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要不要吃包子？”

何不言很客氣：“不用，謝謝?！?/br>
王燦也不在意，“哦”了一聲就埋頭大吃起來。

周圍吵吵鬧鬧的。

何不言喝了口粥，想了想，抬起頭，主動問起：“你叫什么？”

王燦一臉不敢置信，眼睛睜得老大，心態(tài)要崩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何不言坦然點(diǎn)頭。

王燦無法接受，他之前還在何不言面前晃蕩好久混臉熟，哪知道人家壓根沒記得他，還同班一年多了，他不服氣地問：“那你怎么記得徐哥的名字？”

何不言說：“他排名在我前面?！?/br>
王燦：“……”

行吧。

氣消了，怨得了誰呢。

王燦嘖了一聲，說：“我叫王燦，燦爛的燦。”

何不言點(diǎn)頭，“嗯?！?/br>
徐苑排了好長的隊(duì)伍，才買來水餃，王燦一看到他碗里的餃子，就伸了筷子過來，徐苑不給，睨他：“干啥呢?！?/br>
王燦：“安慰安慰我不行啊?！?/br>
“怎么？”

王燦嘆了一聲，沒好意思告訴徐苑何不言不知道他的名字，干脆隨便扯了一個借口：“安慰我作弊被請家長啊，哎，我爸下午過來，也不知道數(shù)學(xué)老師會跟他說些什么。”

何不言喝著粥，聽到王燦的話，一抬頭，似乎有幾分驚詫。

徐苑注意到對面何不言的神情，他抿了抿唇，思忖片刻，道：“淡定，除了說你作弊不學(xué)好還能說些什么?！?/br>
果然，王燦順著他的話，自顧自地埋怨：“也不知道是誰告密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試，只是隨堂考，用得著打小報(bào)告嘛?！?/br>
何不言放下勺子，抬眸看向他們，一雙眸子沒什么情緒起伏：“不管是什么考試，作弊是不行的?！?/br>
徐苑一挑眉，沒搭腔。

王燦被批評，恍然想起何不言過分嚴(yán)肅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他訕訕地笑，剛想解釋，卻被何不言截先。

“上次數(shù)學(xué)考，我看到你們傳紙條?！?/br>
徐苑點(diǎn)頭，“嗯”了一聲，坦然說：“知道，我之前有想是不是你告的密?！?/br>
何不言：“不是我?！?/br>
王燦徹底懵圈了，看看徐苑又看看何不言。

徐苑笑了笑，他后來是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無論是誰告的狀，總歸是他們態(tài)度沒擺好，不該作弊。

他坐直了腰，斜斜地看著何不言，語氣有些散漫：“你為什么不跟老師說？”

何不言神情一變，眼睫斂下，掩住眸子里的光影，半晌后，才低了嗓音：“懶得說?！?/br>
吃好早飯，從食堂出來。

王燦還是有點(diǎn)兒沒緩過神，再看看徐苑和何不言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猛地?fù)u頭，擠在學(xué)霸中間，真他媽壓力大。

徐苑沒架子倒也還好，可是和何不言，那冷淡疏離的眼神，和隱隱約約的威壓感，總覺得讓人呼吸不順。

以前還想和何不言當(dāng)哥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回到教室，王燦終于找到和徐苑獨(dú)處的機(jī)會，他轉(zhuǎn)身，下意識地瞄了瞄何不言的位置，又轉(zhuǎn)回視線，壓低聲音說：“徐哥你可真會藏事，你一開始就覺得是何不言告的狀？”

徐苑從書本里抬起眼，淡淡地說：“不是他?！?/br>
“哎，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蓖鯛N都不知道話從哪邊說了，糾結(jié)好久終于放棄：“你以后有啥事愿意的話都跟我說唄?！?/br>
徐苑把書本合起來，手指輕輕抵著封面，云淡風(fēng)輕：“就冒出個念頭，沒多久就覺得不可能，也就懶得和你說了?！?/br>
王燦一愣，呆呆地問：“為什么不可能是他？”

“沒?！毙煸分е?，右手翻著語文書，心不在焉地回：“直覺吧?！?/br>
直覺這東西很奇妙。

說也說不清。

就是覺得，何不言人挺好的。

——

下午最后一節(jié)的班會課。

張志明一進(jìn)教室，就喜氣洋洋地吼：“今兒換位置啊！咱們搞個新花樣?！?/br>
底下學(xué)生被喜悅的氣氛傳染，起哄道：“什么花樣?。俊?/br>
張志明坐在椅子上，嘖嘖道：“我上周一直在琢磨怎么排位置你們大部分人都會滿意，想來想去就尋思到一個好辦法，咱們按期中考排名來，從高往下，自己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話落，教室里頓時一陣唏噓。

“安靜！”張志明拿著書拍了下講臺，眼睨向講臺下，“都想好自己要坐哪兒，開始換位置吧，徐苑！”

徐苑直接搬著桌椅到第三組最后面靠窗邊，低聲跟何不言說：“我坐這兒?！?/br>
何不言幾不可聞地應(yīng)了一聲。

“下一位，何不言！”

何不言把課桌移到徐苑旁邊，面無表情地說：“我坐這?！?/br>
徐苑：“……”

張志明站起身，往他們這邊一看，“你們坐一起啊？”

何不言點(diǎn)頭。

“這位置還挺吃香的啊?！睆堉久鳂妨?，也就隨他們?nèi)チ耍邢乱晃粨Q位置。

何不言坐下，轉(zhuǎn)頭看向徐苑，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

徐苑輕咳一聲，說：“那以后就坐一起唄?！?/br>
何不言眼底倏然有幾分笑意：“嗯?！?/br>
教室里吵吵鬧鬧的，搬桌子搬書的，不到半節(jié)課就全部換完了。

前排坐了一對雙胞胎，一個叫李慕，另一個叫李資，感天謝地張志明這次按成績自愿換桌能讓他們兄弟倆坐一起。

教室里還有點(diǎn)兒吵，李慕回頭打招呼：“學(xué)霸好！”

徐苑手肘碰了下何不言，眼也不抬，“叫你呢。”

何不言從試卷里抬頭，看了李慕一眼，又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地做作業(yè)。

李資也轉(zhuǎn)身，樂不可支地嘲笑：“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了。”

李慕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跟后面兩人聊天，興沖沖地說：“學(xué)霸，你倆都是學(xué)霸，聽到話能吱一聲嗎？”

徐苑抬起頭，忍著笑問：“啥事?。俊?/br>
“打個招呼，以后多照顧照顧我們啊?！崩钅芥移ばδ樀?。

徐苑笑了笑：“行，好說。”

李慕的目光落向何不言身上，對方還在做作業(yè)，置身事外的模樣，他一頓，想了想還是不打招呼，沖徐苑笑了一下轉(zhuǎn)回來。

張志明接了個電話后回教室，雙手合掌拍了拍，示意大家安靜：“這節(jié)課就不講課了，你們自習(xí)，我出去有點(diǎn)事兒，班長管好紀(jì)律?！?/br>
張志明一走，教室又有些吵。

剛換新座位，大家都有些躁動。

班長說了幾聲后沒效果，便隨他們?nèi)チ?，只叫他們小聲點(diǎn)。

徐苑安靜地寫了會兒作業(yè)，突然想到什么，曲指敲了敲何不言的課桌，歪著頭看向他，壓低聲音小聲說：“等下放學(xué)你先回去，我得去打工?！?/br>
何不言回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