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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寧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在上海老宅休養(yǎng)了三天之后,姜栩不得不先離開上海,參與到全國路演的宣傳之中。而傅琰則要繼續(xù)回到蘇州,補拍上之前落下的戲份。 她有些放心不下傅琰的傷勢。 傅琰只好請了家庭醫(yī)生過來,親口保證說他的手已經(jīng)沒事了,姜栩才肯離開。 臨走的時候,陳姝倒是先有些舍不得了,拉著姜栩的手要她休假的時候可以多來上海住住。 “栩栩啊,”老太太對她的稱呼已經(jīng)從小姜變成栩栩了,“傅琰的性子比較冷淡一些,你要多擔(dān)待?!?/br> “我知道的,奶奶?!?/br> “休假的話可以多來玩,這里也是你的家。我們平日里就只有兩個老人在家,你若是多來,我們也會很高興的?!?/br> 姜栩的成長里并沒有爺爺奶奶或是外公外婆這樣的老人,因而聽到老人家懇切地說這樣的話,不免眼眶就有些紅了。 傅琰見了,就說:“你再拉著人家,不給人走的話,回頭人家要誤了飛機了?!?/br> 陳姝這才肯放了手。 Anderson替姜栩把行李提上車,兩位老人也先回了屋子,把空間留給了姜栩和傅琰。 傅琰說:“好好照顧自己,嗯?” “傅老師,你現(xiàn)在可是傷患,你才要照顧好自己?!?/br> 她在他胸前蹭蹭:“怎么辦,傅老師,真不想離開你。” 兩個人聚少離多,能夠朝夕相處這么多天實在奢侈,下一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傅琰親吻她的額頭,像是安撫孩子一樣的語氣:“乖乖的,很快我們就能見到了。” 江山如夢 《》正式上映,并在北京舉行了試映會。 姜栩作為全片唯一的主演,自然是最受關(guān)注的。 也有記者敏銳地察覺到,同上一次參加開機發(fā)布會不同,這一次的姜栩不管是在地位上還是氣場上都明顯要高出之前許多來。這也難怪,現(xiàn)在的姜栩,是燦星力捧的新花旦,Lotus下半年全線代言人。還有,她是傅琰的女朋友。 不過看姜栩本人仍然是一副恬淡安然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也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驕矜傲慢之色。 姜栩、盧成則、李呈、Frank Chou,依次走上了舞臺,和觀眾問好。 受之前的風(fēng)波影響,褚寧并沒有參與到這次的試映會,后面的一系列宣傳活動據(jù)說也不會參加。 有媒體八卦說褚寧在全片里的戲份被刪減不少,不過這個消息被制片方否認了。 制片方給出的解釋也有些耐人尋味: “褚寧先生自己的行程與電影的宣傳計劃有些沖突,所以不能參與到宣傳行程之中。他本人對此也非常遺憾?!?/br> 這話若是糊弄一下網(wǎng)友倒也沒什么了。媒體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背后的意思。 宣傳的行程是早在電影拍攝之前就定好并寫到合約里去的,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主創(chuàng)必然會空出自己的檔期參與宣傳。更何況褚寧現(xiàn)在哪有什么個人行程呢? 分明就是制片方顧及到前段時間的風(fēng)波,在兩人中間做了取舍罷了。 試映會邀請了不少知名的影評人、微博大V、還有來自各家門戶網(wǎng)站的代表,當(dāng)然還有早先通過微博活動選出來的影迷代表。 姜栩作為主演坐在了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 大廳的燈光一下子熄滅,巨大的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片綿延巍峨的遠山。 背景音是一首稚嫩的童謠: “離家的小燕子,給我捎個信 告訴我的阿娘 我就在回家的路上 叫她莫要太思念我” 畫面緩緩拉近,官道上綿延浩大的送親的隊伍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身著喜服的齊嫣端坐在轎輦的中間,她垂下眼眉,神態(tài)安然,只是在聽到笛聲時抬起了頭,問身邊的侍女:“這是誰在吹笛子?” 身邊侍女低眉應(yīng)道:“并無人吹笛?!?/br> 她的神色黯然下來,又放下了簾子,若有所思地說:“以后怕是也聽不到了?!?/br> 姜栩看著屏幕上的齊嫣,她有著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可是她卻好像在看另一個人的人生。 姜栩不由想到拍攝這部電影時的那些日子。 她在這部電影里,在齊嫣的身上,注入了那么多的情感和情緒。 而現(xiàn)在,這電影像是足月的孩子般,經(jīng)過數(shù)月的孕育和成長,最終呈現(xiàn)在了觀眾的面前,接受觀眾的檢閱。 想到那些觀眾或許能夠一同感知到齊嫣的命運,感受到她在那幾個月拍攝里所感受到的,姜栩就覺得隱隱有些期待。 這是一種無法去描述的成就感。 她似乎能夠理解傅琰為什么當(dāng)初要執(zhí)意進入這個行當(dāng)了。 理解他的熱愛,理解他的堅持。 這或許也是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心路。 她站在他曾經(jīng)走過的路上,去體會他。 姜栩的心里一陣沒來由的熱血。 齊嫣的命運牽動著每一個觀眾的心。 她身穿盔甲,手持寶劍,站在城墻之上,帶領(lǐng)著身后的將士同齊國大軍一決死戰(zhàn)。 鮮血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她的臉。 一番熱烈的廝殺之后,終究偃旗息鼓。 她終于走下城墻,走到劭嚴的跟前:“回去吧。帶著齊國的將士,回到他們的父母孩子身邊去。” 劭嚴渾身血污地倒在地上,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她沒再說話,轉(zhuǎn)過身去,一步一步背對著齊國的將士——那些也曾是她的子民,她緩慢而沉重地走向城門。 就在這時,一只鋒利的箭,閃著毒蛇牙齒般的寒光,裹挾著深冬凜冽刺骨的寒意,從齊嫣的身前,直射進她的胸口。 疼痛來的猝不及防,傷口的血無聲地浸染了她的衣服和盔甲。 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不遠處手持著弓箭的楚恒。 楚恒的雙手還在顫抖。 這雙手曾經(jīng)握住她的,他曾經(jīng)信誓旦旦地說要帶她逃離這個宮城,而現(xiàn)在,這雙手,將她送上了死路。 “對不起……對不起……嫣兒……” 他失了心智一般,不斷地重復(fù)著,滿腦子都是父皇臨死之前對他的囑咐。 “牝雞司晨,國之大患。若真有那一天,你必須親手殺了齊嫣,楚國絕不能落入姓齊的人的手上?!?/br> 他那時尚且不懂父皇為何要這樣叮囑。 但是當(dāng)他看到她如天神般威嚴地站在城墻之上,盔甲反射的日光刺的他睜不開眼時,他知道,這就是父皇所說的時候了。 他別無選擇。 不遠處,日薄西山,殘陽如血。 齊嫣緩緩地倒了下來,血染紅她身下的土地。 她睜著眼睛,最后一次看了眼夕陽。 那一日