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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干嘛我又不疼?!闭挂菰茙е┪⒚铑澏兜穆曇魪乃牡醉懫?,段水澤驀地愣住了。“你……”只片刻猶豫,段水澤便再度開口,但話到嘴邊兒卻不知怎么說出為好,又擔(dān)心若是晚了點兒便又沒辦法再和展逸云交流了,這糾結(jié)幾秒段水澤深吸一口氣,開口沉聲道:“別騙我,我看到你受傷了,還疼嗎?能化形嗎?我?guī)湍恪?/br>“我真沒事?!闭挂菰埔惨庾R到自己說話段水澤好像可以聽到了,來不及去思考其中的緣由,也不想讓這種好機(jī)會浪費在不停地道歉中,他便不等段水澤說完就開口打斷道:“我去抓劍確實是一時腦子發(fā)熱,但是真的不疼,可能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人,真沒事兒的你相信我啊?!?/br>他不想告訴段水澤,這豈止是不疼啊,在流血的那一瞬間他還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興奮。那種興奮,就好似一個在沙漠里游走許久將要干渴致死的時候,眼前驚現(xiàn)一片綠洲一般。就好像——變成劍之后整個人都抖M了。這特么實在是太痛心了。只是下一秒,展逸云就感受到了更痛心的——“段水澤你他媽不要再親老子那玩意兒了成嗎!”第7章合一在展逸云不受控制的狂吼出聲之后,段水澤原本輕柔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似是在思索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沉默許久,白皙的面頰慢慢染上了一絲緋紅,就仿佛一盆進(jìn)了水的墨般,這紅越擴(kuò)越大越染越深,最后整張臉變得通紅,握著長劍的手也抖了又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張嘴,似是要說什么,嘴唇哆哆嗦嗦的抖了半天,也沒抖出來一個完整的字兒。看到他這幅樣子,展逸云突然有種迷之自責(zé)。段水澤這個百年處男純情的只是想和劍表示一下親密,但是被自己揭穿之后讓他以后還怎么直視這把劍?。?/br>可是不說萬一親的太猛不小心she他一嘴……哦對不起忘了劍身狀態(tài)好像不能完成這么偉大的生理活動。展逸云這邊兒胡思亂想個不停,那邊兒段水澤總算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了,才雙手將劍身捧到臉前,依舊通紅著臉,開口猶豫的問道:“我這樣碰你,會有感覺嗎?”展逸云:“……”為什么他覺得男神這句話帶入霸道總裁qj清純少年的前戲里也不會有一絲違和感?媽的這實在是太刷下限了,覺得開車多年的自己和純情男神再交流下去簡直就是在玷污孩子。展逸云輕咳一聲,沒有回答段水澤的問題,轉(zhuǎn)而問道:“大哥我們換個話題好嗎?”他這話出口,于段水澤而言那簡直如同死刑犯在臨刑之際獲之大赦一般,他快速的點著頭生怕展逸云反悔一般應(yīng)聲道:“好的,說點別的吧……”嗯,別的……兩人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如果狀態(tài)允許,展逸云真的很想抬手捂臉。這么尷尬的情況誰他媽還能想到點兒別的?。??這沉默越久,展逸云炸毛的趨勢就越大,只是在段水澤溫柔的撫摸再次席卷全身時,他也不敢再開口打破這美好的人劍交流了。好在段水澤似乎也意識過來這個問題了,手掌只是在劍身上輕輕摩挲幾下便收了回去。剛剛尷尬的氣氛總算是消散了大半,段水澤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下次若再遇到這種事,叫你逃你就快走,不用管我?!?/br>“那你怎么辦?”之前那話題過去了,展逸云自然也不會再傻的繼續(xù)提起,只是聽段水澤這么說,他還是覺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我?”段水澤笑,習(xí)慣性又想去摸劍,手到一半又尷尬的停了下來:“別管我,我總能撐一陣的?!?/br>展逸云說:“段水澤,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把劍?”“我知道。”段水澤沒有否認(rèn),卻搖頭說道:“但是你也是最后能和我說句話的人了?!?/br>展逸云有些尷尬,雖說魔劍仙劍不是他能選的,但段水澤現(xiàn)在這處境說實話還是有大部分責(zé)任在他,現(xiàn)在段水澤又這么一往情深護(hù)著他,弄得他反而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沉默了一會兒,展逸云覺得不想再糾纏這個了。反正強(qiáng)行轉(zhuǎn)換話題也不是第一次,思索了一下便換了個問題開口道出:“你想達(dá)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嗎?”“人劍合一?”似是很不明白他怎么會有這種問題,段水澤聲音中滿是nongnong的疑惑:“難道不是在你化形的時候,就是你我心意相通修為相承已經(jīng)合二為一了嗎?”這個答案對展逸云而言沖擊實在是有點大,就好像是你平常心的去參加已經(jīng)記不清臉的高中同學(xué)婚禮的時候,突然告訴你你才是新郎一樣,說不清喜悅和尷尬到底哪種情緒更多一點。他原本只是單純想破一下段水澤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偏執(zhí),說點什么比如“我們一個都不能少,畢竟還要人劍合一啊”之類的話,誰能想到這他媽根本不按套路出牌?。?/br>excuseme?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人劍合一了以后還玩兒個卵?隨著展逸云情緒的逐漸激動,魔劍上再次泛起了深色的魔氣。段水澤看了看劍身,開口問道:“你這是,太高興了嗎?”展逸云:“……”他意識到問題所在了。說好的人劍合一為什么段水澤總會讀不懂他的心呢?不是說人劍合一是最強(qiáng)大招嗎?為什么還會這么水?展逸云想不明白,就把自己的疑問拋給了段水澤。段水澤沉思片刻,認(rèn)真道:“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有徹底成魔?或者是因為我修為太低?你知道,其實在天辰所有的鑄劍師心里,人劍合一只不過就是個望而不及的目標(biāo)罷了。”展逸云:“……”那你他媽堅定的告訴我我們已經(jīng)合一了,大哥你不矛盾嗎?這次段水澤還真像是心意相通了般的察覺到了展逸云的意思,他頓了一會兒,不等展逸云提問便又開口,語氣中除了一如既往的正經(jīng)還帶上了絲小得意,他說:“當(dāng)然,你知道就算是我?guī)煾?,他的劍也沒化形過的。所以你能化形,應(yīng)該證明我們已經(jīng)完成第一步了吧?!?/br>段水澤說完,有點小激動,又習(xí)慣性的摸了兩下劍身。展逸云已經(jīng)懶得再阻止他這種“高興了摸劍,傷心了摸劍,激動了摸劍,無聊了摸劍”的條件反射了。許是因為這些天被摸習(xí)慣的緣故,他甚至連最初那種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