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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努力在吃飯的時候塞一點,等我看不見的時候再去吐掉。等我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彼f著,他苦笑一聲。雖然說的平淡,但當時也一定費盡了心思。這大概也正是曲思笙對他弟比對他兒子還上心的重要原因。,他對自己的弟弟萬般寵愛,多多少少都緣于小時候?qū)Φ艿艿睦⒕闻c補償。如果不是他們錯過最佳的機會,曲思朗可能不會到現(xiàn)在都還會時時復(fù)發(fā)。他出了會兒神,秦拓也沒有插口,過了一會兒才聽他接著說道:“那會蘇曦他們的老師還在世,是他做的治療,看上去也算穩(wěn)定了下來?!?/br>這聽上去算是好結(jié)果的過去,只讓他嘲諷地笑了一聲:“小朗總覺得他命不太好,我有時候也覺得如此。”他轉(zhuǎn)頭看向秦拓道,“他上高中的時候,陳川和樂臻比他大一屆。小朗高二升高三的暑假,這兩個已經(jīng)考完大學了。就在那個假期,陳川和樂臻約會的時候被陳總發(fā)現(xiàn)了,陳總這個人也沒有當著樂臻的面給兒子難堪,卻在陳川來我家找小朗送復(fù)習資料的時候,當著小朗的面把兒子接走,直接送到了特殊學校?!?/br>他冷笑一聲,回憶著道:“樂臻打電話問小朗陳川怎么不見了的時候,小朗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找到陳川的時候,陳川在那個學校里反抗過度,腿都斷了一條。我們幫著找過去的時候,他爸還不太想把他接出來。沒有家長同意,那學校居然不放人,根本無視陳川已經(jīng)算成年人了。”他頓了一下,感慨地說,“陳川別看話少,性格也烈,他和他爸說,既然自己是他兒子,不能反抗他的命令,那他就學哪吒,剔骨還父。然后直接闖進學校的廚房找了把刀,剁了一根指頭。他說如果他爸不讓他回去,他就一根根剁完,再把身上的rou全剜下來還給他爸?!?/br>曲思朗必然非常內(nèi)疚,如果不是他當時就發(fā)現(xiàn)陳川他爸的意圖,陳川也不會受這個罪,所以他出國避開的原因,還真不是失戀,而是無法面對自己的好友。曲思笙接著說:“小朗在國外上學上到半中間,遇到他那個男朋友?!彼尤挥行那殚_了他玩笑,“你放心,你算小朗最喜歡的人了,他和那個前男友,絕對沒有和你關(guān)系這么好?!?/br>秦拓卻沒有這個心情,只是等著他繼續(xù)說。曲思笙話題一轉(zhuǎn)就又轉(zhuǎn)回來道:“小朗快畢業(yè)的時候,就意識到他和這個男朋友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兩個人已經(jīng)面臨分手了,但這個男孩子確實喜歡小朗,在小朗畢業(yè)后還沒回國時,又找他想復(fù)合?!彼钌畹貒@口氣,似乎對發(fā)生在曲思朗生上的命運感到無力,“就在那天,他們約會的那條街上,有暴力份子開車撞向行人?!?/br>秦拓突然覺得,他不用再聽下去了。他猜到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曲思朗說他當時撞到了頭不太記得了,恐怕當時不是他撞到了頭,而是……“車沖著他們過來時,那男孩子將小朗推開,自己卻沒來得及躲開,被當場撞到,又被后輪捻壓過上半身,當場就沒氣了。”曲思笙說完這段,他們?nèi)齻€人一時都靜默下來。曲思朗算幸運的,無論什么樣的事故,他都躲過了。但他又是最不幸的,因為他每活下來,都會親眼目睹到親近的人與死神并肩離開。“我有段時間真的不喜歡你?!鼻俭系吐曊f,“小朗每次犯病,都是在事故后,唯有和你,連戀愛都沒談,你就嚇到他了。你不顧一切地去到冰湖里救人,對小朗刺激很大,那次事故之后,正好你們又分開了,他總擔心你會出事,覺得不是他,你也不會因為進入,不會卷入魏純的事,也不會因為宣傳這個劇而去參加那個綜藝。要不是那個綜藝,你也不會遇到危險?!?/br>這恐怕才是曲思朗對他總有些念念不忘的原因。他怕因為自己的好心,給秦拓帶來了巨大的危險。這種焦慮讓他茶飯不進,好在秦拓沒有出事,他這個問題隨著秦拓與他感情的深入,也就慢慢地解決了。秦拓看曲思笙頹然的模樣,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道:“今天那個人又是怎么回事?”曲思笙撐著額頭道:“他就是當年造成我小媽去世的司機,當初出了事,他連個救護車都沒有叫,就跑了。后來雖然抓回來,但小朗因為這件事發(fā)病住了院,我也特別生氣,盡管他提出盡力賠償,我在法院里表示,我們曲家不缺錢,我一份錢賠償都不要,就要重判。法院判了他全部責任,再加上他傷人致死后還逃逸,一審是四年,我再次上訴,終審判了六年?!?/br>雖然規(guī)定就是如此,曲思笙還是覺得判的太輕了??赡苁仟z中表現(xiàn)良好,這個人減刑不少,早就出獄了。出來之后,工作也不太好找,家人也不想和他來往,曲思笙就讓人盯著他,直到他為了賺錢,又參與了一個偷盜汽車中財物的團伙,就又讓人把他送進去住了幾年。這大概讓他心生怨恨,認為都是因為曲家欺人,才會讓他落得如此下場。曲思笙有點茫然地道:“他今天其實是來找我的,守在曲氏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小朗,所以轉(zhuǎn)移了目標?!?/br>他還想說什么,病房的門卻被拉開了。病房里只有曲思朗一個人,秦拓一聽到這個響動,幾乎是跳起來,曲思笙也擔起頭,他們幾個都同時看過去,就見曲思朗赤著腳,扶著門框站在門邊上,直到看到秦拓,似乎才松了口氣。秦拓幾步跨過去,打橫把他抱起來,向病床走過去,輕聲道:“醒了怎么不叫人?光著腳出來不怕著涼?”曲思朗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抱著他的脖子,向他懷里依偎過去。等秦拓把他放到床上,他順勢抓住秦拓的手,秦拓一被他握住,就感覺到他手還是有點抖,正想安慰他,卻感覺他側(cè)頭將額頭貼在他手背上,輕聲道:“對不起?!?/br>秦拓微怔,立刻就想對他說不要這樣,但更快地,曲思朗輕輕嘆息一聲道:“要是當初我就死了,你們就都不會出這種事了?!?/br>緊緊地回握著他的手,秦拓覺得全身發(fā)涼,回身求助地看向許醫(yī)生。許醫(yī)生快步走過來,輕聲地安慰著曲思朗,然后示意他和曲思笙出去,開始詢問曲思朗一些問題。靠在門邊的曲思笙,突然輕道,“有時候想想,要是我當時不那么年輕氣盛,寧愿重判也不肯輕易諒解,或許今天不會出這么多事?!?/br>看他強持鎮(zhèn)定的模樣,秦拓抬起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拍拍他的肩:“沒有的事?!?/br>曲思笙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當初真的不喜歡秦拓,但現(xiàn)在看來,他弟的眼光確實不錯。不一會兒,許醫(yī)生推門出來,神色凝重地看了看他們倆道:“當初我在他前男友去世后,給他做了點催眠,模糊了他的記憶,但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