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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天天在寢室樓底下喂貓狗。說是用它們當(dāng)參照當(dāng)靈感來源, 給它們起什么胖但靈活敏捷所以叫龐大師、深藏不露陳高深之類的名字……” 阿汀小聲提醒:“可寧致恒應(yīng)該是人的名字?!?/br> “是有點人模人樣的?!?/br> 徐潔捏下巴, 一錘定音:“那只貓眼睛鼻子嘴巴長得肯定很像人, 所以名字像人!” 這什么邏輯? 王君忍無可忍地大聲解釋:“寧致恒不是貓不是狗,不是人物不是作家。他是個活的人,就剛剛背我來醫(yī)務(wù)室的師哥!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他了, 你們能聽明白不?” 兩個姑娘呆呆點頭。 “明白就行,我說完了。” 王君背對著她們躺下,默數(shù)三秒。果不其然—— “你媽的,王君你變了!”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徐潔撲上來拉扯被子大喊:“說好的天下男人都是狗呢?你怎么能喜歡上狗賊!是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附在你身上了?!!” 王君雙手抱頭:“我睡著了!” “狗屁!” “說好做人要有廉恥之心,瞎了才會看上狗呢?臭王君你說話不算話你騙我??!你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谴?!難怪你拉屎那么久那么臭,這兩個月連圖書館都不去了?。 ?/br> “那只狗到底怎么戳瞎你眼的?王君你給我說清楚!!” 對抗狗賊聯(lián)盟正式解散,徐潔宛如一個被拋棄的狗子,節(jié)節(jié)逼問:“到底好在哪里!你說!” 王君稍微有那么點歉疚之情,惆悵地長長嘆口氣,“他好看啊?!?/br> “就好看??”徐潔難以置信:“好看他也是狗男人啊!” “狗里也分好看狗跟難看狗哇!” “你根本是被美□□惑住了唄,窩囊!” 被戳破了,可惡! 王君雙手握拳,恨恨捶床,“誰讓他長那么好看,狗中仙似的!我一不小心就一見鐘情念念不忘,白天夜里老瞧見他我有什么辦法?!你們想想飽滿欲滴的大rou包,徐潔你想想一只香脆炸雞腿掛個繩子在眼前搖來晃去,你煩不煩?” 徐潔設(shè)想了下,還真的煩。 不過她不肯承認(rèn),只振奮地耳語:“宋千夏你看她惱羞成怒了!” 王君:“我沒有?!?/br> “以前她天天給我搞激將法,害我惱羞成怒。這回她中計了,我贏了是吧?!” 王君:“才沒有!” “原來喜歡上狗男人會變傻,那我現(xiàn)在希望她天天喜歡寧致恒了!” 大小姐幸災(zāi)樂禍,王女俠青筋蹦跳,一躍而起大打三百回合。 兩人一個胖,一個傷,繞椅子踩床單地追來打去,非常笨重又滑稽。獨獨阿汀保持理智地問:“君兒,寧致恒喜歡你嗎?” 王君猛然剎腳,“不知道?!?/br> “那……他知道你喜歡他?” “不知道?!?/br> 她撓撓頭,“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不知道因為我也才剛知道?!?/br> 有點繞。 阿汀唔了聲,徐潔雙手叉腰,大咧咧問:“那你要追他么?” 王君反射性反問:“怎么追?” 這是個好問題。畢竟這年頭多是男同學(xué)追女同學(xué),送情書唱情歌,女同學(xué)怎么追男同學(xué)來著? 小伙伴雙雙沉默,三個姑娘同時陷入沉思。 * 兵書有言,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因此徐潔同志超常發(fā)揮出金錢優(yōu)勢,花短短兩天打探到寧致恒的所有消息: 首先是家境好到絕。 傳聞他出生于藝術(shù)世家,爺爺是大名鼎鼎的翻譯家,精通七門外語。奶奶長期在國家藝術(shù)歌舞團(tuán)中活躍,如今擔(dān)當(dāng)重要的指導(dǎo)職位。 母親堪稱當(dāng)今屈指一數(shù)的畫家,而父親多次在國外頂尖鋼琴大賽中拿下名字,榮譽半邊天。 在這種nongnong的文藝氛圍下長大,寧致恒報考86級哲學(xué)系。入學(xué)至今兩年有小余,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幾十次考試,他從未離開過榜首位置,總是將榜二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看起來似乎輕而易舉。 他經(jīng)常參加這樣那樣的比賽,但凡參賽必然捧獎而歸;他被選舉成??宕髮W(xué)生負(fù)責(zé)人之一,獨立開創(chuàng)并負(fù)責(zé)新版塊。 鋼琴繪畫無不涉及,日常不露山水但關(guān)鍵時候又能大放異彩。明明在眾心捧月中成長,卻意外沒有沾染到絲毫公子哥的壞脾氣,為人處世不講三五九等。 他生來清冷,安靜而專注,長伴‘才子’之稱,被當(dāng)做無所不能的存在。 不過最最重要的是: 寧致恒不住校,不去食堂,除了教室只在圖書館出沒。 “圖書館四樓!” 生平頭回做紅娘的徐潔興致勃勃,拽起小伙伴們就往樓下跑。一口氣沖刺到圖書館四樓,三顆腦袋氣喘吁吁地依附在門邊,不動聲色往里頭瞧。 六只眼睛四處搜尋,短短十幾秒后徐潔激動地掐了王君一把。 “我找到了!” 她用手指:“在那邊看到?jīng)]?你的狗中仙!” 王君循著指尖方向看過去,一個寧致恒寸寸入眼。 他坐在光影交錯的邊際,骨骼里有著天生的漂亮,眉目朦朧如畫。 陽光下細(xì)小的塵埃飛揚,空氣里彌漫著木頭紙張的沉悶氣味。獨獨他潔凈如雪,白皙且靜謐,像剔透的玉石捏成的人,又像一幅黑白水墨畫里不惹情愛的無欲神仙。 “你媽的,他一大老爺們?yōu)槭裁幢任疫€漂亮!” 徐潔羨慕嫉妒恨,無法自控地收緊手指,狂掐。 “嘶……” 無辜受害的王君倒抽涼氣,“你媽的,掐夠沒有?” “別學(xué)我說話!”大小姐哼哼:“你媽的,沒掐夠?!?/br> “你媽的,放手?!?/br> “你媽的,不放。” “你媽的,你哪兒學(xué)來這么難聽的話?!?/br> “你媽的,我老爹電話里吼人我聽見的?!?/br> “行了你媽的,掐夠了收手?!?/br> “不行你媽的,我掐不夠。” 小孩子斗嘴總是沒完沒了,阿汀默不作聲介入其中,分開,左右手拉他們進(jìn)去。 徐潔注意力被轉(zhuǎn)移,拉開椅子三人排排坐,隔著兩張桌子齊刷刷盯著寧致恒。 “接著我們干什么?” 她精神奕奕:“要不直接去坐他對面?” 王君:“不!” “那你過去說個‘我喜歡你’再回來,看他會不會過來我們對面坐著。” “我不??!” “實在不行就搞紙條,約他看電影,我?guī)湍闳?!?/br> 王君繼續(xù)說不,雙手抱緊本子不撒手。 徐潔不高興地撇嘴:“你怎么這么煩?這不那不的。宋千夏你說怎么辦?” 嗯…… 作為姐妹團(tuán)中唯一有戀愛經(jīng)驗的存在,阿汀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