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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班干嗎?”梁棟瞇起小眼端詳著陳開的臉,好像要從他的臉上找什么答案出來。“沒,沒干嗎,我想去看一個同學(xué)……”陳開支支吾吾的說。“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想看杜鵑吧?”梁棟說著一臉的壞笑:“你沒戲了,人家和他們班的那個趙宇打得火熱啊,才兩天就已經(jīng)出雙入對了!”“還有呢?還有什么變化?”陳開急切的問。“還有?還有就是說不清了,反正就像換了一個人!”說完急了“哎呀,不和你說了,反正這堂課完了就是公開課了,我們系的一起上,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換了一個人嗎?”陳開心中突然有一種可怕的感覺。第二堂課的時候,陳開坐在座位上翹首企盼,眼睛直直的望著階梯教室的大門,同學(xué)們陸續(xù)的都進來了,就是不見杜鵑和那個趙宇。過了一會兒,老師都站在講臺上了,還是不見兩個人進來。估計是逃課了,陳開打開書,已經(jīng)對他們的到來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包著銅邊的教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孩推門就走了進來,艷紅的衣服似乎要把人的眼睛都扎盲。是杜鵑嗎,好像又不是。她已經(jīng)完全是另一個人了,一臉幸福的笑容,扭曲得濃妝的臉分外的可怕。“杜鵑?”陳開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小聲叫了她一聲,杜鵑的眼睛目不斜視,直直的奔著后面空著的座位去了,倒是跟在她后面的趙宇看到陳開點了下頭。陳開回頭看著杜鵑的背影,婀娜多姿,她更漂亮了,如果說以前她的美麗是沒有靈魂的,而現(xiàn)在這種感覺是她的美似乎要從身體中噴薄出來,要把周圍的人都湮沒才罷休。陳開看著她,突然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美麗原來也是可畏、可怕的。上課的時候他一直在回頭看,后來干脆把眼鏡放在桌子上,從鏡片的反光觀察這兩個人。扭曲的鏡片里,那兩個人在談笑風(fēng)生,不停的趁著老師講課的間隙開著什么玩笑,掩嘴偷樂。倒真是一副戀愛的模樣。陳開見了嘆了口氣,希望附在杜鵑身上的那只鬼,真的如緋綃所說只是想談一場戀愛而已吧。他趴在桌子上,一邊聽課一邊觀察著兩個人,鏡片使兩個人的臉扭曲變形,看起來越來越可怕,杜鵑的紅唇和臉?biāo)坪醪怀杀壤?,在無限的放大。他揉了揉眼睛,不敢在看下去,把眼睛戴起來聽課,也許緋綃說的對,他什么都不用管,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他解決比較好。可以裝納千人的大教室里,陳開只覺得后面似乎有兩道目光,如刀似箭,直直的越過眾人的頭頂,死死的釘在他的后腦上。難道她知道了?知道自己在看她?這一堂課,坐如針氈。下了課,陳開跟隨著人群走出教室。剛剛出了教室的門,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啊!”陳開本來就緊張的神經(jīng)好像一下就要崩斷了,失聲叫了出來。“是我啊!你怕什么?”一個柔媚的聲音,紅色的嘴唇在他面前一張一合。是杜鵑!陳開看著她抹得慘白的臉,心臟也在不停的收縮,為什么她和自己過不去?還是她明白自己知道什么了?“陳開!我害怕!”杜鵑卻帶著一副哭腔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周圍人來人往,陳開還是覺得渾身發(fā)冷,人說女人心,海底針,杜鵑的臉更是千變?nèi)f化,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臉上厚厚的一層粉也掩住了她真實的表情。“你,你有什么害怕的?”陳開顫顫巍巍的說,現(xiàn)在該是他害怕比較對。“最近總是有人跟蹤我!”杜鵑說著就要哭了,“我真是好害怕??!”“那個,那個,你不是天天和趙宇在一起嗎?”“趙宇?趙宇?”杜鵑說著,好像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人是誰?過了一會說:“他什么也幫不了我,我知道的!”跟蹤?跟蹤?不會是緋綃派出去的什么小鬼被發(fā)現(xiàn)了吧?陳開忙對她說:“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真的,你怎么知道?”杜鵑疑惑的問他。“反正我覺得不會有事,估計是暗戀你的人也不一定??!”陳開說完,指指她身后,“趙宇在等你呢!”“謝謝你!”杜鵑說著伸手理了理長發(fā),轉(zhuǎn)頭隨趙宇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人怎么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陳開轉(zhuǎn)頭也要走了,現(xiàn)在走廊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大家都去食堂吃飯去了。剛剛走過樓梯的拐角,突然差點和一個男人迎面撞上。“啊!對不起!”陳開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道歉。那個人卻不理會,陳開這才看清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估計也就是比他們大兩屆的學(xué)生,就是面色蒼白得可怕。那人穿著一件很舊的土布外套,身材消瘦,頭發(fā)蓬亂,似乎嫌陳開阻了他的路,一把就推開了他。他的力氣倒是其大無比,陳開一下就被他推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陳開坐在地上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