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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藥入膏肓(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昨晚辦事的客房隔壁就是一間寬敞的健身室,一看就是聶寒山的常駐地,煙灰缸、毛巾、飲水機、杯具,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反是書房顯得凄涼,據(jù)他自己說,兩排大書柜是當(dāng)初設(shè)計師做規(guī)劃時直接給他添上的,他本人沒多少書,基本上作為擺設(shè)。所以大手一揮,劃給溫酌言做私人領(lǐng)地。

放下拉桿箱就直接進(jìn)了主臥,聶寒山又在睡覺,聽聞他的動靜掀了眼皮,他便把臉湊過去索吻,聶寒山輕笑一聲,在他鼻尖一啄:“吃飯沒有?”

溫酌言搖頭。便讓他去廚房填肚子,還不忘為自己的晚飯做點評:“粥都快喝吐了。”

落實他吃過了藥,溫酌言才出去忙自己的。到九點多鐘,行李拾掇完畢,沖完澡出來聶寒山已經(jīng)不睡了,坐在床頭捧著iPad,問他想看什么。溫酌言爬上床,伸手過去滑屏幕,發(fā)現(xiàn)對方設(shè)備是最新的,內(nèi)存容量也是最大的,實際上卻沒存多少東西,連游戲也只有消消樂以及——奪寶奇兵?溫酌言指尖一頓,扭頭去看聶寒山,對方似乎沒有察覺不對,大概以為他沒主意,兀自探出手來點開播放器,找到一部十多年前的喜劇片。

想說看過了,又怕掃他的興。

不過上次看這個片子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很多劇情已經(jīng)忘干凈,經(jīng)典到底是經(jīng)典,溫酌言配合地笑得前仰后合。聶寒山起初還嘲他笑點低,而后像是被他感染,跟著屢屢捧腹。笑到開懷時候還喜歡隨手捏他的臉,或是往他頭發(fā)上糊弄兩下,像抱了只玩具熊。后來溫酌言想,以后還是少看喜劇為好。

聶寒山?jīng)]有睡意,仍陪他早早熄燈,躺下時把胳膊伸過來讓他枕。溫酌言靠上去,聞見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漸漸開始走神。

然后便被彈了額頭:“想什么?”

溫酌言沉默片刻,笑道:“我這算是給你開苞了?”

聶寒山一挑眉毛,“那溫大爺要給我估個價么?”

溫酌言悶笑,聶寒山埋頭審視他,不久也跟著他笑了。

其實溫酌言也明白他心底肯定多少還有些不適應(yīng),但他反倒更照顧他的情緒似的,言語間好像還略哄著他——又或是想從言行上再扳正他對于兩人角色的定位。

一覺睡得十分安逸,導(dǎo)致鬧鐘響時還賴了床。

聶寒山起床比他更早,溫酌言穿衣服時聽著浴室里的響動,仍有種不真實感。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再轉(zhuǎn)回來關(guān)臺燈,看見床柜上又多出一顆糖,糖下面是一張信用卡。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把糖放入口袋里,拖著懶散的步伐鉆進(jìn)去,從背后抱住聶寒山的腰,狗皮膏藥似的整個貼在他背上。

聶寒山正對著洗臉臺上的鏡子剃胡茬,被他這么一抱,立馬將手挪開,推開他往他脖子上啃的臉:“想害我破相?心機很深啊小溫同學(xué)。”

溫酌言伸手來夠他的剃須刀:“我手藝很好的,聶總要不要試試?”

聶寒山道:“試完你就差不多可以翹班了,來給我打工吧。”

溫酌言笑了笑,又把臉埋在他肩上嗅一把他的味道,松開手打算離開,忽然被叫住。

“卡密是你生日?!甭櫤降馈?/br>
溫酌言駭然,一時給不出反應(yīng)。

聶寒山道:“都是之前你匯的錢,本來也該是你的?!?/br>
溫酌言半晌沒說話。

聶寒山關(guān)了剃須刀,轉(zhuǎn)過頭來摸摸他的下巴:“生氣了?”

溫酌言笑笑,湊過去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意義上是他的錢,但手段又如此高明。這樣一來,他欠他的就太難還清了。

3

無意間聽見聶寒山給蕭瀾打電話:“直接送到公司,我待會兒不在家?!庇值溃耙r衣別忘了。”

第二天下班,沙發(fā)上碼滿購物袋,保姆張阿姨正逐一往外收整,摘去吊牌再分類疊好,準(zhǔn)備送干洗。說旁邊一疊白襯衣是給他的,聶寒山覺得他穿白襯衫最好看。溫酌言汗顏,自此才明白聶寒山鮮少親自去商場,衣帽間里算得上正常的那部分穿搭都是蕭瀾一手采購而來。

除開白襯衣也沒給他添別的東西,自銀行卡之后,再沒拿金錢對他施過壓。

溫酌言放下背包坐到沙發(fā)上給張阿姨搭手,兩人合力,花費半個多鐘頭才收工,然后接到聶寒山電話,又不回家吃飯。

聶寒山確實很忙,且這樣的忙碌不會因為溫酌言的入住發(fā)生任何改變。公司里不少事要親自把關(guān),下了班又須得經(jīng)常四處走動,加之固有的好人緣,便經(jīng)常神龍不見首尾。張阿姨說:“現(xiàn)在還好多啰,以前有陣子說是上頭出了問題,整個月都不好好吃飯?!甭暦Q在聶寒山這里做了三年有余,聶寒山覺得她親切,一直不舍得換。聶寒山委實待她十分親熱,前些天有人上門送禮,還分出一些讓她帶回去吃。但溫酌言覺得這個人本就是這樣的,即使現(xiàn)在新來一位阿姨,他也會一視同仁。

與聶寒山相比,溫酌言的忙碌乏善可陳。公司休息制按大周小周來,單周周六需要上班。其次,因為是實習(xí)生,同時跟了三個項目,一大兩小,于小公司而言小項目也不敢過于輕視,如此一來每天接二連三開會是家常便飯,這方剛磨完嘴皮子,換個地方又跟著那方搞頭腦風(fēng)暴——情況好了是頭腦風(fēng)暴,壞了便只有風(fēng)暴,沒有頭腦。下班延時是常事,但很少按加班來計,一言以蔽之,要錢沒門??v然如此,還是把大部分休息時間用在看吳映姍給的案例上——用盛敏華的話說,大好年華,理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成了第二個聶寒山呢。

時至今日,盛敏華對聶寒山的推崇只增不減。

實習(xí)地點相隔不遠(yuǎn),溫酌言連午飯都常跟他一起吃,每天聽他八卦校內(nèi)校外的江湖兒女,末了來幾句概括性發(fā)言,總而言之,誰都不及聶寒山命好。以往當(dāng)笑話聽,近來卻覺得刺耳。聶寒山的出身,走到這一步,注定耗費的精力要比別人多。前兩天空下來陪他在家里吃飯,昨天一早又出公差,昨天去今天回,在車上都夠受的。走之前告訴他不用老回來,多跟朋友出去吃吃飯——又不是頭一次見他忙,也不是頭一次被晾在家,就好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總是在等他吃飯一樣。

但不是怨,與師林不同,只覺得聶寒山需要更多的時間休息,他的生活太吵了。

這天盛敏華又說到杜凡凡在實習(xí)公司找了個男朋友,跟聶寒山差不多大。

“我說怎么感動天感動地也感動不了她呢,原來是根本上出了問題?!?/br>
他唏噓,溫酌言便笑:“你根本上缺斤少兩了?”

盛敏華一愣,“我cao跟你說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