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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個死,這個故事邏輯還要圓洽,讓曲思朗覺得合情合理,全員演出都要到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拓真是犯難,他和方亞商討這件事的時候,卻接到王思的電話。王導上來就問:“不是聽說老費要和你拍個片?怎么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動靜?”費導的能等到現(xiàn)在,一來是正在拉投資,二來也是沒有找到比秦拓更合適的人。秦拓苦笑一聲,在電話里把和曲思朗的事情向王思簡單地說了一下,王思在那么思慮了一下道:“你和老費說這件事了嗎?”得到秦拓否認的回答后,他便道,“老費這個人嘴很嚴,你為什么不找他幫忙呢?他正好找你拍的也是這么一個戲,讓他來練練手嘛。”聽秦拓有點猶豫,他又道,“你先和老費說,他要不同意,我?guī)湍慊I劃?!?/br>這主意聽著不怎么地,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他一直不能進組和曲思朗有莫大的關系,本還是應該給費昱一個解釋。秦拓聯(lián)絡了費昱,表示要面談后,費昱答的也很痛快。聽了秦拓的故事和王思的意見,費昱摸著剛留出來不多的小山羊胡沉吟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小王還挺了解我的?!彼f著,對秦拓道,“我真的很感興趣,比起讓全國觀眾明白這是一場戲卻又留戀于這場戲中,要騙過一個不知道這是一場戲的人,難度很大?!?/br>費導自己就擅長編改劇情,他帶著自己的編劇組親自cao刀,讓的道具組和服裝組幫忙,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事,以為費導是為新片做設計準備,不帶任何疑問地幫秦拓拉開了這個序幕。秦拓從醫(yī)院一走,除了到家給曲思朗發(fā)過一個信息報了個平安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絡過。曲思朗原想他會不會當天晚上,甚至第二天就跑回來了,沒想到他一去就杳無音信。他一邊放下心來,說不定時間長了,秦拓再聯(lián)絡到他,已經是他的死期了。一邊又惱怒地想,沒良心,說的情真意切,最后還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到這兒!搞不好他早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這時候表面不舍,其實借機分手。他想著,卻又搖搖頭,把這種想法丟到腦后。我眼光這么好,秦拓才不是這種人!他無聊地靠在床上,對面的電視機放著新聞,突然插播了一條交通車禍,一輛大巴在開往某個影視城的路上突發(fā)連環(huán)車禍,死傷不明。車禍,真是世界上十大死亡原因之一。這段新聞一閃而過,曲思朗就看著新聞結束,然后換成了……重播?不想看什么就來什么!曲思朗費力地按了呼叫鈴,護士進來問他要什么,他指指電視,然后用被子蒙住了頭。護士善解人意地關了電視,然后拿起一邊的水杯,用棉簽沾了水給他潤了一下唇,幫他蓋好被子就出去了。下午他哥忙完公務來看他,知道他也不會回復,隨便說了些家長里短,突然問:“小朗,你今天有看電視嗎?”看了,看了新聞,還看到了一眼秦拓,雖然我很快就關掉了。曲思朗懨懨地看了他哥一眼,他哥看到他這個表情,似乎松了口氣的模樣,只道:“沒看就算了?!?/br>曲思朗聽著他哥說起了別的,腦子里慢慢轉了起來。他最近思維漸鈍,但還不到毫無察覺的地步。他回想著今天看過的電視,再聯(lián)想到他哥說的話和這奇怪的表情,不由就想到新聞里的那場車禍。開往影視城的大巴……?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就坐了起來,一把拽住他哥,啞到幾乎聽不清的嗓子問道:“秦拓出什么事了?”“秦拓能出什么事?不是,秦拓出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你要想問,我明天讓秘書給你問問?!彼绮蛔匀坏氐溃呡p輕把他的手拉開,塞回到被子里,呵呵兩聲,“你又舍不得了?”要么秦拓出事了,要么這不是他哥。他哥才不會在他和秦拓的感情問題上說這么多廢話!曲思朗盯著他哥,看他哥在自己的眼神下竟瑟縮了一下,卻還是轉著眼睛不肯說話。他哥靠不住,他可以靠別的的。他想著從另一邊拿過好久都沒用過的手機,在通訊錄中翻到了秦mama。看到曲思朗的來電時,正在幫兒子做準備工作的秦mama也是一臉詫異,她對兒子比了個噓的手勢,接起了電話,輕聲問:“小朗?”曲思朗竟不知道該如何答她,他已經和秦拓說了分手,那該如何稱呼對面的人。他想著,艱難地道:“媽。”秦mama聽到他暗啞的聲音,一聽就有氣無力,不復平日的清朗,就止不住的心疼。她抽抽鼻子,輕聲問:“你在哪兒?”曲思朗卻沒有回答她這句,只問:“秦拓呢?”這次輪到秦mama沒有說話,她此時也有點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便只道:“你怎么不在他身邊呢?”曲思朗一聽到這句話,腦中就像被沷了一盆冰水,從頭冰到心底。他聽到秦mama輕抽泣的聲音,心就下沉,現(xiàn)在他多日沒有進食的胃已經縮緊。秦mama是在怨他沒有看好秦拓嗎?他都把秦拓放那么遠了,怎么還會出事呢?他手一抖,按了掛線,他看了一會兒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抬起頭來,看向他哥:“你早就知道了?”曲思笙看著他弟眼睛都發(fā)了直,忍不住道:“小朗,你冷靜點!”曲思朗怎么可能冷靜得下來?他接著問:“到底出了什么事?”曲思笙避開他的眼睛,忍不住舔了下干澀的唇:“你就別問了,也不用去了。”為什么不用去了?曲思朗茫然地看著他哥,就像打開手機網頁搜索,他哥卻更快地一把抽掉他的手機,扔到一邊:“生病的時候就不該把這些東西放到你身邊!”曲思朗扒到他身上,他力氣不足,只能半掛到他哥身上,還要去搶手機,卻被他哥將手機一把摔到地上,怒喝了一聲:“曲思朗,你就不能安心養(yǎng)?。 ?/br>如果秦拓出了什么事,他還養(yǎng)什么病,安什么心!曲思朗一著急,嗓子里更說不出話來,他哀求地看向他哥道:“你告訴我,秦拓出什么事了?!彼呀洶l(fā)不出聲,全用的是氣音,讓他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許醫(yī)生推門而入,曲思朗看向他,想他是看到監(jiān)控器,見他們兄弟倆不可開交,才來勸架。見到許醫(yī)生,他放開他哥,死盯著許醫(yī)生。他眼神中全是絕望中的期望,讓許醫(yī)生也轉開了眼。他嘆口氣對曲思朗道:“小朗,你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把你自己養(yǎng)好吧?!?/br>曲思朗閉上眼睛,緩了口氣,再睜開眼睛時,突然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他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居然扶著墻走了幾步,可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和他哥鬧到現(xiàn)在已經耗掉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