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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點了一支煙,煙霧冉冉升起。煙的勁兒很大,江凱狠狠抽了一口,皺眉翻看著文件。“那你還要我賣屁股么?”“多神圣的事兒被你一說就顯得特俗?!奔狙雍徒瓌P剛剛那么一搞,他也清醒了,玩屁股什么什么都可以,但正事要先辦了?!暗昧?,你不樂意就不做了。那個項目書多久能出來,你給我個準確時間?!?/br>“年前出不來我把頭掛你家別墅前?!苯瓌P說。季延一開始沒指望江凱能怎么樣,當年太驚艷了,沒搞成總是容易讓人惦記。紐約那次巧的像是故意的,之后又在Z市見面。江凱那個笑意味深長,季延就找人去查了江凱的資料。查完他對江凱的興趣換了個方向,這是個可以利用的花瓶。不僅僅能插,還得漂亮的擺出去。“我對你的頭沒興趣?!奔狙幼厝?,他不抽煙。“我明天去公司,今天我看材料。”“商豐城項目上的人都撤了回去,你們昨天怎么談的?他就這么放手了?”季延看了江凱一眼,江凱是越看越帶勁那種。“撤回去了么?”江凱倒是沒想到,抬頭看著季延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br>短暫的沉默,江凱收回視線繼續(xù)看電腦上的材料,說道,“主動撤能好看一點,商豐城是個要臉的人。”季延揚眉,沒有深究。江凱抽煙格外夠味,季延饒有興趣的欣賞了一會兒,說道,“孫巍還會加投么?”“不知道?!苯瓌P說,“別太樂觀?!?/br>“算了,也不指望他?!奔狙诱酒饋恚瑔问植宥盗昧私瓌P一眼,“走了,明天記得去公司,明天早上得開會?!?/br>“再見,不送?!?/br>季延走到門口,轉(zhuǎn)頭看江凱,“江凱?!?/br>江凱抬頭,“您吩咐。”季延看著江凱片刻,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神經(jīng)病。江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怎么在商場立足,他被生活逼著一步步往前走。他咬著牙,碰的頭破血流。江凱凌晨才睡,第二天早上七點就醒了。二十四歲,江凱的本命年。他刮胡子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眼角有一道細紋,很不顯眼。江凱停住動作,他摸了摸眼角??粗锩姘牒诓话椎念^發(fā),真難看。刮干凈胡子,江凱偏了下頭,站直。八點江凱到公司,新成立的公司,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江凱走進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一個年輕男人迎上來,“江總?!?/br>江凱見過他,昨天陪季延去送材料。“你是我的助理?”“是的?!蹦腥烁瓌P進門,說道,“我叫邢云,畢業(yè)P大。”江凱把材料放到桌子上,說道,“季總過來么?”“他說傳他一份會議資料就行?!?/br>“嗯?!?/br>江凱整理會議資料,起身往會議室走,“走吧。”一年前,江凱被張大海強行堵到江氏大廈門口,他面對兇戾的記者,面對無數(shù)討債的臉,他壓抑著聲音,他縮在張大海身后。一年后,上億資產(chǎn)的新型公司,江凱重新站到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下面是陌生面孔,江凱站起來挺直腰桿,他穿一身黑色西裝。筆挺肅然,如玉的一張俊美面孔,他冷厲黑眸掃過眾人,道,“我是江凱?!?/br>清冷的嗓音落下去,寂靜無聲。江凱忽的笑了起來,“海豐集團的總經(jīng)理?!?/br>第一場會議,面對所有的股東員工,江凱游刃有余。他在這一年里迅速的成長,他如同仙人掌,悄然無聲的長滿了墻。猙獰丑陋,但生長旺盛,別人望而生畏。會議持續(xù)了兩個小時,江凱無手稿,他站在放映燈下,展望著公司的未來。他越來越自信,桃花眼不再輕佻,而是堅定。會議結(jié)束,江凱走出去,電話響了起來。江凱接通,“季公子?!?/br>“剛剛做的不錯?!?/br>江凱扯了下嘴角,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情緒,“謝謝?!?/br>“接下來,你有的忙了?!奔狙诱f,“你是公司的代言人。”江凱被推到這個位置。“謝謝季公子器重。”季延大笑起來,毫不掩飾情緒,“你可真——”他斟酌用詞,說道,“可愛?!?/br>江凱嘴角抽了下,“我也這么認為。”季延暗箱cao作弄那個項目不難,但明面上的賬目得過去,這是規(guī)矩。一個公司運轉(zhuǎn),融資是必須。臘月十八,江凱從D市飛到S市要跟孫巍見面,剛下飛機孫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江凱接通,“孫總?!?/br>“江凱,我可能不會加投了,我爸的公司資金出了點問題?!?/br>江凱停住腳步,邢云說,“江總?”江凱繼續(xù)往前面走,“沒事,走吧?!?/br>“那晚上還有時間么?”“我在平市?!睂O巍說,“晚上可能見不到了?!?/br>江凱揚眉。“那行吧,有時間再見。”“平市這塊地有動靜了,我想出手。”“能賺多少?”“三倍左右?!睂O巍說,“回頭我把賬目送過去,按照當初的協(xié)議走?!?/br>股份全部在孫巍名下,江凱并沒有沾手。“留五億給我?!苯瓌P說,“我得還債,其他的就算了?!?/br>平市的項目賺的非常多,五億不算多。當初江凱跑下來的項目,孫巍分走一大半,江凱欠他的。“你跟季延了?”江凱單手插兜,“嗯?”“你只是跟他合作還是跟他——”江凱舔過嘴角,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想問我是不是還在做皮rou生意?”對面沉默,這些話孫巍只敢在電話里問,當面他是說不出口。他跟江凱認識太久了,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廂情愿,江凱是他的男神。江凱走出去招手攔了一輛車,說道,“沒有?!?/br>孫巍能支配的資金有限,江凱知道,不追投也在意料之中。“江凱?”“你什么時候回S市了請你喝酒,欠你的我會還你。”江凱笑著說道,“我還有事,再見?!?/br>掛斷電話,江凱狠狠揉了一把臉,靠在座位上閉眼。“江總?”“訂酒店。”江凱睜開眼坐直,說道,“要舒適要好的?!?/br>“好的,我明白?!?/br>資金缺口大了,前期都難運轉(zhuǎn)。江凱咬著牙看窗外,瞇了黑眸。這個城市一如既往的輝煌繁華,江凱看了大約半個小時,累了,把額頭抵在窗戶上。真累?。?/br>江凱的迷茫很短暫,第二天就滿血復活,奔走在酒桌上。季大少爺當初說的好聽,錢他來負責,結(jié)果除了拉項目外他屁也不干。臘月二十,S市有個商界宴會,季延和江凱高調(diào)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