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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留下一二日,倒是可以遇上。”柳逸清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多謝掌柜相告?!?/br>故人金陵等君歸,他來了?來去匆匆?真不知是為了什么。罷了,這邊的事情還是抓緊時間處理了。省的萬一動用死士,那就不好收拾了。******馬被催促到最后也慢了步子,君墨宸不知道自己為何逃亡一般的離了平安鎮(zhèn)。在那里,他的的確確感受到了柳逸清的氣息,也就是在那一瞬,他慌了。忽然就害怕看到他,明明那么想見到,不是日思夜想麼,如何就退卻了。“我那日的話,可還記得?”閉眼,又是被他鮮血染紅的場景,耳邊,又是他問的話。如何忘得?你在時,不在時,都記得。故而我終究是不敢忤逆了你的意思,可你是否知曉,這天下也唯有你,我的心甘愿被俘獲。一時回了金陵,也沒敢有太大的動靜,只是在秋宸殿悄聲歇了兩日,這才讓人叫了秦寒進宮。秦寒見他時眼角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他終于不用替他代政了,好歹可以活的輕松一些了。“宸兄這回可見得柳兄了?”秦寒一面笑著,一面將手里的東西讓淺茶呈了上去。君墨宸搖了搖頭,“不曾,我到時,他已離了平安鎮(zhèn)?!?/br>“雪兒說她見了,還給你帶了件東西來?!鼻睾诼飞暇吐牅\茶說君墨宸已經(jīng)回來兩天了,想來一定是又沒遇見柳逸清。“是何物?”“我特意為你討來的信物,慢了一步告訴你。”君捻雪也來了,只是方才一直在屋外不曾進來。她將那封信取了出來,笑著遞給君墨宸,“我可是磨破嘴皮子替你要來的。柳大哥說身上只有一把劍了,若是要,倒也可以把劍給了我。可是他又不和我一同回來,我卻是擔心?!?/br>君捻雪還在一旁念叨著,可君墨宸一心只在那信箋上,信封上那如行云流水的“墨宸親啟”四個字,看的他一下子紅了眼眶。是他,是他的字。君墨宸的手忽然有些發(fā)顫,小心翼翼的將信打開,抽出里面的紙。那紙上只有三個字“梨花糕”,君墨宸看著,笑了,是他,果真是他,一直都是他。“梨花糕。呀,我還以為大哥寫了什么,他不會是想起要吃這個吧。真沒個趣,這個季節(jié),去哪拿這東西?”君捻雪嘟囔了兩句,見君墨宸不大對勁,也不敢多說,便和秦寒一起出宮去了。君墨宸撫摸著信上的字,心里忽然間安然了。他向他承認了,落琴山的那是他。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柳逸清為何在落琴山陪了他幾日還是離開了他,但是如今看來這些都不重要了。若是提前梨花糕,他連他的歸期都知道了。只是清兒,你卻也開始吝嗇了,連帶著信封,只給了我七個字。看著那信,仿若見到那梨花樹下的少年。梨花糕啊,待你回來,我們一同去吃吧。******“大哥說了,辦好事情就回來見你。所以,你好好把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吧。若是食言了,可得挨罰的?!本硌┛粗珠L一臉的無奈,一大早就把她叫道宮里來,可他自己卻上早朝去了。“好?!本泛?yīng)道。君捻雪見他今日和昨日相比恍若換了個人一般,便一直看著他,許久才問道,“你如今可是安心了?”他不答,依舊只是眉眼帶笑。若他理解的不差,那這相見之時便快了,若是猜錯了。這歸期還是遙遙。“有勞了?!本房粗鴐eimei,心里很是安慰。君捻雪擺了擺手,“你好好照顧自己吧,如今可是又入冬了。若是病了,可不是那么快能好的?!?/br>******又到金陵時已經(jīng)是臘月,柳逸清憑著記憶去了梨苑。這一別,真真快三年了。那些年,他說要來梨苑,君墨宸是必會跟來的,哪怕只是送他到這里。柳逸清看著這梨花林間林立的石碑,忽然有些無奈,果真沒有他在,他是分不清的。只是也不知他是如何分的,可這下來了,該怎辦?正想著,身后已有人走了過來。“柳公子是獨自前來麼?”柳逸清定睛一看,是守護梨苑的死士,他點了點頭。那死士見他面露難色,便只道了句,“請隨屬下來?!?/br>這里的石碑,除了君墨宸也只有他是記得住的。故而守在其他地方的死士一撥一撥的換,他卻獨守在這里十多年。“這里是柳掌門和柳夫人的墳?!蹦撬朗空f完便準備離開。“烈親王和王妃可是埋骨于此?”柳逸清又問道。死士點了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石碑,“王爺和王妃合葬一xue?!?/br>“多謝?!?/br>柳逸清看著石碑,沉默了許久,才跪了下去。爹,娘,清兒還是選擇了回來。無論今后如何,清兒愿意去面對,愿意與他在一處。爹,娘,清兒長了這么大,如今終是想著順從自己的心意活下去。柳逸清在墳前叩了三個頭。從今以后,他該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隨心而活。起身,到了烈親王夫婦墳前,依舊是跪下,喚的卻是干爹干娘。宸兒這一生可要被清兒定下了,干爹干娘可后悔認了清兒這個義子?柳逸清含笑看著烈親王夫婦的碑,還依舊是三叩首。離開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梨苑的花,終于是謝去了??磥碓┗臧蚕⒘?,梨苑也終于是離了怨。******回了金陵,這大街小巷還是上回離開時的樣子。其實國泰民安到底是怎樣的模樣,誰也說不清,只是百姓的日子都能好好的,便是這君王的功績了。他在這金陵逗留了兩日,方才啟程去了柳桪處。“大哥?”“大哥回來啦?!?/br>師溪和柳桪見了柳逸清回來,雖有些意外,但還是樂得合不攏嘴。“嗯,回來了?!绷萸蹇粗鴹D,又看了看師溪?;氐郊胰松磉叺母杏X真的很好,只是又好像少了點什么。師溪看著他,笑了笑,“大哥如今的身子可是比先時離開好多了,只是這幾日可都是在趕路?”柳逸清點了點頭,“嗯,從平安鎮(zhèn)那邊過來,我去了梨苑。”“梨苑?是哪?”“干爹干娘給玹琴教埋骨之處?!绷萸逡贿呎f,一邊坐下喝水。柳桪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大哥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