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br>二人僵持了一會兒,藺維言率先退步:“末將只是不希望王爺有危險,沒有其它意思。”唐佑鳴給藺維言面子,順著這個不算臺階的臺階下了,似笑非笑的樣子:“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本王告訴你也無妨,本王有意贏得軍心,藺將軍怎么看?”君若舟,民若水。軍心民心,哪里是別人可以輕易染指的。藺維言眉峰微動:“這個時候王爺還有心思拿末將開玩笑,看來對此戰(zhàn)結果成竹在胸?!?/br>說完不再管唐佑鳴,率先走回塔樓,唐佑鳴聳了下肩,跟了進去。二人俱是面無異色,只有藺維言自己知道,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看藺維言進來,盧鴻達對他使了個眼色,沒等表情恢復正常,唐佑鳴也走了進來,盧鴻達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干笑道:“藺將軍與王爺說什么了?這么久,韃靼都沖上來了?!?/br>唐佑鳴攤手:“藺將軍說服了本王,只要咸豐城守軍不露頹勢,本王不會走出塔樓冒險?!?/br>盧鴻達知道現(xiàn)在盼望唐佑鳴下城墻不可能,雖然有些失望,可也滿足了,故作豪爽地大笑:“原來二位做了這樣的約定,這樣看來,今天怕是沒有王爺?shù)挠梦渲亓??!?/br>唐佑鳴笑而不語,看向不遠處的馬面。因為要控制投石車,馬面上有一部分士兵是藺維言的嫡系,其余的則是盧鴻達的弓箭兵。藺維言的士兵正在抓緊最后的機會摧毀韃子的云梯車,而韃子也在這個時候展現(xiàn)了悍勇無比的特點,硬是頂著弓箭石塊,將剩下的云梯車推到了墻下。韃子的投石車射程太短,被咸豐城的完全壓制,沒派上什么用場,黑寧古勒也不蠢,當機立斷,把所有的投石車都藏了起來。也就是說在韃子沖到城墻下之前,他們只能靠自己的血rou之軀硬抗,沒有任何來自背后的助益和支持??v然這樣,齊蔑斯部族的士兵依然將戰(zhàn)線推到了城下。好在藺維言的士兵藝高人膽大,幾乎用垂直上拋石塊的角度發(fā)動投石車,又砸毀了幾架云梯車。藺維言對李慶道:“投石車停止攻擊。”而后對盧鴻達抱拳,“之后就看將軍您的了。”盧鴻達早已摩拳擦掌,聽了藺維言的話,紅光滿面道:“藺將軍放心!”唐佑鳴暗自搖了下頭,盧鴻達士兵的素質(zhì)太差了。不說別的,馬面上的弓箭兵居然已經(jīng)因為士兵身體無法堅持長時間的拉弦換過兩波了,這與常年彎弓的韃靼人相比自然不是一個水準,可就算與唐佑鳴府上普通的護院對比,也相差甚遠。唐佑鳴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些士兵根本沒受過適當?shù)挠柧殹8鼊e提藺維言指揮的投石車一直在支援他們,而他們依舊讓韃靼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沖到城下……唐佑鳴與藺維言莫名其妙地對上了視線,二人眼中都有不屑與憂慮,隨后同時移開了視線,幾乎想嘆氣。盧鴻達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他甚至都沒意識到韃子的士兵與他剿滅的幾十萬亂民完全不同,興奮地等待雙方開始接觸。如他所愿,在藺維言的士兵撤下來后,雙方迅速進入了短兵相接的攻防戰(zhàn)階段——血和慘叫一瞬間充斥了城墻上所有人的感官。盧鴻達的士兵缺乏經(jīng)驗,徒勞地對韃靼有著厚實護盾的云梯車攻擊,而身體素質(zhì)極佳的韃靼士兵則迅速地沖上城墻,用彎刀或者長鏈錘殺出一小片空地,迅速地向同伴靠近,試圖將彼此占領的位置連起來。雙方一個照面而已,盧鴻達的士兵差一點直接潰??!盧鴻達倒抽一口涼氣,什么形象都顧不上,聲嘶力竭地吼道:“給我上!給我上!把他們趕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周五考試,然后還有幾個代碼要寫,最近一周還做了N個程序演示……我覺得我腦子都糊上了,估計下次更新就得15號或者18號了(。☆、開局(一)藺維言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唐佑鳴,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唐佑鳴再想出去無疑需要冒著極大的危險,他不得不考慮用武力強制唐佑鳴下城墻。盧鴻達慌了一會兒終于恢復正常,急吼吼地下命令:“滾石!檑木!”唐佑鳴眉峰越擰越緊,他仔細觀察過,一個普通韃子士兵可以造成兩個守城士兵傷亡,這是一個很可怕數(shù)字。他抬頭看向藺維言,做口型道:“這么打下去不行?!?/br>藺維言苦笑,他也沒辦法接受這種傷亡,可是盧鴻達大權獨握,想撇開他不容易。城墻上的士兵陷入苦戰(zhàn),幾人一組與韃靼士兵糾纏,不過城墻上空間不夠,很難施展開,經(jīng)常有守軍不經(jīng)意從城墻上摔落下去。這還是盧鴻達不敢完全無視藺維言幾人的話,沒有只讓新兵打頭陣的結果。好在咸豐城內(nèi)守軍多,資源足,士兵缺多少補充多少,這才漸漸扳回局勢,沒能把所有韃靼人趕下去,卻也沒讓更多的韃靼士兵沖上城墻。藺維言深吸一口氣,提醒說:“韃靼的第二批飛梯要上來了?!?/br>盧鴻達居然愣了一下:“飛梯……”藺維言甚至有些佩服對方的指揮者,在吃了虧后,還敢用輕便的飛梯強攻,實在魄力十足。不過如果能攔下這輪強攻,他們也該直接撤退了。正想著,聽到那邊唐佑鳴問:“攻城的是韃靼的哪個部族?”盧鴻達的副官見自家大人沒工夫吭聲,硬著頭皮道:“韃靼十大部族之一的齊蔑斯部族,他們的首領叫黑寧古勒,是達穆爾可汗的安答?!?/br>唐佑鳴喵他一眼:“別緊張,我沒怪你的意思?!?/br>盧鴻達的副官干笑一聲。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可他確實有用這支部隊本身強悍來為他們開脫的意思。為了輕便迅速,飛梯比普通云梯車防護少,只靠士兵悍不畏死的作戰(zhàn)風格強攻,而攻城的韃靼最不缺的就是這一點,他們所有人都明白,打進咸豐城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好!相比之下,守軍沒這么高的覺悟,尤其新兵大多來源于大平朝內(nèi)的流民,他們早就失去了家園,乃至于親人,他們參軍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想渾水摸魚活下來的人遠比奮勇殺敵的多。因此,韃靼的攻擊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順利。盧鴻達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他現(xiàn)在沒有其它解決辦法。藺維言旗下?lián)P州軍的訓練中,給士兵鼓舞士氣——或者難聽一點說,洗腦——是重中之重,而盧鴻達的士兵連身體上的訓練都只是開了個頭,別的方面更不容樂觀。唐佑鳴薄唇緊抿,看著盧鴻達的背影蠢蠢欲動——他真的很想一腳把這個蠢貨從城樓上踢下去。藺維言一步跨過來,無聲地扶住唐佑鳴的肩膀。唐佑鳴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冷靜下來,抱臂道:“盧將軍,您別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