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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告訴風樓,一點也不安全。他們要找的歡樂在哪里?他們要找的溫柔鄉(xiāng)在哪里?所以曲徽抱著白術飛身下山,又飛了好久,才來到了一家臨湖而立的青樓——尋芳閣。真是簡單粗暴的名字。曲徽像抱著白術,輕車熟路的走進門去。“人呢!”“哎喲客官老爺~”一個老鴇模樣的人揮著紅帕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現(xiàn)在還是白天,姑娘們還在睡覺呢——這是令公子?哎喲這小模樣真俊!”老鴇臉上堆滿了笑熱情迎客,心里想著:真是長見識了。見過混到帶著兒子來嫖的,還沒見過這么小的?!捳f這兩人是父子吧?不會是孌童之流吧——也不帶來青樓自帶孌童的啊!“叫頭牌起來,其他的隨意。給大爺找個景色好的閣樓,去隔壁醉仙樓點幾個招牌菜,送上來,這是訂金?!鼻仗统鲆幻督疱V,“夠了嗎?”“夠夠夠!”老鴇笑的見牙不見臉,一把抓下曲徽手里的金子,咬了一下,眉開眼笑的說,“客官跟我來~”曲徽抱著白術,往上顛了顛:“走,兒砸?!?/br>白術一把糊上他的臉:“誰是你兒子,要不要臉?!?/br>曲徽還處在占了一下下師父的小便宜的暗爽中,嘿嘿一笑,抱著白術跟著老鴇上樓去。而白術,這一路被曲徽都抱習慣了,也就懶得掙扎。有錢就是有效率。他們被帶到一個詩情畫意的閣樓,靠著窗邊就能看到在陽光下顯得波光粼粼的湖水,飯菜也很快的擺上桌子,曲徽和白術分別落座,現(xiàn)在就差那個頭牌了。老鴇賠笑到:“客官~青鳳姑娘正在梳洗沐浴,馬上就來了。”“沒事。”曲徽說,“小術,餓嗎?這些菜都是這里的名貴招牌菜,吃吧。”白術看了曲徽一眼,就真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老鴇賠笑的告退,曲徽看也沒看一眼,就盯著白術的臉看??匆簿退懔?,還傻笑!白術瞪著他:“干嗎?”“沒干嗎。就是覺得小術長的真好,”曲徽笑笑,學老鴇講話,“哎喲模樣真俊吶!”白術翻了個白眼,低頭默默扒飯:“別想了,我是不會做你兒子的。”要做也做師父的兒子。白術以為這個曲徽這么反常肯定就是想要認他做兒子,想想才見面時曲徽的態(tài)度明顯很疏遠,還帶著不屑,后來的突然轉(zhuǎn)變就是在仔細看過他的相貌之后,之后就一秒變逗比。那個時候,他問他有沒有人說他長的像一個人,之后便吵著要收他當兒子?!y道那個長的很像的人是他的情人?他以為白術是他失散的兒子?白術為自己的腦洞黑線三秒鐘。門外傳來輕微的敲擊聲,一個柔柔的女聲傳來:“公子,青鳳來了。”“進來。”門吱呀的推開,一名身姿窈窕的艷裝女子緩緩而來,看見一大一小拿著筷子坐在飯桌上也沒怎么驚訝,柔柔的朝他們一笑,福了個身:“青鳳見過公子、小公子。”曲徽問:“會彈琴嗎?”“會一點。”青鳳柔柔的說。“那彈一個助助興?!闭f著一指旁邊墻上掛的五弦古琴,“就這個。”青鳳柔聲稱是,優(yōu)雅的走到墻壁,取下了古琴。蔥嫩的手指輕輕一撥,曲徽享受的嗯了一聲,撫掌贊嘆說:“......五條弦出萬端情,捻撥間關漫態(tài)生。——不愧是花魁,好看!好聽!——小術覺得如何?”白術托著腮,無聊的看了他一眼,說:“沒有月華好看?!?/br>曲徽哈哈大笑:“月華可是百里沨卿身邊的紅人,自然不是一般的紅顏可比?!?/br>白術托腮,根本沒聽進去,神游天外中。他對音樂......真的半點也不感冒!從小他便五音不全,更別提什么古琴了!叫他去聽個搖滾音樂還行,叫他聽什么絲竹之音,那是半點也不明白。“小術?”曲徽叫到,“發(fā)什么呆啊你?!?/br>“......你帶我出來就是聽這個?”白術頗為無聊的回了他一句。“......”曲徽語塞,半天冒出一句,“不聽這個,別的你也干不了啊!”...白術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默默吃飯。“行了別彈了別彈了!”曲徽突然不耐煩的揮揮手,“彈的什么亂七八糟!”好像剛剛贊嘆‘五條弦出萬端情,捻撥間關漫態(tài)生’的人不是他一樣。“走走走!什么花魁!還沒大爺我一個婢女彈得好!下去!”青鳳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輕輕的福了個身:“大爺息怒,奴家這就告退。”然后一步三停似乎很是不舍的走了。然后關了房門就把嘴翹的多高,小眼神不屑的一瞥,心里想,誰啊!還說我彈得不好!有本事你彈一個呀!哼!房內(nèi)的曲徽真的走到琴前,略帶得意神色飛揚的說:“小術!別發(fā)呆了!師叔彈一個給你聽!包管叫你聽的不再神游四荒!”門外的青鳳還沒走遠,屋里就傳來一陣清越的琴音,猶如雛鳳初啼、鸝雛百囀,正是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音樂繞梁而過,一半飚入云層,一片蕩搖到湖面,隨著水波飄搖啊飄搖。懂音樂的青鳳聽得癡了,而真正的音癡在屋里托腮看著彈琴的曲徽,眼都不眨。一曲畢,曲徽自得的問:“怎樣?師叔的琴音可不是一般人能聽得到的。”白術伸出雙手,鼓掌!曲徽笑笑,問:“小術可從中聽出了什么?”白術頓時秒變死魚眼:“......琴...在響?”曲徽的笑容頓時龜裂。白術看著師叔僵硬的表情,想到以后還要靠他教自己使用武器呢,立刻挽救的說:“還有哆來咪發(fā)唆搜拉稀!”雖然他并沒有聽出什么哆來咪發(fā)唆搜拉稀,但是他還是知道這7個音的。所有的音樂都通用!“......那是什么?”“額......”白術想了想,古代的話,“宮商角徵羽?”“你...”曲徽要吐血了,“你就聽出了這個??。?!”白術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之好默默的看著他。曲徽猶如被一把利刃戳進了胸口,指望他聽到流觴曲水、孤燈遠帆,結果就給他說這個?他捂著胸口喃喃到:“不,不可能啊!師父他絕對不可能對音律一竅不通的!”難道白術不是師父?曲徽看看白術的小臉,又想起了百里沨卿的推論,然后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可如果白術真的就是師父......那么究竟是什么!讓他變得對樂律如此......如此沒有天分!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教這樣一個沒有天賦的人彈琴,還彈的是太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