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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涂家村的右面荒河邊上,茅草屋里的燈也剛剛熄滅了。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來到了茅草屋的木門邊,她先是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許久。待確認(rèn)里面的人確實已經(jīng)睡著了,這才悄悄的走開。片刻,她又回來了,懷里還抱著一堆干草,并把干草鋪在茅草屋的門口,隨后她又來回跑了三趟,直到她把茅草屋的門口放滿了干草這才停了下來,還不等喘口氣,她便迫不及待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火柴盒。 “噗呲”一聲火柴被點燃,那人的臉立馬展現(xiàn)了出來。大臉小眼,這不就是愛慕尋葉的涂美麗嗎? 今天涂美麗本想去偶遇一下尋老師,可沒想到既然被她撞見,尋葉和汪泥兩人親親我我的在整理菜園,那副畫面一直刺痛著涂美麗那雙嫉妒的小眼。 晚上,躺在床上的涂美麗,越想越是氣憤。她鬼使神差的認(rèn)為現(xiàn)在的局面全都是汪泥造成的。只要汪泥消失,那一切都將迎刃而解。這才有了她出現(xiàn)在這里,再次放火燒死汪泥的這一幕。 “這次,我非要在這里親眼看著你燒死不可。”涂美麗說完,立馬把火苗扔進了干草堆里??上Ы裉焖\氣還是不怎么好,她前腳剛放了火,后腳就被剛夜游回來,無意間走來河邊的蘇子廳給發(fā)現(xiàn)了。 蘇子廳看著已經(jīng)燃燒起來的干草,對著涂美麗咒罵了一句“毒婦”。立即脫掉自己身上的上衣,光著膀子去滅火。 本想親眼目睹汪泥死亡的涂美麗,沒想到會被蘇子廳發(fā)現(xiàn)。乍一聽這一聲臭罵,立即慌了神。她見蘇子廳一心都在滅火上面,趁他不注意急忙逃跑了。 其實,蘇子廳早在見到涂美麗放火的那一刻就亂了心神,墨鏡掉了、衣服被燒焦了、手被燙傷了,這些他都無暇顧及,此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把汪泥給救出來。 盡管蘇子廳來的很及時,可這茅草屋本就是易燃物,待他把茅草屋門口的火拍滅后,火勢還是蔓延開來了。蘇子廳見時間緊迫,隨即奮力的朝著茅草屋的木門狠狠的踹了一腳。 “轟隆”一聲,木門沒開,到是木門邊上的泥巴稻草墻被蘇子廳給踹出了一個大洞。 一部分泥巴墻還砸到了正在熟睡的汪泥,瞬間就把汪泥給驚醒了。 汪泥一睜開眼睛,便見自己的茅草屋已經(jīng)破了個大洞,缺口處還有火苗在穿騰。 隨即就見臉色蒼白的蘇子廳沖了進來。汪泥見狀立馬跳下床,抱著床邊的柳條框,焦急道:“快出去?!?/br> 茅草屋真的太不禁燒了,汪泥二人前腳剛走出來,后腳那里就被熊熊大火給吞噬了。 汪泥抱著柳條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鎮(zhèn)定下來的蘇子廳,來到汪泥的面前,痛斥責(zé)備道:“火都快燒到你的屁股上了,你既然還有時間惦記你這個破框子,你是嫌命太長了吧!” 驚魂未定的汪泥聽見蘇子廳責(zé)備的話,反而平靜了下來。 汪泥放下柳條框,抬起頭誠懇的向蘇子廳感謝道:“子廳,你又救了我,這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闭f完她便發(fā)現(xiàn)蘇子廳此時狼狽極了,墨鏡掉了,上衣沒了,褲子也被燒了幾個洞,手臂上還紅紅。驚的汪泥立馬站起身,抬起他的手說:“你的手燒傷了?走我們?nèi)ダ钺t(yī)生那里看看?!碧K子廳甩開汪泥的手,冷聲冷氣道:“管好你自己吧!我一點事也沒有。” “你手都紅成這樣還沒事?等你看完醫(yī)生我隨便你罵怎么樣?”汪泥好言好語道。 “哼!”蘇子廳冷哼了一聲,提醒道:“這么晚你覺得還有人在診所里?尋老師那里到是什么藥膏都有。” 汪泥聽了他的話,立馬贊同道:“是啊!那我們?nèi)フ覍だ蠋煱?!”說完汪泥抱起框子便和蘇子廳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河邊。路上汪泥見蘇子廳光著膀子便從懷里的框子里找到一件藍色的襯衫遞給他說:“這是上次答應(yīng)給你做的衣服,你穿上試試。” 蘇子廳接過汪泥手里的襯衫,仔細看了看,心里有些意外汪泥會做的這么好。 汪泥見他遲遲不肯穿上,只是一直盯著衣服看也沒過問,片刻又道:“不過,你怎么知道我這里著火了?” “晚上我出去散步,老遠就看見你這里有火光。”蘇子廳側(cè)了側(cè)頭,冷酷道。 “這么晚散步?”汪泥想到剛才的大火,心有余悸道:“總之,這次真的多虧你了,子廳,要不是你,這會我已經(jīng)成了烤乳豬了?!?/br> 聽著汪泥再次真誠的道謝,沉默了一會兒的蘇子廳,突然開口道:“再做件衣服補償我?!?/br> “好,不過子廳,你的墨鏡那里去了?難道,又是因為救我弄掉了?”汪泥話音一落,蘇子廳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他抬起頭冷笑道:“你怎么知道那個是墨鏡?” 汪泥見蘇子廳臉色難看,這才恍然,現(xiàn)在這個年代墨鏡還沒普及,隨即尷尬道:“聽別人說的?!?/br> 汪泥的話蘇子廳并沒有懷疑,只是冷冷道:“墨鏡我多的是。”說完兩人又靜默了起來。 兩人來到村口時,汪泥突然好奇道:“不過,到底是誰,一次又一次的放火?難道他不知道我在里面?。窟€是說他本來就是想燒死我?可我記得我并沒得罪過誰啊!” “是涂美麗放的,上次肯定也是她?!碧K子廳冷冷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來這兒的時候,她還在這里,現(xiàn)在跑了?!?/br> “怎么會是她?我那里得罪過她?”汪泥氣憤道。 “她喜歡尋老師,涂家村所有人都知道?!?/br> “我又沒和她搶尋老師?!?/br> “我也不懂?!碧K子廳迷茫道。 “這次我可不能再讓她白白燒了我的茅草屋?!蓖裟鄽鈶嵉?。 “你打算怎么做?”蘇子廳停下腳步好奇道。 “先幫你治傷,然后再去找涂美麗算賬。” “怎么算?吵架!打架?”蘇子廳又道。 “……”“難道不是和她理論她為什么要燒死我?還要賠我一間茅草屋?”汪泥不確定道。 “她這是殺人未遂?!碧K子廳恨鐵不成鋼道。 “送她去派出所?可我們沒證據(jù),只有你一個人證。唉!我們還是看看尋老師怎么說吧!”汪泥上輩子一直是個沒主見的,又是個心軟的人。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第六十七章涂美麗跑路 八十年代初,農(nóng)村人還是非常忌諱村子里,有殺過人、放過火的壞人,在他們的心中,殺人放火的人不是瘋子,就是被鬼附身,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