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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雪糕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冬天里還賣雪糕的人是真的少,除了快餐店的圣代和冰淇淋,想找賣雪糕的地方也只能去超市撞運氣了。 一中附近肯定是不會有像超市這種經(jīng)常舉辦活動引得各位大媽來排隊這種店,午休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半,他亦然選擇了出去找。 他抿著唇,對著導(dǎo)航走在路上,腦海里卻浮現(xiàn)著陸安然剛剛隱藏在笑容里的落寞,陸安然的心情不好,但是他不知道因為什么,而且對方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藏起來,就是不想要其他人知道,所以他配合著她,裝作不知道她為什么心情不好,可是心里卻惱火的很,完全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對方高興起來。 這股無名火不知道要何處發(fā)泄,他閉上眼睛,掩下眸子里深沉的情緒。 崔崢頂著一身的寒氣踏進教室,在班上同學(xué)詫異的目光中,將還殘存著冰霜的雪糕遞給陸安然。 陸安然停了兩秒鐘才接過,這回的笑容倒是真摯了許多,“謝謝?!?/br> 兩個人誰都沒有在乎周圍同學(xué)的目光,忙各自的事情。 陸安然心里的郁氣xiele一部分,看著咬了缺口的雪糕,以及剛剛帶著寒氣的男生,她忽然站起身,拿著吃了一半的雪糕,在少數(shù)人的注視下,向她的同桌發(fā)出邀請。 “同桌,”陸安然似乎連睫毛上都打了層淺淺的白霜,“要翹課嗎?” 哈? 前面的趙小胖和鄔煙驚悚地背過身看著陸安然,這學(xué)期陸安然一改往日的作風(fēng),哪怕無聊到紙上畫小人也很少看到她翹課,除了上次被語文老師喊出去給溜了。 他倆面面相覷,只一小會的功夫,兩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教室。 崔崢垂下眼簾,入眼是對著手心哈氣的小姑娘,他沉默地看向灰暗的天空,喊住漫無目的在校園里閑逛的女孩。 “我們?nèi)ao場吧?!?/br> 這兩天雖冷,但好在沒有下雪,地面干燥,陸安然跟著崔崢到了器材室門口。 “這邊門鎖著啊?!标懓踩徊唤獾乜粗?/br> 崔崢輕點頭,從器材室的窗戶欄上取下一截鐵絲,隨后,陸安然大開眼界,看到了崔崢業(yè)務(wù)熟練地撬開器材室的門鎖。 “霧草……”她巴著眼睛,“牛逼啊哥?!?/br> 崔崢從里面取了一個籃球出來,“還行,熟悉了,待會弄完放回去就好?!?/br> 他將籃球扔給陸安然,“會玩籃球嗎?” 陸安然單手接住籃球,笑嘻嘻地回答:“會一點?!?/br> cao場空蕩蕩,這兩周的補習(xí)生活并不包括體育課,大門被鎖了,兩個人穿著厚重的衣服,也難掩靈活的身手,從欄上翻過去,成功抵達cao場。 陸安然站在三分線外的位置,字正腔圓道:“下面是高三一班陸安然與崔崢的battle,請大家對看好的選手押注?!?/br> 話音剛落,她沖了過去。 崔崢意識到對方說的會一點是真的只會一點,走位以及運球晃人的方法特別老土,就算是他抱著想要放水的心思,身體本能也立馬從這菜雞手上搶走了籃球。 陸安然跑了一會,呼出一口氣:“不行,你這是欺負人,我們來比定點投籃?!?/br> 男生挑起眉梢,將籃球傳給陸安然,她接手不過一秒停頓對準籃筐扔進去。 還流里流氣地吹了個口哨,“陸選手得三分?!?/br> 崔崢:“……” 難道還是算得分的比賽嗎? 他無奈地笑了下:“我剛剛投進去的幾個不算?” 陸安然眨巴著眼睛,“哦,從現(xiàn)在開始算嘛。” 耍無賴耍得光明正大。 光是定點投籃,不用崔崢放水,陸安然也沒有失誤過一球,這引起男生側(cè)目,有些不明白陸安然打籃球菜,但又是不折不扣地投籃機器。 很快兩人就熱出汗來,籃球丟在場地上,兩人坐在籃筐下。 “沒想到菜雞投籃居然還行?!?/br> 陸安然不留情地捅了崔崢胳膊肘一下:“我這不是沒有打過幾次籃球嘛,就憑我的天賦……” 崔崢替她補上:“以后肯定是國籃的接班人。” “嘿嘿,很懂我嘛,”陸安然傻笑兩聲,她投籃的技術(shù)是以前為了拿一個獎,特意練過的。 沉默了一會。 “怎么突然想逃課了?”崔崢忽然問。 女生將下巴搭在胳膊肘上,“其實一直就不想聽課,內(nèi)容我都會,測試題我都刷了很多套了,現(xiàn)在把我送上高考考場也沒問題,難道你想在那兒上課?” “我有其他東西學(xué)。”崔崢沒有掩飾,陸安然早在以前就看到他在看金融方面的書了。 “有一點兒不想面對的事情,但是又不得不面對,”陸安然嘆了一口氣,腦袋上忽然覆上一只大手。 “嘖,”崔崢壓了兩下,“你怎么和小老太婆似的,這么愛嘆氣。” 陸安然說著風(fēng)涼話:“哦,你還是我哥呢,小老頭?” 崔崢沒跟她繼續(xù)爭論,“既然不想面對,就一直逃避下去,這沒什么可恥的。” 陸安然睜大眼睛,感受著腦殼后的溫度,眼波微動,“哈哈,是嗎?”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 兩人翹了一下午的課,第二天老洪喊出去兩個人,當場給他們表演了什么叫做把人氣出心肌梗塞。 “你們說前兩天的事情還沒怎么消退下去,你們兩個又湊一塊鬧?!?/br> 陸安然:“……所以逃課其實不重要?” “重要!”老洪一聲大吼,然后捂著胸口,告訴自己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你們要是覺得壓力大,想放松來找我請假啊?!?/br> 陸安然今天像是要討罵一樣,“請假就體會不到逃課的快樂了?!?/br> 洪海濱:“……” 他將這兩個學(xué)生趕出辦公室。 過了一會,校長給他打了電話。 “喂,校長嗎,有什么事嗎?” 陸校長躊躇了一會,“洪老師嗎,我是想問一下,陸安然昨天出了什么事嗎?” 洪海濱拿著手機的手一哆嗦,難道陸校長知道她翹課了?這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陸安然本身就優(yōu)秀,一下午的進度沒有任何影響。 “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他委婉地問。 陸校長正陷入自己的恐慌中,也沒聽出洪老師的顧慮:“昨天晚上她很不對勁,我回家后,居然看到她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你知道上回給我做飯是什么時候嗎?我生日!但是我琢磨著,昨天什么日子都不是啊!” 洪海濱:“…………” 他選擇沉默。 陸校長繼續(xù)焦灼地說:“而且今天早上,她居然允許我開車把她送進學(xué)校里,以前明明在對面那條街就下了?!?/br> “洪老師啊,安然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心事???” 洪海濱:“……” . 陸安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