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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個好心里準(zhǔn)備也好。“我明白?!鳖櫨媚晷那槌林?楚衡玉說的道理他自然也懂,只是一時(shí)難以接受。“師兄,你慢慢想,明日拿這些傷藥去看他?!背庥袷种心弥粋€青色和一個藍(lán)色的瓶子,嘴角勾起的弧度略帶諷刺,“青色的治療臉上的傷口,藍(lán)色的治療內(nèi)傷。用不用隨他意,師兄不必和他多說?!?/br>這是他最大程度的善良,本可在藥中做手腳,只是不想把師兄當(dāng)做利用的工具。顧久年收好藥,一早就去找沈清流。一青一藍(lán)的瓷瓶擺在桌上,受傷的青年眼底有著懷疑,“他倒是好心?!?/br>“沈兄,傷你的不是師弟,不要遷怒于他。”顧久年語氣也硬了幾分,“你若真想歸順魔族,以后自然有機(jī)會見到令妹。若是心懷不軌,不僅搭上自己的性命,令妹恐怕也會跟著遭殃。”沈清流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不能拿meimei的性命做賭注。似乎是想開,他眼底浮現(xiàn)一絲自嘲,“你倒是會為魔族考慮?!?/br>“云顯宗的大弟子深得魔尊寵愛,在魔族過的如魚得水,不知道你同門知道這個消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br>沈清流自己難受,也不讓別人好過。一針見血的把顧久年心里的憂慮搬到明面上說,看到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才解氣般的拿過藥瓶給自己上藥。“明明應(yīng)該誅魔衛(wèi)道,卻偏偏和一個魔頭糾纏不清,真是令人失望。”“顧兄,如果你只會說挖苦的話,那請住口。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是不會回頭。魔族也好,修真也罷,我只想守著師弟過完這一生。我的確對不起我的同門,但是我更加不能對不起我?guī)煹?。?/br>“你為你meimei歸順魔族,我為我?guī)煹芰粼谶@里。大家同樣的人,你又何必嘲笑我?!鳖櫨媚晏故幍恼f出肺腑之言,不怒不憤的模樣讓人停止了笑聲。“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笑你?!鄙蚯辶魇諗啃θ?,變的嚴(yán)肅,不再是那副似笑非笑,渾身是刺的模樣。兩人之間開始起來沉默,顧久年并沒有心情主動挑起話題,他今日只是來送藥而已,并非與這人大論是非道理。“你說,我是不是該給魔尊請個罪,順便謝他不殺之恩。”沈清流給自己涂完藥,試探性的問道。面上又恢復(fù)一派風(fēng)流之色,好像這話只是一個玩笑。“隨你意?!鳖櫨媚晖蝗辉谶@人臉上看到熟悉的笑容,就像他們以前把盞言歡那般。只是他心里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假象。沈清流不再是那個風(fēng)流天下的少主,而他也不再是溫潤如玉的大師兄。他們兩人都已改變,年少時(shí)的那份推心置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我到覺得可行。”沈清流摸著下巴思索,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這模樣不像是認(rèn)錯,倒像是在想什么壞主意。顧久年以為這人是在開玩笑,誰知是真的。沈清流出不去,于是跪在院子里,目光深遠(yuǎn)又而真誠,認(rèn)真的態(tài)度讓人看出了悔意。一連跪了兩個時(shí)辰,也不見半點(diǎn)動彈。顧久年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戲,還是派人去通知了楚狄,去的人帶來了楚狄的口令。讓他自斷右手。聽到這個消息,沈清流不以為然的一笑,“有勞沈兄帶路?!?/br>顧久年不解的搖頭,他實(shí)在看不太透這人的目的。楚狄住的宮殿不是魔族最大的,但一定是最奢華的。明珠寶石如同常物一般,隨處可見。卻不讓人覺得俗氣,而是驚艷。那些珍貴之物并非隨意的堆砌在那里,而是經(jīng)過精心的設(shè)置和巧妙的安排,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耀眼而不低俗,富麗堂皇之中又帶著莫名的威嚴(yán)霸氣。大概是和主人的氣質(zhì)有關(guān)。顧久年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白奇帶著他踏遍魔族各處,唯獨(dú)不敢來此地。楚狄休閑的坐在主位,正襟危坐的姿勢,臉上卻是看好戲的笑容。他單單坐在那里,居高臨下的俯視,就讓人有種壓迫感。白奇被他踩在腳下,圓滾滾的腦袋被人蹂/躪的左搖右擺,頭頂光滑油亮的毛變得凌亂不堪。“冥雀,把劍給他。”那把劍正是沈清璃的短劍,當(dāng)初兄長送給她防身的,沒想到,此刻卻要用到她兄長身上。冥雀拿著劍,走到跪著的青年身旁,也跟著跪下,向主座的男人求情,“請尊上饒過他,屬下愿意代為受過?!?/br>“冥雀,你可真叫本尊失望?!背乙荒_踢開白奇的腦袋,站起身的時(shí)候一股強(qiáng)烈的侵略信息令下面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頭。“父親?!背庥竦穆曇魪倪h(yuǎn)處傳來,話音剛落,人已出現(xiàn)在顧久年身邊。“小玉兒又是來求情的?”楚狄笑瞇瞇的看著兒子擋在別人面前,又坐了回去。“不是,我來湊個熱鬧?!背庥駧е嗽谝慌宰?,擺出看戲的姿態(tài),并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那就開始吧?!背疑钌羁戳祟櫨媚暌谎?,大抵是明白兒子這次來的目的。冥雀拿著劍,對著右臂用力一揮,快的讓人來不及阻止。“請尊上放過他?!奔词辊r血流了一地,他還是那么平靜的語調(diào),仿佛沒有感到的痛。顧清流離他最近,自是看清了那人低垂的臉上已是布滿細(xì)汗,眼里難掩痛苦。“真是感人?!背艺酒鹕恚σ庥?,“來人,把這條手臂燉了端到本尊房里?!?/br>這話一出,顧久年胃里一陣翻涌,緊緊抓住楚衡玉的手,才壓下去那種惡心感。“多謝尊上?!壁と钢溃耸碌竭@里就算完結(jié)了,尊上不會再要這人的性命。“小玉兒,為父有話要和你說?!彪m然提到的是楚衡玉,但是那眼神明顯是讓兩人一起去。“師兄,待會的食物不用動?!背庥竦吐曊f道。顧久年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楚狄的眼神充滿畏懼,這人的行為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楚狄的臥室之中,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除了他們?nèi)齻€大男人,還有一個女子。沈清璃被人抱在懷里,男人耐心又體貼的喂她吃飯。桌上全是rou食,不見半點(diǎn)素菜。三個人全看著她一人吃,特別是顧久年古怪的眼神,令她很不自在。“我、我,飽了。”事實(shí)上,她只吃了一點(diǎn)而已。大概是看出她的局促和不安,楚狄沉著臉,吩咐其他兩人,“你們也吃。”說完又開始喂食。楚衡玉淡然的拿起筷子,每個碗里的rou都夾了一塊,他咬了一口之后便都放到顧久年的碗里,柔聲說道,“師兄,吃吧。”“多謝師弟。”顧久年暗暗吸了口氣,低著頭細(xì)嚼慢咽,聞著很香的rou塊吃在嘴里如同嚼蠟。楚衡玉試了好幾塊,都沒有發(fā)現(xiàn)哪塊是手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