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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半,萬籟俱寂。 被打擾過的宿舍樓重歸寧靜,同學(xué)們大多進(jìn)入夢鄉(xiāng)。唯獨宋婷婷想起隔壁女同學(xué)說過的話,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 那是個土黃色皮膚的矮個子姑娘,一口不平整的牙齒,乍瞧上去猶如垃圾堆里鉆出來耗子,邋里邋遢的。 寢室對于宋婷婷而言,不過是花了錢的小房間,除了必要的睡覺洗漱,鮮少在里頭停留。對自個兒室友尚且不熱切,何況隔壁同學(xué)? 因此完全沒想到她會湊過來搭話。 “你就是宋婷婷嗎?” “中文系那個宋婷婷?” 被連連提問時,宋婷婷抽空瞅了一眼身邊的耗子姑娘,懶得回話。 耗子姑娘不氣餒,繼續(xù)自來熟:“她們都在說中文系的宋婷婷很漂亮,比原先的?;◣熃氵€漂亮。北校區(qū)男同學(xué)排著隊兒請吃飯,我一看就覺得是你。是的吧?” 這話題還算不錯,宋婷婷微一挑眉,“找我有事?” 不經(jīng)意便是媚眼如絲,充滿挑逗之意,難怪被男同學(xué)們奉為掌心寶。 “你皮膚真好啊?!?/br> 耗子姑娘猶如鄉(xiāng)下包子遇上宮廷里奢華的滿漢全席,連聲恭維:“雙眼皮形兒真好看,皮膚也好,你平時用什么牌子的雪花膏?用香水嗎?” 當(dāng)然要用。 宋婷婷心里理所當(dāng)然,面上提著唇角回:“不用?!?/br> “那你怎么皮膚這么好?” 她聳肩,“天生的?!?/br> 耗子姑娘撇了撇嘴,宋婷婷沒看到。只聽到話題一變:“那宋千夏你認(rèn)識么?你們一個寢室的?” 宋婷婷神色淡了:“提她干什么?” 小道消息沒傳錯,兩個姓宋的姑娘不待見,真是字里行間藏不住的敵意。 耗子姑娘暗暗一笑:“男同學(xué)那邊在爭你跟宋千夏誰更漂亮。就她是中醫(yī)系系花,長得清水兒的漂亮。你是中文系系花,你跟她不一樣,是很艷的漂亮?!?/br> “她們都在傳,不少男同學(xué)就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宋千夏那邊越說不上話越喜歡她。有個叫南培的師哥就纏著她,弄得大伙兒都覺著宋千夏是全校最好看的。要是沒有她拿腔拿調(diào),你肯定是———” “呵。” 充滿嘲意的語氣詞,令她的話語戛然而止。 “挑撥離間?” 站直身子的宋婷婷,很高,提著眉毛冷笑:“都來北通大學(xué)了,還沒有別的高招么?少來挑撥我,想拿我做刀,滾回去照照鏡子吧癩□□。” “你?。 ?/br> 天下女子皆愛美,耗子姑娘捂著臉,氣惱地找不出話來反駁,糗得眼淚直打轉(zhuǎn)。 宋婷婷好整以暇盤手看著,直到教官厲聲催促,才繼續(xù)做她剩下的兩百個上下蹲。 耗子姑娘灰頭土臉真成了耗子,沒敢再來搭話。但宋婷婷自有煩惱。 阿汀是她天生仇敵,沒人比她更清楚這點了。 當(dāng)年本該是她大擺酒桌風(fēng)光全村,該是她心血來潮收服陸珣。如今陸珣改頭換面來報恩,有她多少好處?那名牌皮鞋包包,怕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偏一個田地里滾過腦袋的小表妹改變所有。 這么多年來她反復(fù)做夢,一個漫長且順風(fēng)順?biāo)疅o所不能的大美夢。只要不涉及阿汀,夢境必定成真,有的是男人上趕著供她利用踩踏。 但現(xiàn)實之中一旦牽扯到阿汀,所有人所有事天翻地覆地變,她永遠(yuǎn)被壓在她的風(fēng)頭之下,萬劫不復(fù)。 連南培——— 南培是最近三天出現(xiàn)在夢里的男人,油嘴滑舌有一雙拈花惹草的桃花眼。性情浪蕩的草包,勝在家世過人。 按夢里的軌跡,他本該在美食街對她的皮囊一見鐘情。起初不過死纏爛打,而后漸漸動了真情。不但主動獻(xiàn)上一片雷打不動的真心,還動用父母人脈資源,助她走上熒屏拍電影。 宋婷婷因此在美食街徘徊多日,遲遲等不到他。還以為日期未到,沒料到一樁好事又被攪渾水,南培這人脫離掌控了。 煩死了。 每次跟阿汀扯上關(guān)系就不同,難道她真是cao縱人心的邪物不成? 宋婷婷在黑暗中擰眉,擔(dān)心沒了南培,自個兒的大明星夢難以實現(xiàn)。 不能硬碰硬。 她狠狠盯著上鋪木板底,手掌蓋著臉頰側(cè)邊的傷,告誡自己沒到迫不得已的地步,絕不能一時意氣。她,她媽幾次三番跟這丫頭片子作對,均無好下場。 林代晶就是典型的倒霉蛋,她不能步她后塵。 或許得從南培下手? 他不來找她,她大可以主動找他去...... 宋婷婷越想越困,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醒來,阿汀差不多穿戴整齊了。 一頭烏黑長發(fā)編成松軟的辮子,頭上戴著灰黑格子的貝雷帽 ——— 宋婷婷不禁奇怪,她在美食街徘徊多日,各式各樣的雜貨鋪子百貨商場走過不少,怎么沒見過這個花樣的帽子? 上身淺藍(lán)色的薄毛衣,很顯白。下身黑色裙子,黑襪子短皮靴。這渾身柔軟親人的氣質(zhì)是宋婷婷沒有的,是她想不出的搭配,更是她買不起買不到的牌子。 ……嘖。 兩個姑娘不經(jīng)意碰到眼神,不發(fā)一言地挪開,光在這點上,委實默契的驚人。 宋婷婷瞥見阿汀手上色澤瑩潤無雜質(zhì)的玉鐲子。即使身為行外人,依舊能瞧出它的價值不菲,絕非宋家小屋靠草藥能買下的凡品。 想必是陸珣了。 她不屑的輕哼了聲,鉆進(jìn)衛(wèi)生間打扮去了。趁著早上放假去北校區(qū)逛逛,就算找不著南培,也要提高點知名度。 阿汀則是拿了把傘,悄然走出寢室。 外頭的雨比昨晚大很多,啪嗒啪嗒滑過傘面,沿著邊角往下滑。秋天好像突然降臨,風(fēng)冷冷吹過臉頰。阿汀默默慶幸著自己穿了長袖,一邊加快腳步往外走。 她們約在大門邊。 新生軍訓(xùn)本不能走出校園,不過雨大取消軍訓(xùn),就是默認(rèn)學(xué)生白天自由活動了。保安大爺靠在門邊上納涼,沒查學(xué)生證,直接開門放阿汀出去。 舉目四望不見人,獨獨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車。 黑色的私家車,很像當(dāng)年帶走陸珣的那輛。 心臟仿佛被小小扎了一下,生出不詳?shù)囊馕?。不禁害怕,走過去會看到什么陌生的人,對她說陸珣做生意做壞事被抓了,或是逃到新的地方去。 好在僅僅是假想。 小心翼翼靠過去,還沒走到邊上,目光越過半開的玻璃車窗,便觸碰到靠在車座上的陸珣。 他在閉目養(yǎng)神,皮膚偏白。尤其因為穿著一件黑漆漆的毛衣,更帶出些過去沒有的冷感來。 半高的領(lǐng)口遮蓋住一半喉嚨,側(cè)面線條冷硬。袖口微微拉起,手掌蓋在貓的腦袋上。五根長手指漫不經(jīng)心撥弄著貓耳朵,滿滿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