,送到鄉(xiāng)下莊子養(yǎng)吧。”李樂平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愣了一下才應道:“是?!?/br>李灼擺擺手,暫時把自己后院的問題擺在一邊道:“我早回來是有事告訴你。有消息說,陛下打算派你去韃靼挑選一批戰(zhàn)馬,不日啟程??梢姳菹逻€是記著你的,你千萬好好辦這個差事,別丟了我的臉。”李樂平目瞪口呆。他在軍中任職,了解得比李灼還多些。大平朝缺馬,缺到什么地步呢,朝內很多與騎兵有關的軍隊都是空頭軍,有名號,沒士兵,還有些干脆是步兵充騎兵?,F在皇上派他去挑選戰(zhàn)馬,不出意外的話,這批戰(zhàn)馬會直接歸入他旗下,那他絕對身價大漲,在新任武將中絕對數一數二。怪不得李灼這么痛快地同意了他的提議。他本以為自己要離京外任,就算拼得李灼認為他不友愛兄弟,也要替自己親娘爭一爭,滅一滅鄭姨娘的風頭,至少能護李夫人一段時間。現在他爹居然告訴他,陛下根本沒忘了他,還給他安排了這種好差事,他暈暈乎乎的,不敢置信道:“您聽誰說的?”李灼不好說是藺維言講的,只含混道:“這個消息絕對可靠,你就好好準備準備。若是想帶什么人就早些上折子向陛下討了來,想必陛下不會拒絕?!?/br>李灼做官這么多年,一雙眼睛就算不是火眼金睛也相差不多,就算沒人跟他說,他也能看出藺維言和陛下之間有貓膩。有一次,他正在勸說陛下再確認一遍流程,陛下千般不情愿,最后藺維言撇過頭去干咳一聲,陛下立刻翻臉跟翻書似的應了。他不敢抬頭,沒看清這倆人的表情,可猜也能猜到了。聽聽,一個臣子輕咳一聲能讓皇帝改了決定,這像話嗎?這倆人要是沒什么事,他這雙招子就可以喂狗了。就是不知道這倆人到了什么程度呢?沒過幾天,鄭家上折子參李灼為父不慈,當然,把庶子趕去鄉(xiāng)下不算什么大事兒,鄭家參這一本不過是膈應膈應李灼,表達一下自己不滿而已。沒想到唐佑鳴隨后就宣布了派遣李樂平挑選戰(zhàn)馬的事,狠狠地打了鄭家的臉。李灼一張老臉紅了又白,你說陛下年紀不大,怎么這么八卦,別人后院里的這些事兒弄得這么清楚做什么。不過面對李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