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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沒人告訴你,奶瓶是嬰兒使用的嗎?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這玩意了?!?/br>“哈哈哈,不是沒有人告訴他,而是他拒絕使用水杯等飲用工具?!币坏郎n老的聲音切入進來,是托馬森。他經過守衛(wèi)的檢查后帶著藥箱游了進來,釋如同之前那樣扶他到我身邊。托馬森眼里含著笑意,目光好似帶起了一絲絲的同情:“我們曾經讓他更換飲用工具,但他說母親就是使用奶瓶給他喂水的,奶瓶有母親的味道,所以堅持使用奶瓶?!?/br>我實在有點頭疼這小家伙的教育問題,我放下奶瓶,試著用小家伙聽得懂的話給他解釋,誰知道他像預感到我要做什么一樣,瞪圓了眼,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抱起奶瓶不放,就算我說再多的大道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看來他固執(zhí)起來,連母親的話都不聽。”托馬森調侃地笑道。“算了,等以后他長大了,再教育他吧,對了托馬森,”我掀開被子,露出左腿的傷,“請幫我看一下,傷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倒吸了一口氣,才幾分鐘沒注意,傷口就起了膿,惡心的黃色黏稠液體順著我腿側流了下來。“怎么回事?”托馬森臉色頓時變得凝重極了,立刻拿出干凈的棉簽幫我處理膿,再涂抹酒精消毒,上好藥,“如果我沒記錯,小家伙已經用唾液幫你處理過傷口了?!?/br>“可能是剛才使用異能,導致傷口開裂。”“這不可能,”托馬森否定道,“人魚唾液具有的高效治愈力,能讓你在短時間內修復傷口,況且你昏迷了三天,這三天時間足夠你的傷口愈合到不會開裂的程度了。你等等,讓我檢查看看,順便,麻煩你安慰一下小家伙,他那模樣簡直像要快哭了?!?/br>我在釋的攙扶下坐起來,吃力地幫他抹去因為擔心我而流下的淚水,問道:“他總是這么愛哭么?”“噢,這當然不是,”托馬森道,“說實話,在你來之前,我?guī)缀鯖]見他哭過。他被塊頭大的人魚欺負時,身上都是傷,也沒掉過一滴眼淚,被我責罵時,也哭過,但你來后,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不過這是好事,說明他把你當成真正的親人。”我摸了摸釋的腦袋,是的,他將我當成親人,我也將他視為親人,我們是彼此相互依賴的。“你的傷口不太正常,我總感覺這好像是……”托馬森的話被打斷了,隨著一聲尖銳的嘯叫,一條人魚急急忙忙地游進來,焦急的臉色被燭光映照得非常清楚。他著急抓起托馬森的手臂,就要帶托馬森走,嘴里匆匆忙忙地說些什么,還看了我?guī)状巍?/br>托馬森皺緊眉頭,回頭看我,解釋道:“族里的兄弟在巡邏時又遭到了赤鱗人魚的攻擊,他讓我盡快去給受傷的兄弟療傷,還說要將你一起帶去?!?/br>我皺起眉頭,這時候帶我這個病患去干什么?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們族內最近不太太平,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在前往宮殿前,我問托馬森道。托馬森臉色頓時變得很凝重,他看了釋一眼,回答道:“事實上,幾個月前我們遭到諾德族的侵略后,族人傷亡慘重,導致族內經濟下滑,生產滯后,這讓其他種族有了機會來掠奪我們的食物,欺負我們的族人。首領為了保護族人,就在前段時間出外與其他種族首領談判,但據首領說,談判結果并不理想,其他種族聲稱要我們每個月按時給他們上交食物,不然將會帶領族人來侵占我們的領地。”我對此有點震驚,我沒想到不僅是人類內部有種族歧視與戰(zhàn)爭,連人魚也不例外。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真是可怕,同種的同伴自相殘殺,每一個種族不僅面臨同伴的挑釁,還面臨著敵人的威脅。“深海人魚是最弱的種族,在速度方面比不上赤鱗人魚,在攻擊力方面也完全不能跟惡煞人魚相比,所以在搶奪食物方面,我們完全沒有優(yōu)勢。盡管亞德里恩是位相當優(yōu)秀的首領,但深海人魚先天的弱勢注定他也沒辦法帶領我們扭轉被欺負的趨勢,你看,連諾德族都欺負我們……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人魚在力量上比人類還具有優(yōu)勢,我不敢想象,那一天的侵略戰(zhàn)爭會產生怎樣的后果。”托馬森捂著臉,仿佛壓抑著痛苦的情緒,聲音變得蒼老極了,“我們多么希望有一天能迎來和平,沒有種族歧視與戰(zhàn)爭,不僅僅是與其他種族,還能與人類友好相處。”“請原諒我冒昧地問一句,如果你們想與人類友好相處,”我遲疑了一下,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為什么還要參加獻祭活動,你們這種行為是在傷害人類?!?/br>“獻祭?”托馬森的表情看起來很迷茫,“請原諒,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br>“難道不是嗎?”我反問道,“每隔一段時間,人魚領主便會要求人類給他貢獻祭品當作食物,然后他會召集所有種族的人魚到西澤亞島,搶奪人類祭品,而第一個將祭品送給人魚領主的種族,將獲得無上的榮耀?!?/br>托馬森愣了一下,突然吃驚地道:“天啊孩子,這是誰告訴你的?請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告訴你的人,這是一個誤會,誤會!你看看我們,我們對你這個人類沒有敵意,甚至很友好地歡迎你,我想你所說的獻祭活動,只是我們……”“托馬森,你來了!”就在我即將聽到真相的緊要時候,亞德里恩急切的聲音□□來,同時他親自過來扶著托馬森往里走,看他急急忙忙的態(tài)度可以知道事情很嚴重。釋曾告訴過我,上一次諾德族侵略之戰(zhàn),族內為數不多、有經驗的醫(yī)者都喪生了,只剩下托馬森一人,因此托馬森就是族內唯一的希望了。我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跟著亞德里恩的腳步走進宮殿。出乎意料的是,自從我踏入宮殿,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剛剛還在忙碌游走的人魚們,仿佛心有靈犀一樣,默契地轉過頭,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么達!”釋似乎感受到了他們不善的目光,擋在我面前,戒備地盯著人魚們。這種奇怪的現象,直到亞德里恩告訴我們一件事,我們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是攻擊我們的赤鱗人魚族送來的,”亞德里恩將一張紙甩到我面前,臉部線條繃得很緊,“他們說,領主正在找這個人,只要我們將這個人交出去,他們就停止一切的攻擊行為,否則他們將強行闖入我們的棲息島嶼,將人搶去。薩爾斯釩希愣哉餳掠惺裁唇饈吐穡”我皺緊了眉頭,紙上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