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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雖然和季淇的接觸也不算是很多,但王悅?cè)耘f記得之前在劇組的時候季淇只帶著李漫一個經(jīng)紀人在身邊。“李漫前一陣兒不是出事兒了么,估計是嚇傻了,季淇就給他放了個假,只能找個助理帶著,你看那小孩兒啥都不會,真不知道季淇怎么想的,估計季淇早就煩死他這個助理了,都不讓助理跟著,還沒炒了他真的是?!苯?jīng)紀人雖藝人這話果然沒錯,王悅的經(jīng)紀人說出的話同樣是一股高傲自大的勁頭。李漫是著名的經(jīng)紀人,上一次落水事件自然也是炒的沸沸揚揚,當(dāng)時季淇去醫(yī)院探望還被記者堵了個正著,新聞也鬧得不小。“哼,還有你看白慕云,身邊連個跟著的人都沒有,多可憐。”王悅沒有認出毛小生,畢竟在她的眼中當(dāng)時那個小群演只不過是得罪她的龍?zhí)桌锩娴囊粋€,根本不會記得,反而是白慕云,看著白慕云就連出通告錄節(jié)目都是一個人搞定,王悅輕蔑地哼笑一聲。在她身邊的經(jīng)紀人也顯得十分不屑,同樣說道:“姐,等到你進了瑾易,那就是大腕了,就這樣的小角色都不用放在眼里。”王悅聽后得意地笑了兩聲,開口道:“我現(xiàn)在同樣不把他放在眼里?!闭f著,邁開步子朝白慕云和毛小生的方向走了過去。白慕云和毛小生正說著季淇卦象的事情,王悅此時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捏著嗓子說道:“呦,小白,最近沒什么工作吧?!?/br>被打斷的白慕云不滿地抬起頭來,對上王悅那張僵硬的臉,聳了下肩無所謂地說道:“我一直都沒什么工作?!?/br>本以為白慕云作為后輩而且是個小新人見到自己應(yīng)該是畢恭畢敬,沒想到這人像是滿不在乎一般,王悅很沒面子,但仍舊是滿面微笑繼續(xù)道:“哦,對哦,我都忘了你一直通告就不多,怎么樣,在瑾易過的很辛苦吧?”話里面的冷嘲熱諷畢露。“一般吧,”白慕云現(xiàn)在只想和許久不見的毛小生嘮嘮嗑,根本就不想搭理王悅,隨口說道:“反正也不指望。”白慕云只是想表達自己對演員這份工作的不感興趣,但是這話落到王悅的耳朵里就像是在用血淚控訴著自己在瑾易的待遇不好似的。這就讓本來就趾高氣昂的王悅更加的目中無人起來。對于白慕云也是更加的瞧不起,王悅只當(dāng)成是一個可以隨意踩在腳下的灰塵一般,幾乎是用鼻孔對著白慕云。“師兄……”一旁的毛小生剛聽過白慕云的話本來就對季淇擔(dān)心不已,又見這人遲遲沒有從化妝間里出來,害怕季淇會出什么意外,偷偷扯了下白慕云的衣袖小聲喚了一聲示意他自己要走。“你這個助理怎么這么沒有眼力價啊,沒看到我在和他說話么,瞎叫喚什么,給我倒杯水來。”王悅一看是季淇的助理在說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罵了過去,按她以前在片場的性格,不管是什么工作人員只要惹到她的她都不會放過,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助理。毛小生以為自己做錯了,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聽從王悅的話去倒水。忽然他身旁的白慕云站了出來,擋在了他的王悅的中間,仰頭道:“你憑什么命令他!”“呦,還有人給他出頭啊,”王悅僵硬的臉上做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表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哼道:“我憑什么,就憑他是個小助理,就憑我是腕兒,白慕云,你也就是個二十八線小明星,別亂出頭,信不信我讓你僅有的幾個通告也泡湯?!?/br>畢竟也是在演藝圈混跡許久的藝人,王悅這話也不是開玩笑,雖然她的事業(yè)的確是在走下坡路,但是在娛樂圈中的人脈還是在這十幾年里積攢了不少。即使她平日里的作風(fēng)人品不佳,但是以她的實力,在圈中的人對她也要給個情面。只是她的話沒有嚇唬住白慕云,而白慕云也完全不害怕她的話,嗤笑一聲回道:“您盡管去讓我的通告沒有吧,我正好落得清閑!”“白慕云,我看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還就讓他給我倒水了,怎么樣?”王悅確實沒想到白慕云連這個都不怕,卻仍是一副自大的模樣說著。白慕云這個人就是見不得毛小生受委屈,抬手將毛小生護在身后,怒視著王悅說:“您有手有腳,干嘛讓他倒水?”這一邊白慕云和王悅幾乎快要打起來了,而另一邊,季淇回到化妝間換好了一身紅色運動服,坐在化妝間的椅子上沉默不語。原本他確實已經(jīng)打算安排毛小生和白慕云在下個月的活動上見面的,但是他只是以為毛小生單純是白慕云的粉絲,卻沒有想到白慕云就是毛小生下山以來心心念念的二師兄。想到毛小生和白慕云在一起時露出的笑臉,季淇的心里像是被刀割過似的,毛小生的笑帶著少年的爽朗又有些靦腆,每每見到都會讓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影帝放下一切,心軟成一灘泥。只是,那個笑臉已經(jīng)不再單單屬于他了。心頭涌起無比的挫敗感,夾雜著害怕失去的不安,季淇發(fā)現(xiàn)自己對毛小生的感情比想象中的更加的深入,他真的不希望毛小生離開自己。“季老師,季老師……”就在季淇一個人陷入負能量的時候,一道聲音叫醒了他,徐莉不知何時走進了休息室,正面帶微笑地望著他。季淇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他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徐莉是什么時候走進房間的,悄無聲息,再看她臉上的笑容不知怎么都有些毛骨悚然。自從在樹林中遇見了趕尸人,又被毛小生傳授了一些“知識”之后,季淇對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敏感了起來。“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季淇看著徐莉像一個木偶娃娃一般對他笑,心里不由得發(fā)毛,疑惑問道。徐莉抿起嘴輕笑一聲,輕聲道:“季老師,我進來好久了,是你在想事情太仔細,沒發(fā)覺我進來。”聽了徐莉的話,季淇稍稍放心了些,手卻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掛在手腕上的玉石。擦了下額角的冷汗,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沒什么,我就是來再和您對一下等會兒的流程。”徐莉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臺本。化妝師這會兒也匆匆趕到,朝季淇連聲道歉,馬不停蹄地開始給他補妝。“怎么晚了?”季淇見化妝師跑的滿頭大汗,貼心地遞過一張紙巾詢問道。“謝謝淇哥。”化妝師驚喜地接過季淇手上的紙巾擦了擦汗水,抱怨道:“切,還不就是那個王悅,刷什么大牌,非說我徒弟化的妝不滿意,我就只能去幫她重新畫,結(jié)果她又在哪兒這不行那不行的,折騰死人了?!?/br>邊說邊用手背拍了拍粉餅,化妝師有條不紊地給季淇補妝,稱贊道:“看咱們淇哥多好伺候,說真的淇哥,你是我見過最好伺候的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