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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身邊。二樓的走廊上并沒有鋪地毯,但書房里的地毯很軟,沈煜為坐下后雙腳舒服地動了動,看向顧澤昭:“幾點了?”顧澤昭抬腕看一眼表:“還差五分鐘?!?/br>整棟房子非常安靜,此時兩人歇了嘴,四周除了風雨聲,便再沒絲毫聲響,直到分針即將指向數(shù)字“12”時,才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靠近。沈煜為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外邊沒有地毯了。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委頓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他嘴里叼著煙,在門口一眼便看到坐在里面的沈煜為和顧澤昭,他徑直走進來,在倆人對面坐下,微一頷首便算是打了招呼。沈煜為將顧澤昭介紹做了自己的朋友,夏啟文似乎并不十分關心顧澤昭是何背景,只是敷衍點頭,便將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面上:“這里面是我所說的東西?!?/br>沈煜為道:“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夏啟文似乎早有準備,他將煙掐了,彈進煙灰缸里:“你問。”“為什么要幫我?”“因為我是警察。”夏啟文淡淡道。“恐怕不止是這個原因吧。”沈煜為道。如果在以前,這個理由確實足以說服他,但在警局經(jīng)歷過冷嘲熱諷隱含威脅后,這已經(jīng)不能成為理由了。“我的親meimei,五年前被龐斌殺害。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有關他的證據(jù)?!毕膯⑽牡?,“這個理由足夠了嗎?”第60章轉(zhuǎn)機(13)沈煜為有些發(fā)愣。夏啟文臉上卻不見有過多憤怒怨恨,或許是因為真兇并不在跟前,他認為無需做樣子給顧澤昭和沈煜為看,又或是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五年,昔日怨恨已化為刻痕,深深嵌在他的骨頭里,而他已習慣這無時無刻的痛。夏啟文只將面前的文件袋往沈煜為和顧澤昭的方向推了一把,低頭又拿出一支煙,要點燃時微頓,看了眼對面的兩人,見都表示不介意,才又叼上了煙。這文件袋挺厚,沈煜為拿過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沓照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多是復印件,他將這些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注意到袋子里還有一個東西,將其倒在手上,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首飾。是枚藍寶石耳墜,被裝在透明小袋子里。“這是誰的?”沈煜為問道。夏啟文看了眼,道:“我在我上司家里撿的。”沈煜為一怔:“什么?”他一下沒想到這跟他們在調(diào)查的事有什么關系。夏啟文道:“不知道你們是否認識胡薇?這林胡丹是她侄子。這耳墜是在她從我龐斌家離開后找到的,很有可能是她的?!?/br>這消息太過突然,以致于沈煜為和顧澤昭對視一眼,再一同去看他:“你說什么?”他倆光知道林胡丹是林月娥兒子,卻沒想到這看似平平無奇,除了蔫三并沒有其它特征的人,竟是一個影后的侄子。有這么一層關系在,不由得要讓人尋思他爹去哪了。“他爸死得早,當媽的一個人拉扯孩子大。可惜當初當?shù)木褪强猛岵弊訕?,這兒子也沒正到哪去。”夏啟文嗤笑一聲,“胡薇和龐斌有一腿,但這個耳墜不能成為決定性證據(jù)?!?/br>沈煜為對著這耳墜看了半晌,突然舉給正在看照片的顧澤昭:“這像是那年的限量版,你有印象吧?”顧澤昭看一眼,沈煜為沒說是哪一年,但他知道對方指的什么——那是兩人分手的那一年,分手前一天顧澤昭還聽說沈煜為給他媽訂了這耳墜要做禮物,誰知卻被人搶了先。“是一樣的?!钡穷櫇烧褜@類東西向來不太在意,還是先去找了張照片,比對著看了看,才道。沈煜為默默放下那耳墜,又去看一些其它的證據(jù),除了照片,其它的就是些證明龐斌和另一個人有金錢交易的證據(jù)。沈煜為看著這人名,莫名覺得眼熟,便指給夏啟文看:“這是誰?”夏啟文往旁邊吐一口煙,湊近了看:“我上司?!?/br>沈煜為一時沒說話,他接著道:“就是之前負責你家案子的那個?!鄙蜢蠟辄c點頭,終于明白他為什么說要當面講這些了。“我其實已經(jīng)被盯上了,但是他們一直抓不住我把柄?!毕膯⑽牡?,“我那天看到你也是碰巧,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林月娥和這件事有關系,我可能沒有那么快。”就算沒那么快,但還是會查到。沈煜為:“所以現(xiàn)在的關系是:胡薇是林胡丹的姑媽,和龐斌有一腿,而龐斌又和你上司有關聯(lián)。對了,胡薇的兒子我們查到是胡辰啟,而胡辰啟是我爸的私生子。”沈煜為說著將他和胡辰啟的檢測報告遞給夏啟文,夏啟文翻開,看了眼,微微皺起眉。顧澤昭這時出聲:“如果這事是胡薇起頭,那總有一個引起她殺意的契機才行,到底是為什么?”三人都沒了聲音。夏啟文思索片刻,最先打破沉默:“我聽說在你父母去世前后,你家公司破產(chǎn)了?”沈煜為點點頭。“如果這件事也跟胡薇有關呢?”夏啟文道。沈煜為一愣:“你的意思是,胡薇想要搞倒我家的公司,被我爸發(fā)現(xiàn),為了掩蓋這件事,她決定殺人滅口?”夏啟文道:“或許是你父親掌握了有關她的什么證據(jù)?!?/br>顧澤昭沉吟片刻:“這件事我會派人去調(diào)查。”沈煜為見他已經(jīng)看完照片,便拿過來,一張一張地看。里面多是龐斌和胡薇的照片,還有龐斌和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男人的照片。他盯了片刻,才想起這就是那個叫他放棄查案的警察。沈煜為想了想,把胡辰啟在一次聚會中準備把他藥倒帶走的事也給夏啟文講了。對方對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叮囑不管是沈煜為還是顧澤昭,都要注意自己的人生安全。“你也是?!鄙蜢蠟檎嫘膶嵰獾?,對方既然已經(jīng)察覺到警察內(nèi)部有人有問題,很難講夏啟文的一舉一動不被人盯著。“我已經(jīng)習慣了?!毕膯⑽牡?。三人陸續(xù)離開別墅時,外面風雨依舊,天色早已暗下來,沈煜為在車里坐著,吃顧澤昭遞給他的奶糖。“還挺好吃的,你怎么會想起來帶糖?”沈煜為吃完一顆想兩顆,湊過去還想再要一顆,顧澤昭卻兩手一攤,示意只帶了一顆并要求沈煜為回去坐好。沈煜為乖乖坐好,道:“你說,我家公司的事真的跟那倆人有關?”“很可能有,畢竟不會有那么巧的事?!鳖櫇烧汛鸬馈?/br>沈煜為覺得有道理,道:“其實你知道夏啟文meimei的事吧?!?/br>顧澤昭略一頓,點了點頭:“我是想讓他自己親口告訴你?!?/br>沈煜為問:“他meimei叫什么名字?當初是怎么一回事?”“名字是吳夏?!鳖櫇烧汛鸬馈?/br>吳夏在五年前的一個晚上,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