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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表演的場子中,隨著樂器舞動身子的蛇,突然就僵住了,周圍的人不明就里,紛紛的開始起哄。“動啊,你動啊!”那印度人一張臉漲得通紅,更加賣力的搖著腦袋。還沒等他繼續(xù)搖下去,那盆中的蛇突然一探身,一下就咬住了那耍蛇人的鼻子。“哇哇哇!”那耍蛇的扔了樂器,一下就跳了起來,大聲叫道,“怎么會這樣?”“你不要緊吧?趕快找大夫醫(yī)治!”那些看熱鬧的也嚇了一跳,紛紛聚攏要幫他,可是苦于害怕那毒蛇,沒有人敢過來。那耍蛇的一把拽下咬著自己的毒蛇,神情只見納悶不見慌亂,“今日真是奇了,假蛇也能咬人?”這話一出口,他就開始后悔,果然耳聽噓聲一片,看客們紛紛起哄叫嚷起來,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來。“不,不,是個誤會!大家在外面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他急忙站在人群中央解釋。那收錢的小童眼看奇事發(fā)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回頭,那個穿著青衣服的古怪看客已經(jīng)不見了,只覺得滿腦門子的驚訝,是不是這天把他的眼曬花了?“那邊怎么了?為何堵了那么多的人?”一頂軟轎中傳來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好像是有人的騙術(shù)被拆穿了,那些人正在鬧事呢!”轎外一個丫鬟模樣的小丫頭答道。那軟轎中伸出一只紅酥手來,掀開竹篾的轎簾,露出半張粉面桃腮的臉,一雙鳳眼在四處打望,只見炎日之下,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擠得水泄不通。一個青衣的男子,正面掛微笑從那人群中緩步走了出來,他的模樣是那樣從容,臉龐俊美,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金色束發(fā)把他如云的黑發(fā)挽在腦后,與布衣百姓相比,自成風(fēng)流,風(fēng)姿秀美,不可描畫。她正盯盯的看著,只覺得這是自己從小到大看到的最俊逸的人物了,怎么也舍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突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耳邊還回響著那丫鬟的叫聲:“小姐,小姐!”黑暗的世界中一個青衣的美少年,漸行漸遠(yuǎn)。2、“子進(jìn),子進(jìn),我們這就去找飯館吧,這幾日勞頓,吃的雞也都是粗制濫做的,不甚可口??!”“緋綃啊,我們是不是該先去找落腳的地方???”緋綃聽了,覺得這個建議也有道理,不好反駁,一張臉上掛滿了急切,“那我們隨便找一家最大的客棧投宿,然后再去吃雞!”說罷,縱馬越過行人,卷起一陣煙塵,消失在西京繁密的樓牌中了。“等等我??!”王子進(jìn)本想在這集市上看看熱鬧,哪想著他竟然這樣著急,連一時半刻也等不了。兩人安排完住宿,就去一家甚為華麗的飯館吃雞了,坐在二樓的樓臺上,可見一家賣藝的班子在表演雜耍。王子進(jìn)見那大漢表演氣功斷石,口吞刀槍,甚為精彩,一邊吃飯,一邊暗自叫好。“子進(jìn)??!”緋綃拿著一只雞腿,美目斜了一眼那樓下賣力表演的大漢,臉上掛滿了不屑道:“那都是唬人的玩意,你還真會相信!”“嗯?”王子進(jìn)似乎不信,“這么多人,他要如何做手腳啊?也許人家是天賦異能呢?”緋綃聽了,搖頭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做手腳不在人多人少,有的時候人越多就越好欺騙,不然我給你表演一番?”王子進(jìn)望著他那秀美的臉上,一條眉毛高高的揚起,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你要干什么?”卻見緋綃朝那樓下大漢望了一眼,那大漢此時正奮力舉起一個石滾,滿臉猙獰,做大汗淋漓狀。他一運勁,心中不由一涼,怎么沒有搬起來?不會?。窟@石滾是木頭雕成,上面涂滿了白灰權(quán)裝石滾,今日怎么這么沉?他想著又搬了一下,那石滾還是紋絲未動。王子進(jìn)望著那大漢漲紅的一張臉,不由暗自替他叫屈,今日真是該他倒霉,班門弄斧到了騙人的行家面前,怎么不會丟丑?卻聽那些圍觀的人噓聲一片,更有人叫罵起來,緋綃在樓上看著,嘴角微斜,臉上掛出一絲壞笑,似乎惡作劇得逞,甚為開心。那大漢沒有辦法,和同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納悶,這幾日西京怎么如此邪門?前兩日那個裝印度佬賣藝的同行也是被自己做的假蛇咬到了鼻子?哪想今日自己又碰到如此奇事。正要離場,卻覺得有一把折扇搭到自己肩頭,一個清亮的男聲道:“壯士且莫著急,小生來祝你表演如何?”他回頭一看,身后多了一個白衣少年,讀書人打扮,黑發(fā)如墨,一張臉比女人還要俊俏幾分,身形瘦弱,似乎弱不禁風(fēng),“你不要嘲笑俺了!”他怒道,這簡直是開玩笑。“嘲不嘲笑還要等一下才知道!”那少年一上場,周圍圍觀的人都不鬧著走了,眼見來了一個如此俊美的人物,自是能多看幾眼就看幾眼。卻見那少年微微一笑,把袍裾一拉,別在腰間,一把就抓起地上的石滾,單手拋到了空中,姿勢甚為瀟灑。“神力??!”周圍的人見了一陣驚呼。只有二樓的王子進(jìn)在樓上看著他耍寶,他的表現(xiàn)欲怎么這么強(qiáng)?。楷F(xiàn)在連雞都顧不上吃了,去樓下騙人。因為王子進(jìn)的眼中,分明的看到緋綃長手一揮,扔到天空的是一柄折扇。接著就聽到樓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把街道圍得水泄不通,更有少女少婦聽到風(fēng)聲,來看美男子表演,一時叫好聲,嬌呼聲連連,不絕于耳。王子進(jìn)托著腮,在樓上一個人喝悶酒吃悶飯,真是拿他沒有辦法。此時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正有一個長髯飄飄,穿著棕色絲緞衣服的老人,望著人群中那表演的白衣少年,臉上掛滿了憂愁之色。今早算命的來過,讓他到這個方向找貴人,這貴人會不會是他呢?眼見那少年白衣似雪,雖然容貌俊美,身形卻甚為單薄,卻不知能不能助他排憂解難?3、“子進(jìn),子進(jìn),我表演得可精彩啊?”過了半個時辰,緋綃出夠風(fēng)頭,回來繼續(xù)喝酒,眉眼上都掛著笑意。“公子,公子,這邊看?。 睒窍逻€有幾個性格輕佻的少女,在尖聲呼叫,似乎意猶未盡。王子進(jìn)望著那鶯鶯燕燕,只覺得無比失落,怕是與緋綃在一起,自己的終身大事永遠(yuǎn)都沒有解決的一天了。緋綃卻甚為得意,“店家,你這里可有葡萄美酒?這般夏日,燒酒太過猛烈了!”王子進(jìn)看了他一眼,又搖了搖頭,這般熱愛享受,又該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那店小二已經(jīng)拿來了一個木質(zhì)小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