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從哪兒搞來了她入校以來的學習成績單,上面一連串的兩位數個位數。 她覺得似乎被對方嘲笑了,又拿不出證據,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 “說了不用?!?/br> “知道了,你專心復習吧。”崔崢明白陸安然打這電話的意思就是這兩天別找她去,他的確也不著急。 他扣掉電話,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走出大門。 “崢哥,今晚通宵嗎?” “不了,”崔崢半瞇著眼睛,“我今晚有事?!?/br> 他回去的時候是傍晚,崔建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姜美林坐在沙發(fā)另一頭看書,和樂融融,歲月十分靜好,他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幕。 “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他老子,崔建華額頭有一道長時間皺眉而形成的深壑,說話時也很嚴厲,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沒事我就不能喊你了嗎?” 崔崢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對崔建華的嚴厲不以為然。 “沒事我就走了。”他不耐煩地回答。 崔建華似乎還要發(fā)脾氣,姜美林在他胳膊上輕拍了一下:“小櫟還在睡覺,小聲一點?!?/br> 他硬生生壓下怒氣,端起茶喝了一口。 崔崢眼簾微垂,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瞧啊,多美好的一家子,他才是外來客。 “我打算把你送隔壁私立高中,這兩天我會聯(lián)系學校辦理手續(xù)?!?/br> “怕我給你丟臉嗎?” 崔崢太優(yōu)秀了,各項數學競賽參加到手軟,留下了一整個屋子的榮譽,無數學校保送名額和優(yōu)厚的條件放在他眼前,他都拒絕了。 因為憑他自己的實力就可以考上最好的大學。 然而,高考那兩天,他缺席了。 第11章 陸安然掛了電話以后,被陸校長喊去樓下吃飯,這兩天向好方向發(fā)展的父女情義讓陸笙源輕飄飄,以至于恨不得將女兒捧在手心里,這種讓人喘不上氣的關懷讓她有種錯覺——已經考了年紀第一成了他的驕傲。 吃飯期間,陸笙源殷切地給女兒用公筷夾菜。 “這兩天學習辛苦了,今天吃完早點睡覺?!?/br> 陸校長心細,在一邊看了兩天,弄明白陸安然的偏好,從那以后呈現在她眼前的都是喜歡吃的菜。 陸安然笑了兩下,她想起了學校里肆意飛揚的流言,放下筷子:“爸,我和柏子明打賭的事你知道嗎?” 陸校長點頭,他的表情凝重起來,就在陸安然以為他也要教育自己,擺正態(tài)度接受教育時,陸校長寵女兒沒底線似的說:“你好好考就行了,柏子明不會太為難你?!?/br> 別看他說得云淡風輕,其實這兩天他照鏡子的時候發(fā)現白頭發(fā)劇增,比起提前一步踏入晚年,他更加擔心自己插手這件事,讓好不容易緩解的關系再度陷入死局。 陸安然微怔,有點兒無奈地用左手撐著臉頰,眼睛溫柔下來,唇角微微上提。 “你放心好了,我會考過他的?!?/br> 陸校長的智商和理智瞬間被這笑容按在腳底下踩了兩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露出感動得一塌糊涂的表情。 今天,陸校長仍舊是一位沉浸在父女情深中的傻父親。 周末一晃而過,終于迎來的新學期的測試。 陸安然可是學校的名人,再加上那副姣好的面容,很少有人不認識她,一路上各種各樣的視線在她身上徘徊。 她在最后一個考場,考場里還有她的老熟人,見了她就叫老大的殺馬特三人組。 紅黃藍三毛站一排形成里獨特而靚麗的風景線,在整個年紀最差學生中也是最耀眼的三顆星。 陸安然進考場的時候沒帶書,或者說這個教室的人都是這樣,考試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場需要應付的差事,都懶得去作弊。 紅毛吊兒郎當地站在書桌前,雙手插在褲兜里,強硬地擺出牛逼樣,只不過因為他臉長得稚嫩,更偏向可愛一點:“老大,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次考試的答案,待會傳我一份唄。” 他們不會抓耳撓腮地抄書,但是傳紙條的手法早就鍛煉出來,只不過整個考場都是差生,抄來抄去也翻不出花兒來。 陸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三人,懶洋洋地貼在綠色的墻漆上,“我上周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嗎?” 三人迷茫地互相對看一眼,顯然早就將陸安然的話忘到了腦后。 陸安然不介意再給他們重復一遍:“這次考試要是沒有進步二十分的話,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她其實挺高興的,現在忘了好,到時候她也不用手下留情。 兩位監(jiān)考老師恰好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他們手里拿著密封的檔案袋,為了鎮(zhèn)住這群學生,不茍言笑,嚴肅地看著下面。 第一門考的是數學,試卷發(fā)放下來,她習慣性地從頭到尾看一遍試卷,提起筆開始寫,筆尖偶爾掠過草稿紙寫了兩個數字,然后寫下答案,過程流暢。 于是,她和整個悠閑的考場格格不入,想不注意到都難。 監(jiān)考老師們對視一眼,默契地來回在陸安然周圍晃過,時不時瞥下眼睛看一眼她的試卷。 她做題時投入,掠過的陰影沒打擾到她,筆尖飛快地在卷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答案。 考試開始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后,陸安然總算做完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教室正前方的鐘表,略微不滿地皺起眉,太久沒刷數學題,做題速度也慢了許多。 其他同學要么費勁往上編寫答案,要么放棄考試仰著頭等考試結束。 兩位監(jiān)考老師對視一眼,沒錯過彼此眼中的震驚,陸安然和柏子明打賭的架勢太大,還隱約牽扯到了校長,為了避嫌,校長建議從外征求試卷,并且全程不參與此事。這次試卷是連夜從隔壁市學校里討要來的試卷,今天他們辦公室的數學老師還感慨隔壁市高中的試卷要難很多。 這種情況下,陸安然是絕對不可能作弊的,如果不是胡亂編寫的,那她是真的會? 這也……太令人驚訝了。 話說,陸安然的三位‘跟班’,是學校里典型不學無術的人,考試這種事他們從來沒放在心上,屬于把選擇題涂了就罷工的那類。 藍毛花了一分鐘將選擇題涂到答題卡上,然后如釋重負,他已經盡自己所能了。 發(fā)呆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想到陸安然,她考試前意味深長的表情讓他脊背發(fā)涼,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會發(fā)生。 藍毛焦躁地揉了下頭發(fā),覺得是自己這周末游戲打多了的后遺癥,他枯燥無味地趴在桌子上,兩三秒后又坐直低頭看卷子,一堆數字看得他腦殼痛。 他頭疼地咬著筆頭,算了,隨便編點什么上去好了。 . 陸校長早上找借口在高三考場外巡邏,醉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