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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對是一個大隱患??!雖然對方和他記憶中的形象存在著不小的差距,但是他并不敢保證他們的目的就會有實質(zhì)性的差別,畢竟那位紫爸爸可是為了自己的抱負連殺兩位義女!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待他親密,指不定一生氣就殺他祭天了呢! 連威不由長嘆了一聲,其實他想那么多也沒有什么用,除開審判和紫爸爸這種外部因素不談,單說內(nèi)部——連威并不覺得自己就能夠搶得過威廉——他可是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威廉到底在哪里!那可是他的記憶宮殿!可他竟然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人?!連威都覺得這太過不可思議,他對于自己的心理的掌控一向無微不至,現(xiàn)在卻連一個與他完全割裂的人格都找不到——他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不過這種認識雖然令他挫敗,卻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畢竟——如果威廉想要和他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就必須和他爭奪記憶宮殿的所屬權,上一次對方毫無阻礙接掌他的身體畢竟是發(fā)生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如果在他有意識的情況下再來一次,對方也不可能做得那么輕松。而且既然他在記憶宮殿里遍尋不到對方的蹤影,就證明對方?jīng)]有,至少暫時沒有與他相爭的想法,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但是就算威廉沒有這個想法,連威也不可能真的放任對方就那么隱藏在他的體內(nèi),他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更不喜歡打毫無 準備的仗——與其等到對方想要干掉他的時候再倉皇應戰(zhàn),不如先主動出擊找到對方的藏身之所,然后再從長計議其他的事情。不過,該如何找到對方,又該如何從長計議,這可就不是一件可以輕易說得清楚的事情了。 連威早便想過,若是威廉真的很久之前便存在在他的身體內(nèi),那么他不可能真的一無所知,總會有那么蛛絲馬跡被他獲知??墒乾F(xiàn)實的情況就是在威廉蘇醒之前,他對于一個如此完善的人格一無所知!既然如此,那么對方的存在就必然與他丟失的記憶有著不可磨滅的關系??墒恰词箤τ谀嵌斡洃浺讶缓翢o印象,但是想到自己最初有記憶的那段日子的精神狀態(tài),連威也大概猜得到,那絕對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記憶…… 連威已經(jīng)可以察覺到自己明顯地抵觸與逃避情緒了,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有意逃避的話,當初離開兄弟會的據(jù)點被盧瑟找到之后他就應該開始著手找回自己的記憶的,可是一直拖到現(xiàn)在就可以知道他潛意識里對于那段記憶到底有多么抵觸了??墒鞘乱阎链恕獙徟兴憩F(xiàn)出來的威脅性顯然要比威廉高得多,而他絕不能容忍自己懷揣著一個隨時可能和他爭奪身體的隱患與審判對峙。況且,審判可是放了話要殺了他們——連威想,至少從現(xiàn)在的局面來看,他和威廉應該有機會成為盟友吧? 正當連威糾結之時,這么多天以來一直十分安靜的聊天群,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 再說審判在連威面前消失之后,他并未在大都會停留,反倒是比正義聯(lián)盟還要更快一步——直接出現(xiàn)在了哥譚的犯罪巷。 “罪惡的氣息……”審判低喃道。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犯罪巷中縈繞不散的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產(chǎn)生了某種刺激,審判手中拎著的白色陶瓷面具忽笑忽悲,其表情變化之快幾乎讓人看不清它的真實表情,尖利連綿的尖嘯陡然在犯罪巷中爆發(fā),只一秒,陰暗的角落里就有至少三道人影怦然倒地,而更多的人眼中露出了狂熱與痛苦交織的神色。 不過,那一聲高過一聲宛若海潮一樣的尖嘯,僅僅持續(xù)一秒便戛然而止。因為——審判毫不留情地一把將手中的陶瓷面具摔在地上,并且一腳將其踩碎成了好幾瓣,破碎的面具邊緣流淌出大量的暗紅色的血液,染紅了慘白的陶瓷,顯得尤為瘆人。只不過審判既然敢這么對待它,自然不會被它下到。疏離的黑眸愣是連抬都沒有抬一下,便冷冷地威脅道:“老實點,否則我親手將你抹除!” 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面具上沾染的血跡瞬間凝成一只只觸手扭動起來,飛快地將自己破碎的“尸體”拉回來拼湊在一起,然后用細長的血液觸手塞進狹小的裂縫之間,猛地一陣收縮——慘白的陶瓷面具再次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了審判的面前,并且,原本至于喜和悲兩種表情的面具,這次竟是形成了一張諂媚的笑臉——若是讓誰戴上它去演奧楚蔑洛夫,恐怕連妝都不需要畫! 若是有SCP的特工在這里一定會感到既荒謬又理所當然,畢竟035號的超高智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能夠做出這種表情不足為奇,可是035的危險性也是盡人皆知的——它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可沒有那么奴顏媚主的態(tài)度——它甚至讓他們不得不定期更換觀察室的外壁,否則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它的祭品。 不過它的這一連串舉動注定是把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審判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多分給它,最后甚至還是它自己巴巴地飄起來,跟上審判毫不停留的腳步,巴巴地把自己塞進了審判的手里。審判嫌棄地瞥了它一眼,但最后還是勉強提著它繼續(xù)行動——畢竟是被他帶過來的東西,他有責任把它再帶回去——雖然就算丟了也沒什么大事,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毀了這個宇宙應該也是一件挺糟心的事情。 雖然一般而言宇宙中大多數(shù)的生靈都到不了他面前,但是——如果真的毀了一個宇宙一般來說總會有那么幾個人到他面前,到時候怎么處理那就實在太令人煩惱了——如果換了還沒有自我意識的他,這種問題并不值得煩惱,畢竟他只會按照規(guī)則,再多的非議也影響不到他。但是自從有了意識——除開那兩個偷跑的自我意識完善的他之外,就連他這個剛剛明確本我的存在也很難不思考一個問題——他們一直遵守的規(guī)則到底是對是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并不是一句含有貶義的話語,沒有哪一種生物能夠得到宇宙的青睞,就好像他們,即使本體再怎么厲害,他們誕生意識的過程總是那么困難,甚至——考慮到宇宙的承受能力等等因素,他們之中最后總要舍棄掉一個。畢竟,他們的職能總要保留一個絕對公正的存在——而如果不出意外,那個存在多半是他了。 絕對公正就意味著抹除意識,審判倒沒有太多的怨恨不滿等情緒,畢竟他本身就因為出現(xiàn)的晚意識并不完善,缺少生物慣有的感情波動。他并不懼怕被抹除意識,但是本能讓他為他為自己爭取存活的機會,而且——他既然能夠誕生自己的意識便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欲、望。因為他是最后誕生意識并且無處甩鍋職能的緣故,即使他誕生了意識,他依舊行使著自己的職能,這也使得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明確那個使自己誕生意識的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