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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yè)西裝的年輕女性走到裴州身后,禮貌朝他問好:“您好先生,很感謝您支持PRINCESS珠寶和梵郁小姐,我們這邊為您準(zhǔn)備了回饋禮物,您方便過去喝杯晚茶么?” “可以?!?/br> 他們走出展廳時,門外已經(jīng)候著一批記者。攝像頭與聚光燈都對準(zhǔn)裴州,他一向不喜歡露臉媒體,抬手擋住了強烈的閃光。 “您好先生,我是Vicco珠寶的記者,請問是什么讓你以400萬的價格競拍下公主方的樣品?” “先生您好,您以全場樣品最高價拍下公主方的樣品,但單純因為設(shè)計師梵郁小姐嗎?” “……” 許鄭也知道裴州不喜歡露臉媒體,也擔(dān)心他剛?cè)难劬Τ惺懿蛔?,忙像個保鏢一樣將一群記者攔下。 回到貴賓休息室,女接待很快泡好兩杯茶,端著點心過來。 “先生,小心燙。”她微笑問,“方便問下先生您貴姓?” “免貴姓裴?!痹S鄭替裴州回答。 女接待微笑:“裴先生您好,今晚很感謝您的盛情,我去為您拿禮品,請您稍坐幾分鐘。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其他需求是我們可以做到的?” 裴州開口:“我想見你們設(shè)計師,梵郁?!?/br> “那我?guī)湍鷨栂鹿灸沁叄缘??!?/br> 幾分鐘后,女接待回來說梵郁有時間,只是會稍稍晚一點。 裴州說可以等。 展廳隔街一家五星酒店,房間里的男女結(jié)束后從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 李學(xué)真穿戴好西服,點燃一支事后煙,大腳踩進玄關(guān)的皮鞋里。 梵郁裹著浴巾慢斯條理解開發(fā)帶,卷發(fā)蓬松垂下,翹著腿坐在床頭看門口抽煙的男人。 李學(xué)真笑:“這么看我干嘛,珠寶展上有人花四百萬拍你的樣品,今晚過后你又有金主了?!?/br> 梵郁紅唇勾了勾,沒說話。 李學(xué)真打開門:“我走了?!?/br> 梵郁直直看他。 李學(xué)真吐出一口煙圈:“不留我?” “赴歐洲的名額你必須幫我爭取到,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你婚禮可以順利舉行?!?/br> 李學(xué)真斂下笑,將沒滅的煙蒂丟在地毯上:“可以,情人一場,我會滿足你,但是佳慧那里你別給我惹出花樣來。” 梵郁笑了一聲,房門被狠狠帶上。 她換完衣服,穿好高跟鞋。地毯被煙圈燙得冒出青煙,她用高跟鞋尖踩滅煙蒂后出了門。 女接待又來了電話:“梵姐,你大概還有多久能到這邊?我怕這邊的裴先生等得不耐煩……” “我十分鐘后到?!?/br> 梵郁走進電梯,身上有煙味,她噴了些香水。 她對著電梯里的鏡子揚起一個笑。鏡子里的女人依舊還年輕,氣場也比現(xiàn)在的小設(shè)計師強,至少PRINCESS設(shè)計部的人都已經(jīng)不是她的對手。她把唯一一個對她有威脅的設(shè)計師趕跑了,沒有景一在,PRINCESS就是她在國內(nèi)的保護營地。 到了展廳貴賓休息室,梵郁在門口瞧見里面端坐的兩個男人時雙眼一亮。兩個人氣質(zhì)都不錯,端坐得筆直挺拔的男人長得很帥,話不多,氣場也更強大,無疑是今晚的金主。 女接待帶著梵郁走進休息室,互相介紹完,梵郁伸出手掌。 “你好裴先生,很開心有您這么支持我們PRINCESS珠寶?!?/br> 裴州微微瞇起雙眸打量跟前的女人,梵郁一米六幾的個子,穿一條灰色長裙,卷發(fā)配紅唇,黃皮膚色與她眉目里的張揚令她有股說不出的野性。她雖然保持著微笑,對接待也溫和禮貌,但他一向很會看人,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心臟里劇烈的跳動似乎逐漸趨于平靜,裴州伸出手掌。 掌心里的觸感很生澀,他似乎找不到想象中的感覺。 “公主方這款耳環(huán)很漂亮?!?/br> 梵郁揚起笑:“謝謝您的夸獎。”梵郁不再說話,因為看出對面男人眼里的深意。他好像想一眼將她看穿,這種眼神帶著雄性強烈的攻勢,又有股挑釁。 梵郁端起桌面一杯花茶,埋頭喝下時,紅唇邊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這個男人,很有戲。 很快,裴州見她不說話,朝許鄭說:“不是要忙么,你可以先回去?!?/br> 許鄭愣了下,他忙個屁。 許鄭瞪了眼裴州離開了休息室。 裴州拿出一個首飾盒放在桌上:“PRINCESS珠寶的設(shè)計師享有支配莫桑石制作樣品的權(quán)力,是嗎?” 梵郁微笑:“嗯,是的?!?/br> “那為什么公主方是以鉆石來制作樣品?” 梵郁抿唇一笑:“其實公主方最初也是以莫桑石為樣品的,不知道裴先生您了不了解,我們公司的設(shè)計師享有樣品的處置權(quán),只要是我們自己設(shè)計的款式,我們可以自由支配處理,這是我們公司給設(shè)計師的福利?!彼樕蠏熘鴾睾偷男?,“可惜我當(dāng)初太忙,弄丟了莫桑石的樣品,這次公司只能拿出一對成品做拍賣,您還是賺的呢?!?/br> 她朝裴州揚起紅唇,笑容里略帶羞澀。 裴州牢牢注視著梵郁:“所以,你把莫桑石的樣品弄丟了?” 梵郁點頭,神情遺憾。 裴州用眼神示意她:“打開看看?!?/br> 梵郁微怔,視線落在裴州桌前那個首飾盒上。她打開盒子,一只單獨的耳環(huán)在燈光下折射出火彩,可她跟鉆石打交道十一年,很清楚這只公主方不是鉆石,是莫桑石。 她表情復(fù)雜,但因為埋著頭,裴州看不見她細(xì)微的變化。 她抬頭,詫異:“您怎么會有這對耳環(huán)?” 裴州眼眸微瞇,這對? 這只是一只。 梵郁很能捕捉他的視線,改口:“為什么這只在您這里?” “還有一只呢?”裴州一瞬不瞬望著梵郁。 梵郁失笑:“我弄丟了?!?/br> “威爾酒店,還記得么?” 梵郁神色有細(xì)微的變化,沉默瞬間,浮起笑:“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br> 裴州以為今晚尋錯了人,剛才梵郁周身帶給他的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險些否定了眼前人就是那晚的人,可此刻梵郁眼底一瞬間的躲閃讓他明白,她知道威爾酒店。 梵郁說:“我今晚還有工作要處理,實在很抱歉不能陪您久坐。很感謝您今晚的支持?!?/br> “我很喜歡你設(shè)計的款式,但是剛才交流的時間于我顯然不夠?!?/br> “您明天有時間么,不如明天我請您吃飯?!?/br> 裴州點頭:“可以?!彼砩蠜]帶名片,正好看見李巖在門口小心尋找他,他喊進來。 李巖忙走進休息室:“裴總,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這是您拍下來的那對耳環(huán)?!?/br> 裴州:“帶名片了么?” “帶了?!?/br> 裴州示意李巖給梵郁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