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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大一圈,是那種看著萬分順眼,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 “宋小姐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他走到陸珣的辦公桌邊上,順手將正面朝下的營業(yè)牌子扶起來了。 阿汀大致猜到他的身份了。 “謝謝你的蛋糕?!彼f。 徐律師驀地笑了,“宋小姐百聞不如見,長得好看又聰明,看來有點便宜陸老板啊?!?/br> 又問:“蛋糕還好吃么?頭回見面不知道該給你這年紀(jì)的姑娘送什么見面禮合適,看我家小妹老吵著要吃這個,干脆給你帶了兩個。” 他笑得爽朗非常,恭維話說著也很自然。阿汀沒好意思說,他的心意一半被貓緊緊盯著,最后喂了垃圾桶。 另外一半則被辦公室同事瓜分了,紛紛感嘆奶油甜而沙沙,滑溜溜冰涼涼特別好吃,難怪貴得離譜。 “挺喜歡的?!?/br> 阿汀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樓下的局勢始終僵滯著,不過找茬的那方顯然被光頭唬住了,回頭自家一陣亂。 看樣子很快會撤退,阿汀便不看了,抱著貓回沙發(fā)上坐著。 “陸珣不在。” 不知徐律師究竟在什么位置上,阿汀沒多透露信息。抬頭看了一下鐘表,溫溫和和問:“一點鐘出門的,應(yīng)該快回來了。你要坐著等嗎?” “啊好,謝謝。” 徐律師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不遠不近的社交距離。打開黑皮革質(zhì)的公文包,一股微弱的魚腥味散了出來,貓興奮地喵喵叫,立即跳到他腿上,腦袋直往包里拱。 “好好好拿給你,別急啊?!?/br> 露出了對頑皮小孩的寵愛笑容,徐律師拿出家里冬天曬干的一尾小魚。塑料袋子包著放到地方,貓便跟著過來,巴巴舔得歡快。 “陸老板又沒餓著你,怎么回回跟三天沒吃飯似的,聞到味道就沖過來?” 他親熱伸手撓撓它受傷的腿,打擾它進食了,被不耐煩地蹬開。他毫不生氣,仍然笑著:“貪吃,亂碰人家給的東西,陸老板知道了又要罰你。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腿還沒好,就不記得教訓(xùn)了?” 貓的腿……不是貪玩摔壞的么? 阿汀微微睜大眼睛,敏銳察覺捕捉到兩份口供的出入,意識到這里頭另有一層陸珣沒說的真相。不由得開口打聽:“你說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什么意思?” “這個啊?!?/br> “徐克己?!?/br> 同時出來的三個字。 徐律師抬起頭,拎著公文包起身,大大方方打招呼:“你再不回來,我就該趕到港口去了?!?/br> “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br> 陸珣涼涼譏諷:“有功夫在這閑逛,喂我的貓。不如下海泡半個鐘頭洗腦子。” 閑逛。 喂他的貓。 徐克己迅速提取出關(guān)鍵字眼,想起陸珣的領(lǐng)地意識很重,辦公室不準(zhǔn)隨便進,東西不準(zhǔn)碰。 不過他忘性大,十天半個月總要偷帶零嘴兒喂饞貓,或是累極了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陸珣的報復(fù)手段就是扣工資,大夏天讓他在太陽底下跑老跑去瞎忙活。 今天怎么有閑工夫拿話刺他? 瞧瞧狀況外不吱聲的阿汀,再瞧瞧陸珣下沉的嘴角。垃圾桶里的蛋糕露出完好的一角,徐克己終于反應(yīng)過來,此貓非彼貓。 大概低估小姑娘的分量了。 “海里有魚,魚進腦袋更難辦,我還是逛著吧,還能為公司干點實事。再說陸老板你的貓,是我見過最認主的貓,喂兩頓跑不了嘛?!?/br> 徐克己只在必要時發(fā)動嘴皮子的功效,打一場沒有硝煙酣暢淋漓的戰(zhàn),百戰(zhàn)百勝。 這時候適合裝傻,說模棱兩可的玩笑話即可。 陸珣瞥了他一樣,銳利的目光看透他的真心,懶得多說。偏頭去看阿?。骸澳阌袥]有事?“ “沒事?!?/br> 阿汀伸伸胳膊給他看。 “宋小姐是沒事,港口那批貨怎么樣?”徐克己問。 陸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然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阿汀沒事再去看貓。兩眼對兩眼,陸珣伸長手,冷血無情沒收了魚干。 “喵喵喵??” 貪吃貓頓時厲聲大叫,亮出爪子撓褲腿。 沒骨氣。 陸珣腳尖撥開它,遞給阿汀一袋清蒸魚。放她親親熱熱給貓喂魚,這才回答徐克己:“港口換了一批人把關(guān),不過陸以景來得及時,沒出大事情?!?/br> 原來有問題的不是貨,而是人。 “老劉被撤了?” 老劉是掌管港口進出多年,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與權(quán)威,沒理由悄無聲息被撤職。徐克己摸摸眉毛,推出另一個比較合理但比較棘手的可能性:“被收買了?” “小兒子丟了,兩天沒回來?!?/br> “綁架?” “嗯?!?/br> 陸珣沒煙癮,不過被這生意場養(yǎng)了點壞習(xí)性。談?wù)孪乱庾R摸出兩只煙,一面道:“兩天找回兒子,再幫他把家里人送出國,半年內(nèi)他幫我們開一條新路。條件談好了,剩下要看陸以景?!?/br> 老劉再過兩年就該退下去了,他們正在打聽誰來頂職,打算趁早收買來著。 徐克己銜著煙笑了:“這事辦得潦草,傷人不利己。除了陸老三,沒人干得出來了。” “背后還有人?!?/br> 陸珣點了煙,看著飄渺煙霧彌散到窗外去。面上冷沈沉下來,眼睛尾梢染上點戾氣,“南江八百條煙,一百五十六條假貨。這條路廢了?!?/br> 徐克己微微嘆了口氣:“最肥的魚啊?!?/br> 南江市場沒了,只怕庫存不足以供貨,影響信譽地位,讓幕后黑手趁虛而入,取而代之。 對方簡直是出手正中核心。 “手里還有別的路子么?”徐克己問。他了解陸珣,心里頭算計很多,留下的后路密密麻麻交織起來,照樣是一盤別人看不透的局。 指間的煙繼續(xù)燃著,嗆鼻的煙草味讓人理智。 “找兩個老手來?!?/br> 陸珣不慌不忙:“要外省,家里沒人的?!?/br> 他有后路。 不用詳說徐克己就知道了,南江市場被搶早在陸珣意料之中。 陸大老板誰都不信,經(jīng)常悶聲不響干完了大事。完全不用cao心,這很好。只是徐克己自認是頂尖的律師,不知不覺給他當(dāng)成打雜角色用,內(nèi)心復(fù)雜。 撓撓頭,他給了個保守的日期:“半個月來得及吧?我回老家找兩個可靠的來?!?/br> “還行?!?/br>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兒,瞧著窗外連綿不斷又下起來的雨,頭腦放空了一瞬。 都清楚接下來有得忙。 搬巢、反擊、搶食,為期三個月的最后爭奪勢必強烈程度翻倍。 徐克己想了想,朝阿汀揚下巴:“她怎么辦?” 下午的大鬧一場必是陸老三的杰作,一招不成還有后招,估摸今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