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自覺掃碼付款”。 景一:“……”他們是有多佛系? 陳柏讓景一也可以提前下班,掛了電話,景一看現(xiàn)在才三點半。她找到抹布將接待室打掃出來,又找到拖把準(zhǔn)備做清潔,她從小到大家務(wù)做得少,全部收拾干凈已經(jīng)累得夠嗆。 * 趙康明的電話沒打通,裴州在開車,看見來電是趙康明的名字沒有接。 他一直都知道雜志社的工作狀態(tài),但今天過去后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工作態(tài)度。 車子開進裴家大院,三層高的幾棟大樓遠遠就透著新中式的莊嚴(yán),裴老爺子在院子里看新養(yǎng)的幾條錦鯉。 裴州過去打招呼:“爺爺?!?/br> “回來了?!迸崂蠣斪記]抬頭,給魚丟了幾顆魚食,“今天回來這么早?!?/br> 四點多的陽光仍是灼烈的,裴州戴上墨鏡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 “去了趟編輯部?!?/br> 裴老爺子抬起頭,見裴州臉色沉靜,便問:“你是不是不喜歡他們那邊的狀態(tài)?” 裴州笑了下:“是,其實也不是反對,是今天過去看見的情況比幾年前還糟糕一點?!?/br> 裴老爺子也笑了:“老趙是個很有文化的人,文人性格散漫,他領(lǐng)著雜志社風(fēng)雨過來三十年,已經(jīng)是個很不錯的人物了,你能管就管,不行就放手讓他們自己干?!?/br> 裴州有自己的想法,點點頭。 “把傘給我?!?/br> 裴州起身去拿屋檐下的黑傘,裴老爺子接過沒給自己遮,反而是給幾條魚遮太陽。裴州笑了下,回到自己那棟樓里。 他又給許鄭打電話:“你幫我查了沒有?” 許鄭頭都大了:“海市這么大,我憑一只耳環(huán)就能給你找到人?州哥,州爸爸,您自己有空過來一趟,我把總統(tǒng)套房給您留著招待你?!?/br> “別給我廢話,我從沒這么栽過跟頭,服務(wù)生連門都不給我鎖,在你酒店出的事,怎么都要算在你頭上?!?/br> 許鄭跟裴州關(guān)系鐵,前幾年家族酒店遇到經(jīng)濟問題,還是裴州爽快地幫他填了骷髏。 許鄭知道他后半句是玩笑話,可也聽懂了他話里的認真:“你來真的?” 裴州:“認真的。” “找出來你打算怎么辦?” 裴州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但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蹦茏屢幌蚩酥屏姷乃麛∠玛?,并且記住了那種刻入骨髓的瘋狂。 * 清晨,雜志社的所有人到得比從前早很多。 景一手抱著幾束香水百合,提著一吊綠蘿和一盆多rou,進門時陳柏看見她,問:“你要養(yǎng)這么多植物?” “是接待室里綠植都枯萎了,我想把接待室重新布置一下。”景一喊,“陳哥,幫我提進去?!?/br> 陳柏過來幫忙,沈舟也和倩倩湊過來追問景一:“景一姐,那張照片真的是裴老板嗎?” “是啊?!?/br> “太帥了!”沈舟問陳柏,“主編,你見過裴老板,你跟我們說說他唄?!?/br> 陳柏笑著說:“裴老板是很帥,脾氣也好,交談里很尊重我們?!钡@次突然開會,昨天和今天早上也沒有接趙康明的電話,不知道這個頂頭上司是什么意思。 陳柏指揮沈舟和倩倩把綠蘿分養(yǎng)在花盆里,景一抱著百合放進會議室,陳柏跟在她身后。 “你確定昨天裴老板臉色不好?”陳柏小聲問景一。 “也不太肯定,可昨天我們接待室亂成那樣,我也接待不周,這個裴總一開始看起來是沒有架子,但是他后頭……沒怎么笑過?!本耙划吘故堑谝淮我娙思遥膊缓每桃馊ゴФ葎e人,插好花說,“我們今天把態(tài)度做好一點,他不是人民眼里的英雄嗎,做什么也是為我們好?!?/br> 編輯部里一切準(zhǔn)備就緒,辦公室在一棟三層高的老式洋房里,八點五十五分時,十幾個同事齊齊站在窗臺朝樓下看,黑色汽車從街道駛進樓下大門,趙康明激動地喊“來了來了”,同事們飛快坐回自己的位置,整個編輯部大廳充滿了“認真勤勞”的工作氣氛。 趙康明在門口迎接裴州,編輯部早被他下令別回頭看,所以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對著自己的電腦桌面。很快,陳柏來叫大家一起去開會,景一看了眼時間,正好九點整。 跟景一昨天見到裴州時不一樣,裴州今天帶了兩個人來,景一猜應(yīng)該是他的助理。而男人薄唇緊抿,臉色平靜,今天穿著一件淡青色襯衫,跟昨天比已經(jīng)充滿了商務(wù)感,端著上司的架子。 陳柏喊景一坐他身邊,等大家依次坐下,趙康明笑著問裴州今天要給大家安排什么工作。 裴州說:“一直以來都受民眾喜歡,趙總編和各位同事功不可沒,今天來是想讓雜志社變得更好?!迸嶂菘聪蜈w康明,“我先看一下這三年的財務(wù)報表。” 趙康明頓住,看向?qū)γ娑俗呢攧?wù)宋淑真,宋淑真臉色有些緊張。 趙康明笑著回答:“裴總,我們沒有您集團那種財務(wù)報表,我們平時收支都小,只有流水?!?/br> 裴州臉色沉靜:“那就看看流水出支。” 在場眾人都很尷尬,金主爸爸沒說收支,而說出支,誰都明白雜志社幾乎沒什么盈利收入,而他沒有給大家留面子。 原本還在花癡投資人長得帥的沈舟和倩倩也都收起了眼里的光,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 趙康明讓宋淑真去拿資料,會議室里安靜下來,能聽見外面打印機運作的刷刷聲。 景一也很震驚,也不能怪投資人今天沒好臉色,財務(wù)連資料都要現(xiàn)打,看樣子平時完全都沒有做成冊。 裴州這時看向陳柏:“宋總這期的專訪做得怎么樣?我們送他好好走,這期雜志要認真對待。” “是,我明白?!?/br> “把稿子拿給我看?!?/br> 專訪稿前幾天在景一這里校對,陳柏吩咐景一:“你去拿來。” 景一忙去編輯部找,只找到一部分,另一部分還在陳柏那里,他應(yīng)該是忘記了。景一回會議室小聲問陳柏:“陳哥,你那天是不是裝了一部分在你公文包里?” 陳柏想起來:“是,在我車上,我給忘了。”陳柏朝裴州說不好意思,掏出車鑰匙給景一,“我車就在樓下大院?!?/br> “陳哥……”景一很快找到,整合好遞給陳柏。 陳柏雙手遞給裴州。 裴州接過,語氣沒有波瀾:“你們是兄妹?” 陳柏笑道:“不是。” 裴州看了眼景一,她雙頰因為跑上跑下白里透粉,仍有些喘氣,涂著口紅的紅唇微微張合,挨陳柏那么近,離他有三四個位置,他卻能聞到空氣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氣。 這應(yīng)該是個不省心的。 裴州淡聲:“辦公室里最好稱謂分明。” 景一一怔,抬眼看向裴州,他筆直端坐,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