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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劉岳厲卓言前往河堤,整治修補(bǔ)堤壩。一連十日的大雨讓瀛洲城遭遇了數(shù)十年來第一次的天災(zāi),若不是皇上派來了劉岳和厲卓言,怕是上頭發(fā)下來的賑災(zāi)銀兩都要在運輸?shù)闹型緯娜惑E減。 晌午,魏璟元陪同劉岳在河堤旁用膳,兩個人都是褲管上卷,赤腳坐在桌前。 “殿下,您還是穿上靴子吧,莫要著涼?!?/br> 若這番話是魏璟元說出口的,劉岳定會二話不說穿靴,只可惜這話是由魏璟元身旁的小小元寶說出來的。劉岳的不悅擺在臉上,魏璟元實在很無奈,元寶是個善良的孩子,再加上劉岳身份貴重,他自然要替自己盡下人之責(zé)的。 魏璟元別無他法,既然元寶說了這番話,那就全當(dāng)是他的意思吧,“殿下,這里靠河,濕氣過重,您若是執(zhí)意不穿靴子,若是生病這瀛洲百姓又何來依仗?” 劉岳放下筷子,“那你又是為何不穿?” 魏璟元笑了笑,“我與殿下一同穿靴可好?” 劉岳難得大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讓他少了一絲陰郁,反而多了幾分應(yīng)當(dāng)屬于這個年紀(jì)的可愛,“甚好?!?/br> 歷卓言在一旁的桌子上和唐臨澧等人用膳,偶然瞥到這邊的情形忍不住笑了笑,唐臨澧比簡彼懷更會察言觀色,不然也不會做到撫軍的官位。簡彼懷沒有察覺到那邊的情形,而是直言問道:“厲先生可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厲卓言急忙收斂了笑意,“無事無事,兩位大人慢用,我前去河堤看一看?!眳栕垦云鹕黼x開,簡彼懷看了半晌后收回目光,“這厲師傅無官職在身,倒也得皇上器重啊?!?/br> 唐臨澧笑了笑,沒接話。 待午膳用完,劉岳收起了和魏璟元逗樂的心思,專心于水患治理,那邊聽到厲卓言等人的安排與策略后,也能分析出不足之處,這讓魏璟元有所感嘆,劉岳的聰明才智是從小就有所體現(xiàn)的,這也難怪最終能笑到最后如愿以償。 “少爺,茶水都備好了。”元寶帶著幾個下人打扮樣子的人走上前,分別用茶碗倒了涼茶,魏璟元伸手接過來先遞給了劉岳,劉岳看了他一眼后接在掌心上,眼中閃爍過濃重的笑意。 魏璟元并非錯覺,他只是覺著劉岳此次前來比半年前看他的樣子更為…… “有刺客?!?/br> 魏璟元渾身一抖,轉(zhuǎn)過身時看到那幾個送茶水的人竟然抽出了刀劍朝著劉岳這邊沖了過來,魏璟元來不及思考,只身擋在劉岳身前,“殿下小心,有刺客。” 厲卓言可是劉岳和魏璟元的武師,這北朝朝中又有幾人能與之相比,此時他早已擋在他的兩個寶貝徒弟身前,與那幾名刺客打斗成一片。 “你……”劉岳在魏璟元身后,輕聲說道:“你就不怕受傷?又或者是丟了性命?” 魏璟元緊張道:“殿下千金之軀,璟元定會以死相護(hù),絕不退讓?!?/br> 由于魏璟元背對著劉岳,實在是沒辦法看見劉岳那喜悅的樣子。 魏璟元的確是要保護(hù)劉岳的,但并非有什么感情緣由,而是劉岳是他此生復(fù)仇最大的機(jī)會,若劉岳有什么差池,他的仇又該如何去報,怎么報,全都要重新籌劃了??上?,他這樣的舉動落在劉岳眼中,早已變味,不再是存在目的性的了! 劉岳高興歸高興,可也沒因此昏了頭,隱藏了笑容板著一張俊臉繞過了魏璟元,冷聲說道:“你那功夫又何以能保護(hù)本殿下,還是站到后面去吧!”說罷,劉岳不知從何處尋來一弓箭,搭箭拉弓不過一瞬,箭羽就一閃飛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額,唐渝中小小年紀(jì)就是癡情種子了,哈哈,其實他和魏璟元差不多大,都已經(jīng)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了。 第93章 狠手 有厲卓言在, 那幾個刺客想要得逞是難上加難, 不過片刻那幾人就被擒住了。經(jīng)過一番盤問, 雖得到了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卻又讓人覺著事情不太可靠?;氐轿杭依险? 魏國泓等人得知三殿下在河堤遇上了刺客,急忙找了大夫過來。 一屋子的人都安靜的有些異常, 劉岳臉色不悅,垂眼看著底下跪著瑟瑟發(fā)抖的簡彼懷,畢竟這里是他和孫知府的管轄范圍,如今出了刺客, 保護(hù)不利是大有干系的,待此事傳到宮里, 皇上龍威震怒, 恐怕就…… “那幾個人可都是全都交代了?”劉岳突然開腔,讓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厲卓言回道:“該說的都說了,不過依為師來看,這幾人所說之語未必可信?!?/br> “別國的細(xì)作來北朝行刺, 還是刺殺本殿下……”劉岳自己心里都忍不住想笑, 若他是太子倒也名正言順, 他不過是空有直轄水患的監(jiān)軍, 待他回到宮里,依舊還是那個不受寵的皇子,如此看來,這些人的確是被派來行刺他的, 但目的絕非是要他的性命。 很多人心中都有此疑惑,只是不敢宣之于口罷了。 “都退下吧,此事本殿下自有定奪?!?/br> 三殿下不怪罪了,有無關(guān)系的人都急忙退出了出去,連帶著魏國淮等人也是如此。待屋子里只有厲卓言三師徒了,劉岳才再次開口,“璟元對今日之事可有想法?” 魏璟元深思片刻,“殿下,那幾人的確非我北朝的人,可此次行刺的目的,恐怕不是沖著殿下而來?!?/br> 劉岳點點頭,“厲師傅?” 厲卓言好似魂魄出竅,猛的回過神笑了起來,“張冠李戴之嫌,殿下莫要太放在心上?!?/br> 劉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和魏璟元說:“以防這些人還有黨羽在,本殿下在的日子,你都要不要離開?!?/br> 魏璟元心中苦笑,這事雖不是沖劉岳而來,卻也是起到重要作用的,可又與他有何干系呢? 就在魏璟元不語之時,劉岳又說:“過兩日我就讓梁鎮(zhèn)將曹氏的孩子送到你身邊,也算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他留在你的身邊,我雖不知這孩子對你有何用處,既然你費盡心機(jī)想要留下,那就由你去吧?!?/br> 魏璟元大為吃驚,這梁鎮(zhèn)倒戈策反的也太過迅速了,竟將此事都告知了劉岳,那么也就是說,包括他吩咐梁鎮(zhèn)處理的那些人,劉岳也都全都掌控了……魏璟元不禁覺著,自己的秘密被攥在了劉岳的掌心里,也幸虧他沒有異心,知曉便知曉吧。 劉岳暗中觀察魏璟元,不禁上揚(yáng)了嘴角,“梁鎮(zhèn)的確是個可用之人,你既已是我的人了,那他效忠與我又有何不同?” 魏璟元苦笑:“殿下說的是,我等定會效忠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哈哈哈哈……”厲卓言突然笑了起來,登時把說話間的劉岳和魏璟元嚇了一跳,劉岳不悅的皺起眉頭,“厲師傅何以突然笑的如此大聲?” 厲卓言起身,背著手說:“我這大人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