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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識趣的會湊過去,眼神意味不明的在他低頭時裸-露在外的后頸上打轉(zhuǎn)了一下,忽然湊過去,他的眼神能看見韓放察覺到他靠近時而停頓下來的動作,他就親吻著他的臉頰一笑,粘膩著對方道:“你是怎么想的?!?/br>韓放也反問道:“你是怎么想的?”靳既顏的眼神對上后者抬眼的那一瞬間,陰沉冷冽,“為什么不回答我?”“……”他緩緩道:“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問題?!?/br>“我的問題在你早上看的那張報紙上?!?/br>“恩有人出車禍了,怎么了?”韓放看著后者那無關(guān)緊要依然帶笑的模樣,想起昨晚被告知晚宴的主人出了事故,靳既顏的表情甚至也是這樣,那好像是他的弟弟吧,但是對方卻安撫性的低吻他的額頭,在他耳邊低聲道:“先回去吧,我等下得處理一件事情。”處理他弟弟的死訊掩蓋掉所有的痕跡。靳既東對他意味著只是去處理一樁事情而已。一股寒意緩緩彌漫上來。靳既顏忽然感到了幾絲的好笑,那并不是針對韓放的,而是他自己,這種情緒是沒由來的忽然涌上來的,為什么覺得好笑連他也說不清楚,是因為他那無關(guān)緊要的態(tài)度嘛?“靳既東死了?!苯阮佌f,“你是在想他嘛?”“……”韓放呼了口氣,“沒有,我只是疑惑?!?/br>疑惑哥哥為什么要殺了弟弟。而且還毫不掩飾的把態(tài)度攤在他面前。靳既顏并沒有在他面前做出虛情假意的姿態(tài)來懷念靳既東。這很好,韓放想,至少沒有虛偽的令他作嘔,態(tài)度直接明了。韓放說的疑惑已經(jīng)被靳既顏下意識的給忽略掉了,他潛意識就好像知道韓放想問的是什么,他也明確的給出了回答,當(dāng)然是為了你呀。所以……“不要想他了,阿放?!苯阮伋聊蹋p聲說道,問出了多余的那句話,“好不好?!?/br>韓放直接就不耐煩了,“你有病是嘛,沒有給我選擇的答案就不要問?!?/br>他煩躁了。靳既顏瞇起眸,為了什么?韓放覺得事情超過了他的預(yù)料。靳既顏看上去還是那么的和善周到,彬彬有禮的對任何人都保持同一個微笑的弧度,但他怎么就忘了對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韓放斂下眼,睫毛入羽翼般柔軟的輕顫,靳既顏看著沒由來的火氣就消了幾分,正準(zhǔn)備話題一轉(zhuǎn)給韓放尋思點他有選擇權(quán)利的話題,比如中午吃什么,還沒來得及問出來,就被后者搶險道:“你什么時候回國?”靳既顏已經(jīng)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有多糾纏,不過韓放既然問了,他也順勢就答道:“大概后天就要走了。”然后話鋒一轉(zhuǎn),“你想回去?”這回是個反問句。靳既顏有顧慮,韓放就是他的顧慮,他不放心把韓放一個人放在這兒,但是把他帶回去,他也就更加的不放心,別說還有個喬渝盯在那兒,就說其余幾個……靳既顏頭疼了,韓放安不安分他還不確定,他就怕一回去就走漏了風(fēng)聲,那可就不好對付了,而且韓放對那邊的路況也熟悉,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跑出來,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那可就不好辦了。一想到那個情況,靳既顏的心就一緊。讓韓放呆這兒其實利大于弊,首先對方不熟路,出了門也不知道左拐右轉(zhuǎn)是什么方向,而且他再讓人看著,家里還有監(jiān)控,能確保千里之外的靳既顏也能了如指掌萬無一失,就是有點不好。他不在身邊,不放心。靳既顏為難的有些頭疼,可是韓放的態(tài)度給他打響了警鈴,原本還是搖擺不定的,最后還是敲定了下來,對韓放道:“現(xiàn)在天氣冷,坐飛機(jī)來回往返你也吃不消,就在這里等我回來好了,我會讓人照顧你的?!?/br>后面那段話咬的尤為的重,像是在提醒著什么。……所以現(xiàn)在是換成了別人來監(jiān)視嘛。韓放心一松,敏銳的意識到了什么,表面上還就是那副表情,沒有一絲的波動的迎接對方的探究。說實話,面對像靳既顏這樣的人,面無表情就是最好的態(tài)度。韓放懷疑他這樣下去遲早有天會成面癱。靳既顏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他不慌。但他不知道這是一個多么令他懊悔的舉動。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是他作死出來的,靳家需要他,他也得趁這個時機(jī)快點回去站穩(wěn)腳跟,以后恐怕就沒那么好對付了,可是韓放……好吧后者不但不需要他還恨不得一輩子也再也不見。如果時間不是那么的緊迫,相信靳既顏想盡辦法也會細(xì)致的布置好一切把韓放給帶回去的,可是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也分不出精力一面去處理靳家的事情一面去照料好韓放。靳既顏向來都是一個舍得的人,除了離開韓放時他終于有著不舍起來。那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靳既顏離開的時候心頭一跳,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像極了再也不見的那種的心如刀割。他覺得有點可笑,搖了搖頭就準(zhǔn)備拋之腦后,但他不知道他的預(yù)感成真。靳既顏走了以后,家里開始多了其余的人,美名其曰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靳既顏離開第三天,韓放提出申請,外出散步。當(dāng)然被批準(zhǔn)了。只是形影不離一些人。韓放的心里其實有一個計劃,比如上次跟靳既顏去的那個畫展,偶然遇見到的陳涼,他并不想讓后者發(fā)現(xiàn)自己,那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jī),陳涼看上去好像已經(jīng)是一個有名的企業(yè)家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過程有多么的艱難,這些韓放都不在乎,他只是隱約的覺得他好像可以抓住一個機(jī)會。就當(dāng)是一場賭博也好。陳涼還會再來那個畫展。這是韓放唯一觸摸到,卻不大確定的消息,據(jù)他所知談?wù)撨@些項目至少也得來上幾天,觀察跟考量這其中的商機(jī),但那只是他的猜測,因為他不確定,不確定陳涼會不會親自過來,萬一對方的身份已經(jīng)不屑到參與這種場合了呢,又或者對方直接放棄了呢,而且也不確定對方是什么時間點過來,一旦錯過那韓放的期望就落空了,但他還是有機(jī)會可以找到陳涼的,冒著可能被靳既顏發(fā)覺的危險,去打聽這位陳先生的消息。如果對方那么有名望的話,也可以順藤摸瓜的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