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西,急沖沖地喊道:“爸爸,你怎么樣了!”交警立刻道:“您別擔心,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小車禍,我們已經(jīng)在處理現(xiàn)場了,請您盡快趕到?!倍蟊愀嬖V了許惜地址。許惜嚇得臉色煞白,趕緊掛了電話給旁邊的人說了幾句,焦急地朝那個地方跑過去。還好不遠,離理發(fā)店也就幾百米的距離,應該是任海明準備過來找他,路上就出了事情。許惜剛剛跑過街角,就看到不遠處路中間圍了一大圈的人,有一輛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轎車銀色停在旁邊,還有交警的摩托。許惜焦急地大喊著任海明,努力擠開人群。好不容易擠進去了,就看見任海明坐在地上,一條腿形狀扭曲,暗紅色的鮮血染濕了整個褲腿。許惜立刻嚇呆了,頭皮發(fā)麻腦子里嗡嗡直響。一個老交警在處理現(xiàn)場,另一個年輕些的交警在背后扶著任海明,拿手幫他固定著受傷的腿,看到許惜之后問道:“你是當事人家屬嗎?快過來幫忙扶一下,別牽動他的腿?!?/br>許惜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腦子,趕緊照辦。任海明滿臉都是冷汗,表情非常痛苦,但聲音還是氣勢如虹,對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吼著:“你別想跑!”從許惜的角度,只能看到這個男人的半側面,他身姿挺拔,寬肩窄腰,頭發(fā)用發(fā)膠梳得整齊又精神,他不耐煩地看著手腕上的表,明顯有些著急的樣子。許惜又沒有空多瞧他,而是帶著哭腔喊任海明:“爸爸,你怎么了?”任海明凄慘地大叫:“唉唉唉,別動我腿,痛死了!”許惜臉都白了,慌亂地縮回手不敢動他。“非常抱歉,請問您與這位先生父子關系嗎?”對面的男人聲音聽上去深沉渾厚,是非常有魅力的嗓音。許惜抬頭,那無辜又驚慌的眼神就像是某種小動物,對視的瞬間便讓男人愣了神。男人皺起眉毛,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男人有一副非常精致的容顏,目如朗星,劍眉入鬢,屬于那種漂亮得帶著些邪氣的長相。☆、第46章倆人還沒來得及對話,任海明殺豬般的嚎叫再次響起來:“許惜,別讓他跑了!就是他撞的我!”男人沉默地瞄了任海明一眼,眼里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老交警拿相機拍了現(xiàn)場,就在男人面前問情況。小交警哭笑不得地道:“先生,您省點力氣吧,別嚎了,馬上救護車就來了。我們在這兒,不會讓他跑的。”任海明還在嚎:“痛死了,怎么不喊!你來試試!”小交警小聲對許惜道:“這是你……爸爸?你勸勸他啊……你看他這么精神,應該沒什么大問題?!?/br>許惜抹了把頭上的汗,道:“爸爸,你忍一忍,救護車就來了。”旁邊的圍觀人群都忍不住笑任海明,說這精神頭可好啊,腿都斷了還這么能喊,估計要沖刺一百歲的。老交警快速簡短地問了男人情況,又過來問任海明的情況:“先生,您情況好嗎?能說話嗎?”任海明咬牙道:“能……”老交警蹲下來查看這任海明的傷勢,繼續(xù)道:“您現(xiàn)在受傷了,要緊的是趕緊去醫(yī)院,其他的交給您兒子處理?!?/br>任海明絮絮叨叨地說:“不能讓他跑了……”“不會的,你別激動,注意傷口處?!崩辖痪瘜υS惜點點頭,道:“雙方當事人先互留聯(lián)系方式,再約個時間來交警隊,我們會盡快出具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許惜站起來,這才正眼看了男人,他這時候正在著急,完全沒了主意,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你好,我叫賀澤,這是我的名片?!苯凶鲑R澤的男人禮貌地給許惜遞上一張精致的名片。許惜站起來,接過名片,快速地掃了一眼,只看到上面寫的什么律師事務所,其余的也沒太看清楚。“你好,我是許惜,我沒有名片。我、我的電話……我寫給你吧?!?/br>賀澤點點頭,立刻從公文包里拿出紙筆遞給許惜,許惜正寫著的時候,他接著說:“我現(xiàn)在有急事,還趕著去見當事人,既然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了,我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那么我就先走了,后面再約時間,可以嗎?”許惜還沒開口,任海明倒是一邊痛得抽氣,一邊堅持喊:“可不能讓他跑,他撞得我,大家都看見了!”一老一少倆交警趕緊安撫道:“先生,你現(xiàn)在最好還是先顧及你的身體狀況。”任海明繼續(xù)不依不饒,許惜被鬧的腦仁疼,額頭上開始泛起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完全都慌了手腳。賀澤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許惜著急的模樣,嘴角噙著絲淺淺的笑意,而后放軟了聲調,靠近許惜的耳邊,柔聲安慰他:“別擔心,只是骨折而已?!?/br>許惜有點呆愣地點頭。“你和我兒子偷偷說什么!你別想騙他,不準跑!”任海明一邊抽氣一邊揮手。賀澤收住了臉上的表情,對著任海明冷冷地開口道:“這位先生,本來我是在正常行駛,是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突然橫穿馬路。是你的全責,我用得著跑嗎?”任海明一下急了,臉色慘白地吼道:“你們看,警察同志!他想耍賴!”正說著的時候,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地響了起來,眾人安撫著任海明不讓他再鬧,一會兒人群就讓開了,救護車開了過來,醫(yī)護人員快速地給任海明把傷腿進行處理,而后小心地把人給搬上了救護車,許惜趕緊跟了上去。在救護車門關上的一瞬間,許惜回頭看見了坐在了轎車駕駛座的賀澤,他繃著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露出淺地幾乎看不見的微笑,對許惜輕輕揮手。而后,救護車門關閉,將賀澤的臉擋在外面。送去醫(yī)院之后就緊急做了手術,許惜焦急地守在外面,心慌地要命。醫(yī)院空曠的走廊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許惜止不住地發(fā)抖,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骨折算不算嚴重,只是看著那么多血就害怕地要命。他已經(jīng)完全受不了了,不知道眼前算不算宋南說的“十萬火急”的事情,可他真的很害怕,除了盛懷瑾他不知道找誰商量,這個時候,他迫切地需要盛懷瑾,或者,只是聽聽盛懷瑾的聲音也能給他莫大的安慰。電話撥通以后,那邊并沒有接通。許惜眼前一片模糊,一遍遍執(zhí)拗地撥著那個號碼,也不知撥了幾次,終于接通了,電話那頭并沒有傳來任何聲音,而是令人傷心的冷寂。許惜嘶啞著嗓子,輕輕喊了一聲:“懷瑾……”可回應他的,并不是盛懷瑾從來溫柔的嗓音,而是另外一個、他沒聽過的年輕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不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