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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日,君墨宸向他走來,這般算是真正相識了,正也是久別重逢。“這樣說來,你二人終是要遇著的?!绷鴹D笑道,他們相遇之后的事情,多少她還是聽說的。“夜深了,小桪,你先回屋里歇著吧?!绷萸蹇戳丝淳?,又看了看柳桪,便對她道,“想說,明日再說罷?!?/br>柳桪看了看外面確實夜深了,又想著剛剛柳逸清說錯音之事,便料得他倆一會定還有話要說,點了點頭起身告辭。“師兄剛才說我彈錯了音,是哪句?”君墨宸起身將玹琴報來,對著柳逸清笑了笑。柳逸清見他這樣的情景,倒是也不大好拒絕。便扶著他坐穩(wěn)了,又看著他喝了杯茶,這才起弦。他將方才君墨宸彈得彈了一遍,又將正確的彈了一遍,繼而問他,“可聽得出了,是哪錯了?!?/br>君墨宸便低了頭,“竟是錯了兩處了?!闭f著便伸手過去想自己再撫一遍琴,卻被柳逸清按住。“明日再練吧,不急于這一時。”柳逸清笑了笑,見他點頭才放下心來。“好了,我也該回了,不然又該費你神思了?!绷萸逭f著將玹琴放到他平日擺琴的桌案上,便欲回去。“師兄,”君墨宸還想和他說些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心急,一時又不住的咳了起來。柳逸清見他咳的面色通紅,也是不忍,便停步子。“你先歇著吧,有什么話明日再說罷。這樣,我待你睡熟了再去吧?!绷萸逍睦飳嵲谑切奶鬯?,對著外人硬生生的端著架子裝老成,實際上卻還是不成熟,或許也只是對自己這樣吧。柳逸清想著也不說破。君墨宸只得點頭,咳著去找了藥來,吃了幾粒丸藥這才睡下。柳逸清果真候在一旁,一直等他睡熟了,才準(zhǔn)備起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里面聲音,便回頭看了看。誰料那君墨宸卻是坐起了身,耷拉著腦袋,也不知是怎么了。柳逸清忙走了過來,坐在他床邊,關(guān)切的問,“怎么不睡了?”“做噩夢了,師兄先回去歇著吧,我略坐回再歇下?!本诽帜税押梗斑@段時間總是這樣,方才就不該讓師兄留下待我睡熟的?!?/br>柳逸清看著他,倒也沒了法子,只說,“你睡著吧,橫豎我明日也無事,我再陪你一會?!?/br>君墨宸見他執(zhí)意,他便復(fù)躺了下去。只是這番,倒是一直睡不著了,又怕擾了柳逸清歇息,便轉(zhuǎn)了身面朝里去。“墨宸,墨宸?!绷萸遢p聲喚道,“好了,你若是睡不著,我們在一塊說說話吧?!?/br>說著便在他旁邊躺下,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去搖他。君墨宸見他這般,便轉(zhuǎn)過身來與他相對。柳逸清見他雙眼通紅,知他是哭了,因笑道,“怎么了這是?”“想起了在落琴山的時候了。師兄莫笑話我,如今每每想起總是難過?!本愤€有些哽咽,只是又些怕這些話倒是勾起柳逸清的傷心。柳逸清看著他,忽而也想起了那些事情來。笑道,“你方才對小桪說,才見的我兩回麼,我倒是見你多次。不過想著師叔管教太過嚴(yán)苛,若是來找你玩,估計你也不敢再理我了?!?/br>“師兄不是也被師伯訓(xùn)了?!本房戳怂谎?,也笑了。柳逸清見他笑了才寬了寬心,面上又添了幾分笑意,他笑的極好看,“我是不管我爹的,他先時動不動就訓(xùn)我,也習(xí)慣了?!?/br>這樣聊了許久,君墨宸終覺得有些倦意,便想著睡去,又拉著柳逸清。柳逸清看著他,想著倒也罷了,兩人這才一同歇下了。******第二日,柳桪早早的醒了,梳洗之后打開門一看,師溪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這么早在這里,有什么要緊的事么?”柳桪看了看他,自己也不過是想出門去走走。問著,也讓他進(jìn)屋來坐。師溪與她一同坐下之后,便道,“你今日有無要事忙?若得閑,隨我出門一趟?!?/br>“你說的,那你可得看緊我,我不大識得這金陵的路。”柳桪聽他說帶她出門,開心的不得了。師溪笑道,“走吧,就你還能丟?多大人了?!?/br>柳桪歡歡喜喜的和師溪一同往外走去。這王府周圍并沒有什么屋子,倒是安靜的很。走了許久這才算是到了繁華的地段,師溪見柳桪不住的看著車來車往,人潮攢動。“這金陵不愧是金陵,比起延祁城就是繁華得多。”柳桪欣喜的贊道,怪道人人都說這花紅柳綠之處好看,果真是好看極了。師溪見她這樣的開心,自然自己也開心,便道“這金陵是帝都,自然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br>“也對,哪怕這個地方臟得要命,它也是華麗的?!焙?,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師溪知道她和柳逸清一樣對金陵是沒有多少好感的,便忙拉著她左走右轉(zhuǎn)進(jìn)了一個茶館。“我那日遇到了東方兄,他說他就住在這附近。我想著今日能不能再遇到,所以特意帶你出來?!?/br>柳桪聽他這話不禁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想帶我見誰呢,原來是他。”“怎么,你不想見他?”柳桪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只是不知道見他做什么。如今大哥和宸哥哥似乎已經(jīng)計劃好了事情,我倒是也不知可以幫助些什么?!?/br>“這不是梅花溪,如何今日在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師溪抬眸看了看他,只見一濃眉大眼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這人好生眼熟,竟一時記不起是誰。柳桪也看了看對方,卻也沒能想起這是誰。又見他身后跟著一個單弱的姑娘,后面還站著幾個大漢。見他們裝扮不像是紈绔子弟,又稱呼師溪為梅花溪,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武林中人。“怎么,二位連我都忘了,果然是位子坐時所到處皆奉承。不坐了,連名姓都被人忘了?!痹瓉磉@大漢不是別人,便是武林前任盟主穆戈。“原來竟是前任武林盟主穆戈呀,我還當(dāng)是哪里來的糙漢子。”柳桪聽他那話,便猛地想起這人是誰。故而這應(yīng)答之語竟也是夾槍帶棒的。“喲,小姑娘,你這話倒是火藥味十足,怎么,我是何事惹著姑娘了麼?”穆戈并不知道這柳桪是誰,還當(dāng)做是師溪的相好。師溪怕柳桪耐不住性子在這茶館里和穆戈發(fā)生沖突,便起身坐到她身邊。穆戈見他們兩個這樣,自己便和身旁的女子一道坐在他倆對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