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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著黑暗順暢的到了房間,就算是臥室他也沒有開燈,他不想看到那空落的房間,擺設(shè)還是一如既往的,然而衣柜里卻少了一個人的衣物。他打開抽屜,那幅素描畫靜靜的躺在抽屜里,喬渝沒有拿出來,因?yàn)樘鞖獾木壒侍焐呀?jīng)很快的昏暗了下來,他只能依靠那輕微的光亮而看著這幅模糊的畫像,是一個人的側(cè)臉,是他的側(cè)臉。他不敢拿出來,甚至也不敢多看,他要思念的人不在這幅畫像上,他也不愿意睹物思人,加深那種刻骨的想念,所以他離開時也沒有帶走這幅畫像。當(dāng)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他心里有著一種隱秘的復(fù)雜。既是歡喜也是濃重的悲哀。韓放賜他一場空歡喜,只為了跟他再也不見。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是不容許的。喬渝的指尖動了動,抽屜里還躺著一只鉛筆,那是韓放用過的。喬渝拿起那只鉛筆,把那張畫翻了一面攤在桌上,他的視線有些昏暗,但這也沒妨礙到他,他似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畫什么,所以下筆也是那么的穩(wěn)妥,一筆一畫像是在勾勒著心底的那張容顏,所以不見他有停筆的片刻。他知道他要什么。他在心里知道。等停筆,喬渝似有所感的放下手上的鉛筆,撫摸著那張畫,勾起了這些時日里久違的一抹笑。吶,這樣他們就在一起了。就算是假象,喬渝也能把自己欺騙的開心一點(diǎn)。忽然房間里有了什么響動。喬渝警惕的繃緊身體,越聽這聲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有點(diǎn)熟悉的像是動物的攀爬聲。他忽然一轉(zhuǎn)身去找開關(guān),把燈一開。罪魁禍?zhǔn)灼D難地在缸里面攀爬,喬渝無語的看了會兒這兩個餓的都沒心思相親相愛的兩只烏龜,伸手把旁邊的飼料拿過去投喂。他跟韓放兩個人貌似都遺忘了這兩個烏龜?shù)拇嬖凇?/br>竟然還活著。喬渝面無表情的想,那就養(yǎng)到韓放回來的時候吧。他重新又走回到書桌邊,低頭看著那張畫,韓放輪廓被勾勒的渺渺幾筆卻又清晰可見,喬渝看著就不自覺的柔軟下神色,輕聲呢喃道:“等你回來以后,我們就去拍張照片好不好?”他的手指拂過畫上人的嘴唇,再想象那柔軟的唇瓣,語氣輕柔而使人不自覺感到微微的顫栗,“吶,到時候你不可不可以說不?!?/br>因?yàn)樗麄円牡氖墙Y(jié)婚照啊。畢竟買回來的戒指可不是生灰的。喬渝摩擦了會兒,似乎要把剛才碾碎花瓣的芳香也要給染到上面,然后才肯留戀不舍的放回了抽屜,一轉(zhuǎn)頭耳邊又是那攀爬的聲音,喬渝眉頭一皺覺得可能是飼料喂得不夠,要么就是這烏龜太想要自由了。又重新走了回去,忽然注意到了一樣?xùn)|西,在夾縫里不易察覺,但在飼料旁邊,只是太容易被忽略,剛剛就被喬渝給忽略掉了。他伸手抽了出來,那是……“韓放!”他咬著牙反復(fù)念著咀嚼著這個名字。他先前就知道艷色是韓放的產(chǎn)業(yè),所以也沒怎么想著要去動過,盈利估計(jì)也還不錯,但喬渝并不在意這點(diǎn),他在意的是……韓放把這家店轉(zhuǎn)讓給了他。這是什么意思。喬渝陰沉下臉,忽然扯開一抹冷笑,帶著糾結(jié)的復(fù)雜,“……想跟我兩清,沒門?!?/br>那語調(diào)到最后卻有些脆弱顫抖的尖銳。韓放,想要擺脫他。心陡然像是被什么給攥緊了似的,慌里慌張的迫不及待想要找到這個人的心情陡然的涌了上來,他甚至帶了點(diǎn)茫然的想,他到底該怎么做才能留下這個人呢。烏龜再次攀爬的發(fā)出了聲音,喬渝抬頭看去有些失落的想,算了,留不住他的人先暫時留住他的烏龜。等這幾天過去了……喬渝的眼冷幽了下來。樓下習(xí)以為常的傳來了吵雜聲。其實(shí)是炒菜聲。韓放痛苦道:“你趕緊的,屏蔽掉?!?/br>【沒這功能,你可以選擇下樓阻止?!?/br>“我不想看見他的臉?!?/br>【……好簡單粗暴的借口,你是懶得走吧?!?/br>韓放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玻璃是防聲的,所以外面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響也是極其輕微,他靜靜地看了會兒想,為什么門不是防聲的呢,然后赤著腳過去把窗簾給拉上,他莫名看這窗外的雨滴有些不順眼。那干脆就讓他不順眼的消失在眼前好了,不管是什么樣的方式,逃避還是遮擋。腳下的毛毯刺得腳有些微癢的柔軟,韓放才把窗簾扯上,靳既顏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想睡覺了?”背后突然的一聲嚇得韓放捏著窗簾的手一用力,那底下漂亮的墜子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分外動人。韓放嚇出了冷汗,對靳既顏不滿道:“你只習(xí)慣偷偷摸摸的在別人背后出聲嘛?”出乎意料的,靳既顏只是笑了笑,他模樣本就生的俊朗,這么一笑柔軟的更是斯文迷人。韓放盯著他冷冷的想,又是跟江陌如出一轍的斯文敗類。為什么他盡碰上的都是些人渣。靳既顏往前走了一步,韓放注意到是沒有聲音的,“我做好了排骨,你要不要下去嘗嘗?!?/br>韓放忽然沒由來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甚至有種想往后退一步的沖動,只是那么不動聲色的仰頭盯著靳既顏,后者微微一挑眉又想往前走一步的時候,就聽見韓放緩緩道:“這個時候了……”靳既顏腳步一頓。“出事了救護(hù)車可能也來不及趕過來?!?/br>靳既顏:“……”他好像無形中,又被吐槽了一把。其實(shí)靳既顏還是有點(diǎn)煩躁的,就在剛才跟靳有為溝通的一點(diǎn)也不和諧,他還真沒想到對方是真的鐵了心存了要把靳既東塞到公司里的想法,堅(jiān)定地連他也無法阻止,靳既顏就納悶了靳既東出了吃喝拉撒他還會什么,過來確定能幫上什么忙,然后靳有為振振有詞的讓他好好教導(dǎo)這個弟弟。于是靳既顏就呼了口氣,把電話掛了。反正這天氣,說是信號不好就成了。所以韓放其實(shí)不止是聽見了炒菜的聲音,還有砸鍋的。韓放不知道為什么,靳既顏要那么固執(zhí)的給他做一盤……排骨。這是跟誰較勁呢。他敢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