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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惦記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比唐佑鳴先面臨這個問題。他也覺得這場詩會他參加得太敷衍,但怎么也不能把唐佑鳴一個人留在那里,所以只好讓楊珂委屈了。他沒問唐佑鳴帶著唐蕞如出來做什么,無非是圍觀詩會看熱鬧的……江燁赫的事他也沒提,倒是唐佑鳴問了他有沒有比較看好的人。還好唐蕞如在一邊,唐佑鳴沒有亂來,兩個人無比純潔地討論了一天詩詞書畫。唐佑鳴回宮前拉住藺維言問:“你真的不要留宿?”藺維言無語,就知道他忍不住:“不。”唐佑鳴先是安排人把唐蕞如送回去,又對一眾暗衛(wèi)擺手讓他們轉過身去,然后哥倆好地抬手搭藺維言肩膀:“真的有事跟你商量!”藺維言摟住他的腰,又借著姿勢在他側臉輕輕吻了一下才問:“真的?”唐佑鳴得了好處,麻利地站直,擺手示意藺維言可以滾蛋了:“假的,明天見。”藺維言忍不住笑了笑。西北軍大勝,生擒達穆爾可汗,獲得了絕大多數(shù)部族的控制權,唐佑鳴自然要表現(xiàn)得熱情一些,比方說出城迎接幾位將軍,再比如說犒賞三軍,舉辦宴會為幾位將軍接風洗塵。京城里維持了沒多久的平靜再次被打破。大家心知肚明不少韃靼貴族跟著大軍進京,可是陛下假裝不知道,他們就不能擺到明面上說。至于那個受邀參加宴會的蘇伯克可汗……大家就當他是被陛下感召了,特殊就特殊一些吧。“陛下這樣怠慢蘇伯克可汗,可是在打壓韃靼?”傅善志愁眉苦臉,“陛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藺維言沉默,假裝他跟唐佑鳴不熟。梁昌不是很在意這個新可汗:“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罷了,陛下可能想給他封臣才允他參加犒賞幾位將軍的宴會。”傅善志說:“這邏輯不對啊。獎賞幾位將軍是因為他們打下了韃靼,蘇伯克可汗應邀前來,被陛下拉著參加這種宴會就不覺得尷尬?”這不是往人家心窩子里捅刀子么,當然,敗軍之將確實不該有啥好待遇,可是唐佑鳴明擺著想用他,這么刺人家,不怕蘇伯克可汗心懷怨恨反水?太師擺手:“陛下不這樣做,他也不會對我們心存感激的,打壓打壓也好?!?/br>太師這個掛名職務是為數(shù)不多的沿用舊官制的職位之一,是唐佑鳴感念他忠義,特意為他留的,雖然他還有別的職務,可大家依舊習慣性地稱他太師。江燁赫道:“其實我們可以等等看,聽說這位可汗與陛下有私交,具體交情如何我們不知道……”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這位新可汗是不是陛下扶植的他們不知道,若這位可汗背后真的是唐佑鳴在支持,他們就沒必要想那么多了。中書舍人官職低,但可以在陛下面前說上話,對各種大事也有初步處理的權利,是毋庸置疑的新貴,再加上江燁赫的才名遠播,這時候說話也有底氣。二十來個人商量了半天,最后把那封右諫議大夫的折子原樣擺了回去,等唐佑鳴審閱。新官制剛開始實行,還有很多地方的分工不是非常清晰,中書門下等北省的人經(jīng)常一起辦公,最近才漸漸明確了各自的職責,但也經(jīng)常會一起討論一些事情。唐佑鳴似乎對此并沒有什么不滿,由著他們慢慢摸索,不肯明言自己的意圖。相比之下,南省那邊分工要明確得多,六部涇渭分明,目前為止還沒出什么岔子。曹郜章幾人不知道他們讓一眾人愁白了頭,他們只知道自己回京時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甭管是不是真心的,總之場面熱熱鬧鬧,非常盛大。在一片贊譽聲中,長相明顯比其他人粗獷一些的蘇伯克可汗非常顯眼。其他韃靼貴族識趣地避開了這種場面,只有他依舊混在隊伍里,甚至到了京城城門看到出來迎接的唐佑鳴時還向前湊了湊。唐佑鳴一眼看到了他,但是并不理他,甩了他一個“安分點”的眼神,只跟林恬等人說話。蘇伯克也不惱,不再向前湊,但也不向后退。蘇伯克還沒舉行正式的繼任儀式,唐佑鳴也沒給他加封,林老將軍固然覺得這人很怪,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到他,只當他不存在。直到晚宴開始,唐佑鳴才正式跟他說上話。玉粹殿正中,歌女們款款擺動纖細的腰肢,絲竹靡靡,一片歡喜。蘇伯克正認真地欣賞歌舞,唐佑鳴笑著問:“你就是韃靼新近選出的可汗?隨我西北大軍入京可有要事?”蘇伯克起身,盯著唐佑鳴看了一小會兒才恭敬地低頭道:“回陛下的話,沒有陛下欽點,我不敢自稱可汗,我只是一個想進京瞻仰天朝風貌的普通伯顏罷了?!?/br>伯顏就是貴族的意思,蘇伯克身為一個部族的首領,這樣說足夠謙遜,敬大平朝為主的意思也很明顯。可是唐佑鳴并不買賬,冷淡地說:“一個普通的貴族是沒有資格坐在這里的?!?/br>蘇伯克舔了舔嘴唇,露出很有侵略性的表情,口中說的話卻越來越謙遜:“陛下說的是,我定會誠心聆聽陛下的教誨,并帶領我的族人向天朝上族貢獻我們的忠誠?!?/br>當然,族人的多少取決于唐佑鳴會不會允許他繼續(xù)做這個可汗。唐佑鳴對這只小狼崽子玩味地笑了笑,舉起酒杯對眾臣朗聲道:“這些事過兩日再談,現(xiàn)在,大家只需要舉杯暢飲,徹夜歡呼!”☆、宴會(三)曹郜章這群人是大功臣,被灌得暈暈乎乎,宴會自然結束,大家各自回家。蘇伯克剛出玉粹殿的門,福海便來傳話:“陛下請您去泰和殿,跟老奴來吧。”蘇伯克志在必得地笑笑:“帶路吧。”藺維言正在泰和殿里用……特殊方法給唐佑鳴解酒,兩個人嘴唇微微發(fā)紅,唐佑鳴的嘴更是腫了起來。唐佑鳴推開藺維言,一本正經(jīng)道:“你喝多了?!比绻皇钦Z氣里的得意太明顯,這句話還能更像責怪一點。每次發(fā)現(xiàn)藺維言被他挑逗得主動,他都會用這種語氣說話,毫不掩飾自己的小心思。藺維言又在他唇上啄吻幾下,沒有說話。藺維言最近進步了許多,沒有前段時間那么抗拒龍椅,但唐佑鳴覺得他只是破罐子破摔了,跟皇帝親親抱抱和靠近乃至于坐上龍椅哪個更以下犯上誰也說不好對不對?兩個人正膩歪著,福海的聲音傳來:“陛下,蘇伯克可汗求見?!?/br>藺維言大概真的喝得有點多,往常他早就退開了,裝也會裝出賢良中正的樣子,但這一次他只是摟著唐佑鳴吻了一下,又抬手摸了摸唐佑鳴的嘴唇。唐佑鳴也不急著叫蘇伯克進來,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隨便藺維言摸。在政事上,藺維言說出上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