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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沙,他倒得特別不開心,古有林黛玉葬花,今有季貓狼葬沙。我把烤好的魷魚遞過去,季詩接過來往海灘那邊燈火通明熱熱鬧鬧的地方一指,說人都在那邊呢,這地方黑燈瞎火的。我說我們就是要避開有人的地方,人言可畏,這里就是我們的世外桃源。世外桃源的風(fēng)特別大,好幾次差點把火給吹滅,我和季詩不得不擋在燒烤架前,背對著海面并肩而立。天一黑下來,世外桃源這邊就特別黑,季詩嘴里叼著兩根吃剩下的木簽,艷羨地一直望著隔壁那片燈火通明的海灘,然后他眼睛忽然一亮,驚訝地朝我轉(zhuǎn)過臉來。我把手里的煙火棒舉高,嘿嘿,我哪能真讓這兒黑燈瞎火呢~季詩又蹲了下去,我以前總不習(xí)慣他高興起來就下蹲的德性,后來反而越看越喜歡,我估計他的腹肌也是這么練出來的。“算了,”季詩抬頭瞧我一眼,眼角都笑出了淚水,“和寶貝在一起,哪里都好~~”我把一支煙火棒遞到他手里,真希望這一刻能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可是它必然不能。深夜我和季詩一起回去,沒想到我和他在海灘吃燒烤這么開心,卻在回去的路上出了簍子——第二天娛樂版頭條刊出了一張照片,恰是我和季詩從他的奔馳四驅(qū)上下來,一起步入電梯的照片。我默默告訴自己不要慌,事到如今我反而感謝的兩次爆料,之前我否認(rèn)和季詩私下里有交集,但是上次在節(jié)目中我倆打過那通電話,那事情的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我說自己后來認(rèn)識了季詩前輩也不奇怪,搭前輩的車一起回家怎么想也沒什么好讓人非議的。好在我們在照片里看上去也沒有過于親密。我覺得自己可以把和季詩一起被拍到的事摘清,但我沒有辦法挽回季詩的住址被暴露的事,雖然報道上沒有透露具體的地址,但是毫無疑問這張照片一出,季詩的住址就等于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那晚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會兒夢見季詩拉著我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出柜,攬著我的肩對臺下眾人大聲宣布:“寶貝和我正在包養(yǎng)中!請祝福我們!”然后無數(shù)雞蛋冷冷地在我臉上胡亂地拍打著,接著我又夢見了動物世界,解說員語調(diào)激動地說科學(xué)家們終于找到了世界上最后一只貓狼的巢xue,直升機(jī)在夜空中隆隆盤旋,無數(shù)探照燈在山坡上掃來掃去,燈光照得季貓狼無處遁形,屁股都被人瞧光了……我的前一個噩夢沒有成真,后一個卻不幸中了墨菲定律。網(wǎng)友們大顯身手,沒多久就通過推理排除將公寓樓名暴在了論壇上,當(dāng)天下午就有粉絲和記者來蹲點了。我當(dāng)時正在樓下吃小面,黑壓壓的車子在路邊停了一排,一看就來者不善,還好季詩這會兒不在公寓里。吃完小面我覺得自己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停當(dāng)了,我打了輛出租車趕去公司,今天什么開會排練的日程都得往后靠,和彼安攤牌才是首要任務(wù)!你針對我也就算了,誰讓你去招惹他的?!我?guī)е鞑麃喌臍鈮和崎_了小會議室的門,會議室里卻并沒見到彼安,也沒見到KK他們,反而坐著一個意料之外的人——LOTUS的經(jīng)紀(jì)人許章。當(dāng)然采尼哥也在場,他瞧著我搖搖頭,許章則從會議椅上站起來,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沒好事。好在許章并沒有對我疾言厲色說什么難聽的話,在我進(jìn)會議室以前他似乎在看手機(jī),估計是看見我在微博上的澄清了,因為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人在發(fā)散什么男男一起夜歸不正常,所以我怎么也得反駁一下,大意就是因為住在同一棟公寓,在那次錄完后我的確私下去找季詩前輩道過謝,因為聊得比較投機(jī),季詩前輩就請我出去吃了頓飯,大家不要瞎想哈哈哈之類的。這樣一來難免會有人說我有心機(jī),瞞著隊友私底下勾搭前輩什么的,但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可是季詩的住處暴露,這給他添了很多麻煩,我很過意不去。許章講話很客氣,但每一句話聽著都像在你耳朵邊敲警鐘,他的意思我也明白,大概就是我能主動澄清這是對的,必須要做的,但是與其等事情發(fā)生了再來亡羊補牢,不如平時多防范于未然。唉,人一句包養(yǎng)之類的話都沒說,依然說得我面紅耳赤。那天我并沒有見到彼安,估計讓我去公司開會也只是個幌子,主因就是許章想見我。晚上我回了公寓,一直站在陽臺上,都夜里九點多了,狗仔和粉絲還在公寓樓下蹲守著,他們買了快餐,正吃得津津有味。然而季詩至今未歸。九點半的時候季詩忽然更新了微博,他發(fā)了一張舉著拳頭齜著牙的自拍照——讓我有家回不得的小賤`人,你們等著!我“噗呲”笑出來,看他心情還好也就放心了一大半,然后微博突然彈出一個提醒,我震驚地發(fā)現(xiàn)季詩關(guān)注我了!在這么個節(jié)骨眼!我忍不住給季詩打去電話:“季……”“你怎么搞的?!為什么偶像劇被撤資了都不告訴我?!”這一嗓子太生猛,嚇了我一跳,我錯覺手機(jī)屏幕都快被震裂了。我忙道:“因為我看你也很忙,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和那個張公子……”張公子也是藝天的股東,據(jù)說還是大股東,季詩和他對著干肯定沒好處。“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被我包養(yǎng)的自覺?!那么多娛樂圈都白看了?!那個張公子是個什么鳥我不管,敢讓你喝西北風(fēng)我就是不能忍!為了讓你能選上那個角色我還送了一只卡地亞的手鐲給編劇讓她加入了繪畫的要素,這還是我頭一次給不認(rèn)識的女人送禮!”我啞了,耳朵里充斥著季貓狼的大呼小叫,胸口脹鼓鼓的,我完全沒想到,完全沒有想到啊!我一直以為那個角色本來就是這么設(shè)定的啊!“你不是想當(dāng)畫家嗎?現(xiàn)實里我是不能幫你當(dāng)上,好不容易劇本里可以實現(xiàn),我以為你會很開心!可是這么好的角色就這么流產(chǎn)了,你都不告訴我!我是你的金主,有什么是我不能給你搞定的?!你對我客氣個鳥啊??!你應(yīng)該自己找我說你想要演戲,想要出專輯,想要紅,然后我就說好好好,寶貝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這才是正常的模式!肖瞳我對你太失望了??!”“季詩,你別包養(yǎng)我了吧。”我終于把這話說了出來。我從沒見季詩如此激動過,原來有那么多事是他偷偷為我想過為我做過但我卻不知道的,為了這些,我豁出去了。手機(jī)那頭猛然一靜,一點生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