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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喉嚨干啞,他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用顫抖的聲音說:“小惜,你還怪我嗎?”“我不知道?!痹S惜抬頭看著盛懷瑾,目光中盈盈像是有淚水在涌動,他怯怯地問:“你還會再傷害我嗎?”盛懷瑾一把將許惜攬入懷中,哽咽著說道:“再相信我一次,我再也不會騙你,再也不會傷害你了?!?/br>許惜沒有開口,把臉埋在了盛懷瑾的肩頭,他的身體仍舊在顫抖,心里仍覺得害怕。可再也沒有什么,比死亡更加可怕了。冬日的風(fēng)依然凜冽,可樹上漸漸長出的新芽預(yù)示著暖春將近,站在枝頭的鳥跳來跳去,看著安靜的病房里,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好久之后,那鳥聽到一個男孩帶著委屈的嗓音,軟軟地開口,說了一個字。“好?!?/br>它看著他們,嘰嘰喳喳地叫起來,然后撲扇著翅膀,愉快地飛走了。****盛懷瑾足足住院治療了一個月。這期間許惜在他的安排下已經(jīng)住進了他的別墅里,原來他們住的公寓里有太多的不好的回憶了,換個新地方是對他們來說都好。而且這個別墅本來盛懷瑾從前就是打算做婚房的,他和許惜雖然不能結(jié)婚,但讓許惜和他住在這里,就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一樣,這讓他覺得很高興。這一個月的時間,盛家那邊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了,盛振那小兒子懷著已經(jīng)七個月了,盛老爺子又投入了國家的建設(shè)中,沒那么多空閑的時間來管這些事情,劉穎和付晚棠天天湊在一塊找盛振鬧,盛振就再沒來醫(yī)院看過盛懷瑾,于是付晚棠也來的少,照料盛懷瑾的工作基本就是盛懷玉和許惜還有兩個高級護工換著做。許惜現(xiàn)在閑下來,也沒有工作做,買了本菜譜想學(xué)著做飯,但這對他來說太難了,他最終還是只會把超市買來搭配好的食材一鍋給燉了。不過這些滋補的湯對盛懷瑾生病的身體倒是有好處的,每天許惜就燉好了,用保溫盒給送過來。盛懷瑾怕他累著,老是給他說別送來,但許惜實在是找不到事兒做,還是每天都送,一直送到盛懷瑾要出院的前一天。“明天都出院了,不用這么麻煩了?!笔谚奶鄣卣f:“家里有保姆,你也別什么都自己做。”“閑著也難受,找點事情做吧。”“好吧,隨你,你高興就好?!?/br>許惜想了想,又說:“懷瑾,我昨天去看過曉晨他們了。”盛懷瑾當(dāng)然知道許惜說的他們是誰,就是任海明和任海莉兩人,他雖然想讓許惜和那些人斷絕來往,但對許惜這樣性格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可能。許惜那種逆來順受的精神真的很強韌,連自己他都能再次接受,更何況那兩個他一直當(dāng)做親人的人。他們總歸是要有來往的,盛懷瑾皺了下眉頭,心里暗暗有了些打算。“都還好吧?”盛懷瑾不動聲色地微笑著問道,拿起手機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起了短信。“都好的?!?/br>“那就好。小惜,我說的你別介意,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只有任曉晨跟你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真的親人,但另外兩位,如果是真心對你好的話,你和他們來往是沒問題的。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br>“我知道的,可是我想見曉晨,而且不管怎么說,我小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拋棄我。”盛懷瑾微笑道:“嗯,如果小惜不是這樣善良,我也不會這么喜歡你?!?/br>許惜有點臉紅,起身去收拾盛懷瑾喝完湯留下的碗,背過身子不去看他,像是不好意思的。盛懷瑾也站起來,從背后抱住了許惜的腰,輕輕地啃他發(fā)燙的耳朵。許惜躲閃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怎么、怎么又起來了,上床去、去躺著吧?!?/br>盛懷瑾道:“不了,我都躺得渾身沒勁兒了。再說我明天就出院了,現(xiàn)在行動自如一切正常,醫(yī)生說我很健康,能爭取活到一百歲呢?!?/br>“真的么?”許惜轉(zhuǎn)過來,一臉認真的問。“真的,你看啊,你比我小十歲呢,我可不就要活長一點,這樣我才能照顧你啊,不然我怎么能死的安心。”許惜忙捂住他的嘴,道:“你快別說這個了!”盛懷瑾用力點頭,擰了下許惜的臉,然后才突然想起來,道:“對了,我明天出院你就別來接我了,到時候我媽來接我。她說想到我們那兒,一起吃個飯。”“?。 痹S惜長大了眼睛驚恐萬狀的模樣。盛懷瑾安慰道:“你別怕,現(xiàn)在是這樣的,我爸那小兒子肯定是要生了,他現(xiàn)在不敢出現(xiàn)。我媽已經(jīng)放棄他了,現(xiàn)在,她肯定想和我們親近一些。”盛懷瑾用了委婉的說法,付晚棠不是不反對了,實際上是一種無可奈何,男人靠不住了,只有靠兒子,她也就只能接受兒子的選擇。“好吧?!痹S惜點點頭。其實他也能感覺到付晚棠的態(tài)度軟化了許多。最近她棠偶爾會出現(xiàn),也會和許惜碰面,態(tài)度是一次比一次和善。“你愿意就好,不愿意的話,我會告訴她下次再來的?!?/br>“不、不用,都說了,就來吧。”“嗯,你真好?,F(xiàn)在是我媽,以后還會有我爸,我爺爺,他們都已經(jīng)接受你了,以后還會有來往,在一起吃飯什么的。我會盡量地避免這種讓你不適應(yīng)的情況,但要是你實在不愿意,我會跟他們說的?!?/br>許惜一聽臉都皺成一團了。盛懷瑾忙道:“你別這么害怕啊,我爺爺又不吃人,其實他不怎么管我的事情的,他沒有為難你,就是說他已經(jīng)認可你了。”許惜埋著頭沒開口。盛振他只見過一次,并不了解他的意圖。但比起認可,許惜更覺得盛老爺子是根本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他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根本就是徹底地看不見,無視。這樣他還輕松一些,可干嘛又要坐在一起吃飯……盛懷瑾一下就看穿了許惜的想法一樣,他又擰著許惜的臉,說:“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覺得我爺爺肯定是不想見你,懶得搭理你?不是的,他那人性格就那樣,和誰都不親厚,但其實他是我們家最講道理的人了。他不會干涉我們的事情。真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如果你真的會覺得不自在,我們就不見,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覺得為難的。”許惜點點頭。以后太遠的事情他管不來,他現(xiàn)在就在為明天和付晚棠的見面而緊張。這種緊張的感覺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第二天一早許惜就起來了,把這別墅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邊,干凈地真是用白布擦地板都擦不出一點烏黑,飯他是不會做的,只能幫保姆打打下手。剛剛到了中午,付晚棠、劉穎、盛懷玉三個人就把盛懷瑾給接回來了,盛懷瑾終于換下了病號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