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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傷不了楚師兄。魔尊楚狄出逃,這件事就足夠他們焦頭爛額。更何況天心閣的千金也落入了魔族手里,這鳳髓之體可是好寶貝,用不了多久,楚狄就會恢復實力,到時候修真界恐怕又要大亂。”若不是她提起,顧久年還沒意識到那個即使笑著,也讓人倍感壓力的人是楚衡玉的父親。他剛才眼里只有師弟一人,得知人沒有死,盡是劫后余生般的欣喜,從而忽略了其他的人。心頭大事放下,他才有空思考對方話里的意思。聽的出來,張霽研認識楚狄,甚至可以說熟悉。可是他從小看著張霽研長大,確定這人從來沒有見過魔尊。而且說到修真界大亂的時候,這人也并不害怕,反而有種期待和自豪在里面。顧久年越發(fā)看不懂這個小師妹,更不懂她身上那股有恃無恐的自信從何而來。“大師兄,我知道你和楚師兄感情深厚,不會傷害他,這件事情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就讓眾人以為楚師兄已死,也好過讓他們知道真相。若是讓人知道我派掌門的入室弟子是一個魔頭,傳出去只怕要讓人笑掉大牙?!币环欣碛袚?jù)的話,聽上去是在為他人著想,實際不過是在向他陳述厲害。特別是女子臉上的笑容,令人十分不舒服。顧久年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人不是他認識的小師妹。以前的小師妹雖然刁蠻無禮,但是還是有少女的天真和活潑。不像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工于心計。每一句話都能擊中他的軟肋,帶著令人心寒的聰明。不管是為了師弟,還是門派聲威,這個秘密,他都不能說出去。這是女人預料好的,所以才敢給他看鏡中的影像。但是,她的目的不會這么簡單。“我想你找我來,不止是為了保守秘密?!鳖櫨媚昀砬逅季w,說話也不再客氣。“大師兄果然聰明,小師妹還有一事相求?!睆堨V研眨眨眼睛,笑的調(diào)皮。忽的臉色一紅,帶點嬌羞,“娶我為妻?!?/br>“不行?!鳖櫨媚陝t是臉色鐵青,立刻拒絕。“若是別人知道云顯宗的大弟子不僅是個斷袖,而且愛上的還是魔頭,不知大師兄該如何應對?”張霽研笑的明媚如花,卻叫人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若是被逐出師門,大師兄可別怪我。”“我絕不會娶你?!鳖櫨媚瓴焕頃耐{,也沒有反駁她的話,冷著一張臉拂袖而去。“你一定會的?!笔犷^的女子低聲說著,眼底滿是自信和得意。顧久年從房里出來,正好三派掌門也從望月谷回來。各派重要弟子齊聚大廳,每個人都是神情嚴肅的樣子。“封印被毀,魔尊出逃,妖界最近也不安穩(wěn),我們現(xiàn)在可謂是腹背受敵?!鄙蚯剡h眉頭緊鎖,一臉的擔憂。盼了許久的秘境之寶沒有得到,反而無意中幫助了魔族,真是得不償失。“沈掌門無需如此多慮,魔族元氣大損,短時間內(nèi)并沒有能力進攻我們。妖界那邊暫時不用擔心,我們?nèi)私绲牧α恳膊蝗?,不必如此唉聲嘆氣?!比~永濤溫和的說道。這話一出,他身旁有個弟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三派商討了一個時辰也沒有得出令人滿意的結(jié)果,幾乎鬧的不歡而散。主要是沈秦遠想要再次聯(lián)合妖族攻打魔族,然而其余兩位掌門都不同意他這個計劃。尤其是張明正,幾乎是一口回絕。因為他絕不能再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當年人族和妖族一起封印魔族之后,為了促進兩派交情,想到聯(lián)姻一法。正好云顯宗的執(zhí)劍長老和妖族公主情投意合,于是結(jié)親,以表兩族誠意。然而,正要拜堂之際,沈秦遠卻帶著人破壞婚禮。一場喜事一夜之間變成人族與妖族互相殘殺的的慘劇。人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鎮(zhèn)壓住妖族。張明正不明白這人為何要這么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不動手,妖族也會動手。他們是為人界犧牲,死的至高無上?!?/br>沈秦遠的解釋令他想笑,卻笑不出來。原本喜氣洋洋的大殿,轉(zhuǎn)眼便是尸橫遍野,幾乎血流成河。他門下弟子損失慘重,執(zhí)劍長老也下落不明。云顯宗在一戰(zhàn)中,失去了眾多弟子,實力再次受損。張明正又何嘗不知道這番理由只是托詞,沈秦遠的目的不只是妖族,更是要削弱云顯宗的力量。先是魔族,然后是妖族,最后是修真界內(nèi)部斗爭。這場精心策劃實在精彩,自那之后,云顯宗元氣大傷,不得不廣招門徒,張明正本人也受傷嚴重要閉關養(yǎng)傷。這場喜事成為宗門內(nèi)一大禁忌,誰也不許提起。如今沈秦遠重提聯(lián)合一事,只怕結(jié)局又是一場悲劇。當年如果不是他擅做決定暗襲婚禮,也許人族和妖族早已和睦相處,不會成為今天互相仇視的局面。“年輕一輩也長大了,這次浩劫恐怕要靠他們了。”出了大廳,葉永濤笑著說道。不管出現(xiàn)多大的事情,這人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也許是的?!睆埫髡燥@疲憊的應和。兩人均看著年輕的一輩,這是他們修真界的希望。“久年,通知所有弟子,即刻啟程回云顯宗?!?/br>顧久年聽到吩咐,立刻去辦。臨走之前,卻又碰見沈清流。“你有沒有看見我meimei?”還是這個問題,顧久年搖頭。即使看見對方失望到快哭的表情,他也只能狠下心說不知道。并不是因為張霽研的威脅,而是他不想心心念念的師弟遭人唾罵。回到云顯宗時,已是天黑。顧久年經(jīng)歷了一場大起大落,十分疲憊。而張明正也囑咐過他,現(xiàn)在整個門派的重任都在他身上,切不可因為一個人的死而墮落頹廢。而且修真之路,免不了隕落,這是每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也必須要接受的殘酷。顧久年自是明白這些道理,也知道掌門的良苦用心。而且那個人并沒有死,所以他一大早就心無旁騖,跟著張明正處理門派的事物。然而有些事情他不愿意提,自然有人會提。不知為何,門派里一時之間全是他與張霽研的流言,說他心悅小師妹。而張霽研則紅著一張臉在她眼前晃,時不時嬌羞的看向他。顧久年被擾的無法專心做事,只好主動打破僵局,“師妹,你有何事?”聽著這番例行公事般的問話,張霽研嬌嗔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到張明正面前撒嬌,“爹,你看那些人說的,女兒都沒臉見人了?!?/br>“哈哈,我們的研兒也長大了?!睆埫髡睦锟床怀鏊@是在嬌羞,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笑著對顧久年說道,“你陪研兒出去走走?!?/br>“師傅,弟子還有諸多事情......”顧久年話還未說完,就對上張明正了然的眼神,只好同意,“弟子遵命。”“大師兄,你就這么不愿意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