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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地,不對勁兒。“賀先生,我們、我們還是先說一下,昨天那個、那個車禍的事情……”“哦,那個啊,不急,交警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情況吧?等你父親稍微好一點,交警隊?wèi)?yīng)該還要派人到你父親那邊了解情況。”“今天早上,已經(jīng)來過了?!?/br>“嗯……那效率挺高的啊。對了,這個薄荷蝦也不錯,你嘗一下?!闭f著賀澤又給許惜夾菜。許惜皺著眉毛,道:“賀先生……”賀澤微笑看著他,那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簡直就是在宣告,許惜要是不配合,他也不會配合。許惜愣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地把賀澤夾給他的菜吃了進(jìn)去。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簡直像幾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上,他哪里還有心思吃飯?再怎么美味的食物都如同嚼蠟。“好吃嗎?”賀澤的笑容依舊是那樣容易蠱惑人心。許惜根本就沒吃出來是什么味道,但還是輕輕點頭。賀澤不是沒看出來許惜的不自在,但他就是視而不見,繼續(xù)談笑自若、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熟稔地同許惜交談:“許惜,你看著年紀(jì)很小啊,你有……十八歲了嗎?”“我很快就二十歲了?!?/br>“啊,我比你了七八歲啊,你該叫我一聲哥才對?!?/br>“賀先生……”“我說了,別叫我賀先生了,我都直呼你的名字。我比你大,叫我一聲哥,你不吃虧吧?!?/br>許惜實在是叫不出來,眉毛糾結(jié)地擰在了一起。賀澤這樣曖昧的態(tài)度,許惜不是感覺不到,他雖然不聰明,但眼前這樣的情況,他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至少,曾經(jīng)盛懷瑾就是這樣,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讓他開口叫了一聲哥。“賀先生,我不能……對不起,我爸爸想問你,那個、怎么處理。”賀澤的身子微微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道:“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不要那么生疏。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很特別,你身上有一種很讓人舒服的感覺,說直白點吧,許惜,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你。”許惜雙手猛地一抖,立刻驚慌地從座椅上彈了起來,撞擊聲在寧靜的餐廳里有些突兀,好幾個客人都好奇地朝這邊看了過來。那些探究的目光實在是讓人難堪,許惜整張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充滿了訝異地看著賀澤。賀澤“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你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許惜沒有由來地覺得心慌。曾經(jīng)盛懷瑾在他耳邊說過一模一樣的話,甚至說話的神情和語調(diào)都如出一轍。他第一次聽到這些話從盛懷瑾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感動地?zé)o以復(fù)加,而如今,換了另一個人,他卻只覺得難受。那么溫柔的聲音,言猶在耳,現(xiàn)在他卻連盛懷瑾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許惜眼神漸漸地黯淡了下來,染上了濃重的哀傷。“許惜,你怎么了?”賀澤像是察覺了他的不正常,趕緊起身,輕輕把手搭在許惜的雙肩上。許惜好半天才終于回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賀澤的臉已經(jīng)和他非常接近了,許惜甚至能從他漆黑的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這簡直……太不對了,許惜慌張地退了一步,小聲道:“賀先生,請、不要說這些話了?!?/br>“為什么?”賀澤有些失望地看著許惜,“難道,你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許惜再次驚詫地看著賀澤。賀澤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么好驚訝的?你太明顯了,圈內(nèi)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你有男朋友了,還真可惜。”許惜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就像立刻離開。但賀澤敏銳地察覺到了許惜的想法,淺笑道:“你還是先坐下吧,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放心吧,你有男朋友了,我也不會為難你。不是要談賠償嗎?”許惜站著猶豫了老半天,直到來來回回的服務(wù)員看了他好幾眼,他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坐下,但目光卻再也不敢對上賀澤,像是做錯事一樣低著頭小聲說:“賀先生,如果你覺得不好談,我們還是、還是去交警隊吧……”“這個問題其實沒那么復(fù)雜,肯定是你父親的全責(zé)。交警隊也不會建議你們提起訴訟,畢竟,你們勝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并且,你們敗訴之后,還要支付訴訟費用,這簡直得不償失?!闭f到了賀澤的專業(yè),他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非常嚴(yán)肅。這番話聽得許惜云里霧里的。他只能簡單地抓住賀澤話里的意思,總之,這次是他爸爸的責(zé)任,這和那個交警說的差不多。“顯然你這樣回去,你父親應(yīng)該不會接受的?!辟R澤用手機(jī)敲擊著桌面,道:“許惜,我的意思并不是說,要你們自己完全承擔(dān)。畢竟,出于人道和對弱勢群體的保護(hù),我仍然要承擔(dān)百分之十的醫(yī)藥費。其實協(xié)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們也省事,我也省事。當(dāng)然,關(guān)于賠償協(xié)議,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的地方需要商討。但你的父親實在是太不理智了,我希望能和你談?!?/br>許惜已經(jīng)懵了。他怎么和賀澤談?賀澤說的十個字,他就有九個字不明白。賀澤看了眼許惜一臉懵懂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玩,于是連聲調(diào)也放低了些,道:“許惜,你回去把我的意思轉(zhuǎn)述給你父親,我們下次再繼續(xù)談?!?/br>“下、下次嗎?”許惜瞪大了眼睛。“這不是談一次就能解決好的問題。”賀澤輕輕嘆氣道,“許惜,你就這么不期待和我見面嗎?”許惜自然地就點了下頭,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尬尷地看著賀澤,解釋道:“不、不是的?!?/br>賀澤愣了一下,而后身體前傾,右手托腮看著許惜,唇邊是玩味的笑意。這個漂亮的男孩兒,有點不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木,像是腦子不太好使。這樣呆呆的感覺倒是和他那種純潔的氣質(zhì)很相配,挺招人喜歡的。不過賀澤有些看不透許惜。這個少年,一身到腳的裝束都是相當(dāng)?shù)馗邫n精致,加上卓絕的相貌,簡直像個小王子似得,他叫做“爸爸”的那個人還跟他不同姓,那粗鄙市儈的樣子跟他哪里有半點相似?可他那怯懦敏感、一驚一乍的性格,又不像是大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并且他那一雙手伸出來,就能看到滿是生活的艱辛。賀澤想了一會兒,總算找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很可能是被某個金主包養(yǎng)了的金絲雀。實在是有些可惜,賀澤從來不知道圈子里還有這樣的極品,而且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不過這并不耽誤他在這個暖陽的午后欣賞美色,無論如何,和這樣一個讓人舒服的少年呆在一起,相當(dāng)能緩解他被任海明那個無賴?yán)p上的郁悶。于是他繼續(xù)保持著非常有風(fēng)度的微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